“那么好吧!照着陈队长所言,只要是富贵家的子弟,肯定拿的证明就是真的,那么普通人持有的证明就应该有伪造嫌疑了?”
忽然间一旁的程书言也开口对陈为言补了一刀。
这句话把陈为言差点给噎死,心中对眼前这三个人是破口大骂了起来,恨不得把他们祖宗八代都问候一遍,但是这会儿他却不敢撕破脸,因为这件事已经闹到了行政院和军政部了,下一步天知道范正山这个老家伙还会再闹到什么地方。
而他干的这件事,是经不起推敲的,而且他抓的人,也都是拿过勋章,记录在册的,想要给他们扣上个意图祸乱重庆的罪名也很难,闹腾下去,对他根本没有多少好处,再把姚维明牵扯出来,那么事情就麻烦了。
于是他强忍怒火,连连摆手说道:“误会,诸位误会了!既然今天范公子亲自为这二位作保,那么我自然是信得过范公子的!那么这二位老兵的证件应该不会有假,我这就安排释放他们!多有得罪了!”
范星辰接着马上就不依不饶的说道:“另外至于私藏枪支的事情,我还有话要说!”
陈为言心里很清楚,今天范星辰肯定是不把所有人弄出去,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而这两个记者明显也是来者不善,是完全站在范星辰那边,这也跟他们警察平时名声不佳有很大的关系,很多民众对他们警察行事作风很是不满,这些报纸的记者,自然对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感。
另外此次他干这件事的时候,确实没经脑子,只顾着巴巴的为姚维明出力,针对性实在是太强,就连瞎子一看就知道,他这次是专门针对的范星辰的这些老弟兄们下的手,抓的全都是他们特务营的退役老兵,这件事有点说不过去。
“范公子请讲!”
陈为言压着火对范星辰说道。
这时候有人送来了开水和茶叶,陈为言转身亲自沏茶,把茶水送到了蔡程二人和范星辰的面前:“三位先喝点茶,我们慢慢聊!这会儿我看时候不早了,要不然的话,我们在门口找个地方,一边吃饭一边说怎么样?
今天诸位都是贵客,我做东!”
“不必了!我们还是在这里尽快把事情解决吧!”
范星辰才懒得吃他的请呢!蔡程二人也摇头拒绝了陈为言的提议。
“好吧!不知范公子还有何事情要给我说明呢?”
陈为言不得不对范星辰说道。
“陈队长,想必陈队长没去过印度和缅甸那边吧!所以陈队长对我们这支部队恐怕并不算非常了解!我们这支部队因为执行任务具有很强的特殊性和危险性,所以我们的装备和其他部队有相当大的不同之处。
这么说吧,我们部队的装备,是目前中国军队之中,装备最好的一支部队,原因是我们执行的任务往往都是最危险的任务,要经常性的潜入到日军背后亦或是日军控制区的腹地进行作战。
故此我们每一个士兵,都被要求随身携带手枪一支,作为我们每个人的副武器,在必要的时候,作为保命手段!这也确实拯救过不少我们官兵的性命!但是因为装备的问题,我们的手枪都是自行解决,并不属于正常配发!所以我们所携带的手枪,是通过我们在战场上缴获,亦或是从美国盟友官兵手中购买亦或是交换来的,这些枪并不是属于军队的财产,而是属于我们自己的财产!是我们用命去换来的!所以当我们退役的时候,并未被要求将手枪交还部队,这一点如果陈队长不信的话,完全可以找驻印军总指挥部咨询,这一点总指挥部的霍克参谋长还有我们部队的美军联络官戴维斯上尉等人,以及驻印军后勤处的美国军官都可以给我们作证!这并不是私藏枪支,而是这些枪支本来就属于我们个人的财产!所以也我们的退役老兵拥有枪支这件事,也就不是图谋祸乱重庆本地治安的问题了!至于持有日军制式刺刀,这件事就更简单了,目前我们民国政府,并未限制个人持有刀具,刺刀也属于刀具!而这些刺刀,乃是我们在战场上缴获的日军的武器,缴获的枪支弹药我们都已经上缴,但是刺刀并不在上缴的武器范围之内!而且我们在缅甸连战连胜,缴获了极多的日军武器弹药,由于驻印军后勤补给充足,很多时候部队急于快速推进,根本来不及收缴缴获的日军武器弹药,就连我们缴获的日军的火炮,有时候都被直接遗弃掉了!我们在缅甸战场上出生入死,很多人身负重伤因伤致残,不得不退役回家,携带部分纪念品退役也是我们驻印军所允许的!这一点陈队长不妨找任何驻印军将士询问一下都可以知道!所以他们持有缴获的日军刺刀,又何来违法之说?
如果因此便将他们抓起来的话,那么我想从缅甸回来的驻印军数万将士,恐怕一多半都应该被逮捕问罪了吧!”
范星辰站在陈为言面前,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通,把私藏枪支和刺刀的事情推了个一干二净。
陈为言皱着眉头听完了范星辰的话之后,点了点头:“话是这么说!但是范公子,在我国国内,目前兵不允许私藏枪支,特别是在重庆这里,此地乃是陪都,国之重地,更是严禁私人持有枪支弹药!故此我们将其带回审讯调查,并没有什么错!至于私藏日军制式刺刀,这件事倒是小事,我可以不予追究!但是刺刀必须予以没收,不能发还给他们!”
“枪支的事情我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如果不许私人收藏枪支的话,那么陈队长也大可将枪支没收,我也可以为他们作保!我保证他们绝无持枪扰乱重庆地方治安的意图,如果发现的话,我范星辰愿意承担罪责!”
范星辰立即说道。
这次蔡程二人很聪明的没有插嘴,而是放下笔坐在椅子上看着陈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