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泰坦巨蟒在山中呆久了,养成了凶性,竟主动向袁熙袭来。
“看来你又皮痒了...。”
袁熙一直警惕着,见泰坦巨蟒发狠,立即将它控制,在远处的石壁上,一通狠砸。直将它砸的骨头都快散架,才将他放开。
“你在这里呆了几个月,想必也呆烦了,跟我回河北。为了不引人注意,等到淮河时,你潜入淮河,走水路回去...。”
袁熙对他交代了一番。
泰坦巨蟒被教训了顿,老老实实的点头。
它跟在袁熙后面,借着树林的掩护,朝淮河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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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下旬。
春耕时节,即将过去。
袁熙带着巨蟒先一步回到了首府邺城。
也不知是谁传的消息,城中官员们知道袁熙要回来,全都站在门口迎接,还有袁熙的两位夫人,甄宓、高灵,都到了城外。
到处是鲜明的旗帜,迎着轻风摇曳。
城中的百姓分站街口,无不伏地等候。
袁熙本想悄悄的进城,不惊动任何人,但是看到这样的情景,实不忍忽视众官员和百姓们的心意。
“下去。”
袁熙朝四不相吩咐道。
嗷...
随着一声长啸,它载袁熙平稳的落在官道上,再以平常的速度,跑向城门口。
“恭迎主公...。”众大臣行礼。
“夫君...。”甄宓和高灵也丝毫没有顾忌的跑了过来。
高灵最大胆,竟扑到了袁熙的怀中。
甄宓要腼腆些,距离袁熙半丈,欠身行礼:“夫君安好?”
“安好安好...。”袁熙将高灵扶好,低声道:“当着这么多人抱我,也不羞吗?”
高灵往后退了步,吐着舌头:“那就不抱喽。”
“大家都起来吧。”
袁熙走到前面,很自然的挥手道。
文臣之首沮授拱手道:“恭喜主公,平定中原,得胜而归。邺城百姓知道主公大胜,都出来跪拜迎接,足见主公恩德,民心所向。”
“恭喜主公...。”
官员们齐声道。
中原大战的胜利,昭示袁熙成为天下最大的诸侯。如果不出意外,平定天下,亦指日可待。这是所有官员、将领,都日日期盼的事,袁熙也感到无比的兴奋。
但是这种兴奋,必须掩藏在心里,不能得意忘形。
袁熙说道:“中原之战的胜利,全仗大家齐心协力,将士用命。稍后我会设下酒席,宴请所有的臣工同贺,希望大家赏光。现在都起来吧,随我进城。”
“诺...。”
袁熙在前面走着。
甄宓、高灵随后。
之后是文武大臣们,以及成队的依仗兵、近卫兵、禁卫军等。
一行浩浩荡荡的进入邺城。
很快到了州府。
袁熙说道:“大家都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晚上再说。我会在州府设宴,凡是军中校尉以上、官员县令以上,都可以参与。到时,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谈事,岂不快哉?”
“谨遵主公令喻...。”
在沮授的带领下,文武官员们相继退走。
袁熙牵着甄宓、高灵的手进府。府里的丫环们都忙碌起来,端茶的端茶,递水的递水,并吩咐后厨,准备晚宴。
“夫君外出征战,都好久了,到现在才回来,是不是把我和姐姐都忘了?”高灵有些不高兴的道。
“谁说的,我可一直想着你们呢。”
“才怪...。”
袁熙与高灵拌嘴。
甄宓在旁听着,却也没恼,许是嫁给袁熙久了,习惯了。又或是对高灵有了好感,即使当着她的面调情,她也没有任何的不适。
丫环们端来茶水。
袁熙正渴呢,咕噜噜喝了几口。
“卓儿的学业怎么样?有进步吗?”袁熙问。
甄宓回道:“有陈琳先生教导,自然进步很快,只是...。”
“有话直说。”
“是。”
甄宓道:“只是缺少好的教武师傅,倒是把学武的事情落下了。”
袁熙道:“照这么说来,这一年里,卓儿都没有学武吗?”
“倒也不是。文丑将军出征前,叮嘱过卓儿,锻炼身体。所以...这一年里,卓儿几乎每天都在跑步。也不知对练武有没有效。”
“当然有效。”袁熙微笑道:“我虽不懂武,可是锻炼身体,总没有坏处。没有一个好的身体,又怎么能练好武呢?”
“不过...你也提醒的对,以后把文丑留在邺城,教授卓儿武艺,轻易不让他出征了。”
算算时日,袁卓应该七岁半了。
这个年纪正是学习的时候。
袁熙叮嘱道:“我事务繁忙,没有时间管卓儿的事,你要多上心。”
“是。”
甄宓应道。
除了长子袁卓,还有次子袁武、高灵所生袁昭,才一岁左右,暂不用学习,但也要好生照料,袁熙再三叮嘱了甄宓和高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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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所有文武官员,都到了州府。
后厨也准备好了酒宴。
就在后花园里,办了一场仓促的庆功会。
“主公,臣敬您一樽。”沮授笑着道。
“没有敬酒词吗?”
“主公远征归来,大获全胜,不仅应万民之望,也使我等敬佩不已。谨以此酒,了表心意,请主公万勿推辞。”沮授道。
“臣等敬主公...。”
在场的官员们纷纷起身。
袁熙端起酒樽,朗声道:“好,就为了中原之战的胜利,我们共饮一樽。因为这是我们大家的功劳,也祝愿我们河北军,百战不殆,所向披靡。”
“百战不殆。所向披靡...。”大家兴致很高,都跟着喊起口号。
“来,今日不醉不归!”
袁熙端酒一饮而尽。
大家也有样学样。
“都坐,随意一点。”袁熙坐下说道:“这场战争打了一年才算平静,我们相继攻占了徐州、青州,还有扬州首府寿春。这无疑是一次巨大的胜利。但是我们心理都清楚,胜利是用鲜血换来的。我们在重创敌人的同时,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张颌的先锋营、李典的狼骑军、柳毅的长矛兵,几乎伤亡殆尽。从幽州调来的精骑,也折损了大半,战车十不存一。我们几十万河北军入中原,除去驻守中原的,只有区区几万回来。”
“每每想到此处,我便心如刀割。不知你们做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