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琴的企鹅灭蚊灯中看不中用，聪明的同学记得来科技社购买海豹灭蚊灯啊！”
    陆瑟派包兴在科技社门口吆喝，但效果有限，企鹅灭蚊灯仍然比较受女生欢迎。
    说这款企鹅的造型比较Q也就罢了，最扯淡的是女生当中掀起了一股批判海豹“大男子主义”的热潮。
    “企鹅是一夫一妻制，公海豹却喜欢开后宫，在海滩争斗中获胜的海豹王可以占有全部母海豹！”
    “我还听说公海豹为了练习打斗，会提前找未成年小海豹‘打沙包’！海豹是世界上最坏的动物！”
    喂喂喂，会打沙包的只是象鼻海豹而已，企鹅也不是全部坚持一夫一妻制，帝企鹅的离婚率就高达85%……不要以偏概全啊！
    企鹅灭蚊灯还有一个优势，它是在爱心企鹅咖啡店作为主题纪念品之一被销售的，陆瑟的科技社却不是传统的消费场所。
    “陆瑟，要不然咱们再加点新业务？林琴卖咖啡咱们也能卖啊！我听说有人搞咖啡拉花打印机，是联网的，客户可以自己传图片打印，挺受欢迎呢！”
    包兴吆喝得口干舌燥，难免心生退意。
    “非节假日不允许大家用智能手机，大家用什么联网设备上传图片啊？”
    陆瑟一句话就问得包兴没词儿了。
    “我在混沌俱乐部的朋友，倒是给我介绍了一个3d打印的新订单，不过非常辣眼睛我没有接。”
    “你能想象有人需要藏在菊花里的○塞枪吗？鬼知道为什么有人需要用菊花来扣动扳机，难道他的○眼有瞄准功能吗？”
    “……陆瑟同学，我看到了你和焦青青同学从后面来的那张照片，这种玩笑可开不得，会让女孩子怀孕的！”
    林怜路过科技社门口时，手里也抱着一台企鹅灭蚊灯。
    也不奇怪，文化社团大楼紧挨着咖啡厅，林琴送一台灭蚊灯给自己的妹妹，再告诉她话剧社或者围棋社有人找她，手捧企鹅灭蚊灯的林怜自然就会成为活广告。
    陆瑟看到成为人形自走广告而不自知的林怜，有了一个主意。
    “林怜，你觉得是你手里的企鹅灭蚊灯效果好，还是我手里的海豹灭蚊灯效果好呢？”
    林怜眼睛望向天花板怔了一怔，那模样不禁让人怀疑她是在向耶稣“场外求助”。
    “不知道呢，虽然陆瑟同学是12级智障……不，智能生物，但姐姐手下的研发人员也不简单哦。”
    陆瑟一脸黑线，看林怜那单纯天真的表情，又不像是会借助口误来嘲讽人的类型。
    “这样吧，林怜，我免费送你一个海豹灭蚊灯，你回去以后和企鹅灭蚊灯并排放在寝室里，明早打开，不就能看出哪一个抓的蚊子多了吗？”
    “好啊！”林怜笑眯眯地答应下来，“这样我就知道陆瑟同学和林氏集团的研发人员谁更聪明了！”
    婉拒了陆瑟帮忙，一手一个抱着灭蚊灯回寝室的林怜，就这样消失在走廊尽头。
    “陆瑟，林怜和林琴一块住，你不怕做比较实验时，林琴故意破坏咱们的海豹灭蚊灯吗？”
    “当然有这个可能。”陆瑟说，“所以你现在去咖啡店买几个企鹅灭蚊灯回来。咱们要多点投放，如果普遍结果是海豹灭蚊灯优胜，林琴单独作弊就属于自取其辱了！”
    “诶陆瑟你就对自己的研发能力这么有信心……”
    “废话我可是12级智障……不，总之赶快去办，贻误军机就提头来见！”
    陆瑟在4个寝室里设置实验地点，比较两种灭蚊灯孰优孰劣的事情，很快不胫而走。
    其中两个是男生寝室，两个是女生寝室。
    男生寝室选在201和202，参与人员是陆瑟、包兴、泰龙，以及泰龙的1号小弟。
    女生寝室选在301和317，参与人员是林琴、林怜、楠楠和玲玲。
    其中201寝室明显对标301寝室，既然两边都是利益相关者，干脆就数据对冲一下……
    “来来来，买定离手，赌一赌海豹灭蚊灯和企鹅灭蚊灯，哪一种抓的蚊子多啊！”
    天色暗下来，蚊子开始猖獗，包兴在201寝室门口不甘寂寞地又当起了庄家。
    “你说的那个要第二天才有结果，咱们要赌就赌个快的。”有人提议，“干脆就赌从现在到12点，你们寝室灭蚊灯里抓到的蚊子数量是单还是双！”
    “好主意！为了方便，只计算海豹灭蚊灯里的蚊子数量好了！”
    在一干赌棍的怂恿下，包兴按照新条件开了赌局。于是一大帮子男生既不去图书馆自习也不回寝室睡觉，都蹲在201寝室门口附近。
    “喂喂，人太多了！这样吧，我在202再开一场同样的局，你们可以向泰龙下注，看202寝室抓到的蚊子是单是双！”
    在学校里赌钱显然是违反校规的，但大家用的都是代币巧克力，还有人用方便面。
    听说自己可以当庄家抽成，泰龙也同意了将202寝室作为阵地之一，他还是挺需要用巧克力来讨好慕容姣的。
    “等一下，如果灭蚊灯从始至终都没有抓到一只蚊子，那怎么算？”
    “还能怎么算？0就当成‘双’呗！扑克拿来了吗？干等着无聊，在走廊里打地铺玩几局吧！”
    为求公正，201和202寝室都大门敞开，由赌客们监督是否作弊。每当有一只蚊子飞进去，就会因为押注的方向不同而发出喝彩或是咒骂。
    “等等……咱们在蚊子飞进门之前把它打死，这应该不犯规吧？”
    “不犯规是不犯规，可是里面有两个灭蚊灯并排摆放，谁也不能保证蚊子一定会钻进海豹灭蚊灯里啊！”
    “我看陆瑟既然敢做这个实验，海豹灭蚊灯的吸力一定更强一点！我数着呢，201寝室的蚊子数现在是单，202寝室的蚊子数现在是双！”
    这位老兄说着便一跃而起，拍死了一只想要飞进201寝室的大蚊子。
    “我赌的是201单、202双！从现在开始我绝不让一只蚊子飞进门内！”
    “什么，你竟然敢伤害人类的好朋友蚊子？我赌的是202单、201双，下一只蚊子我绝对要从你手里救下来！”
    于是打蚊子和救蚊子的人互相角力，险些酿成真人快打。陆瑟躺在床上听见他们的吵闹声，嘴角升起微笑。
    “真是猴子一样的沙雕青春啊……陆瑟，这样你就能满意了吧。”
    目光直视天花板的陆瑟，仿佛是另外一个人似的，跟名为“陆瑟”的这具躯体说话。
    普通、日常、有成功、有失败的沙雕高中生活，你体验到了吧？
    那么，差不多可以没有后悔地去面对奥丁……面对陆浩了吧？没有向死之心，是完全不可能打败13级人工智能的。或者说——怕死反而一定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