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遇和青鱼乘坐电梯下楼。
狭窄的电梯空间内,弥漫着淡淡幽香,清新怡人。
陈遇多吸了几口空气。
青鱼慢慢开口:“其实我早就感应到你回来了,所以才敢上去揍那个家伙的。”
“嗯。”
陈遇不以为然地点点头。
青鱼能感知他的存在,这一点他当然知道。
毕竟项链中的那一滴心血是他自己放进去的嘛。
青鱼歪着脑袋看向眼前这个不算太帅的男人,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粗鲁?”
陈遇摇头:“没有呀,我觉得很好。我陈遇的老婆就应该这样嘛。”
沐青鱼眯起眼睛:“你的什么?”
杀机暗伏。
可陈遇还是一脸无所畏惧地重复道:“我的老婆。”
青鱼一挑眉毛:“嘴巴花花,不怕我打你吗?”
陈遇捂住脑袋,苦笑道:“怕,当然怕。”
虽然青鱼打不过他,也打不痛他。
但他是真的怕。
怕被青鱼打。
只不过——
陈遇斩钉截铁地说道:“就算再怕,你也是我老婆。”
这一点,不容置疑。
这一点,绝不退让。
就算被打也无所谓。
不过青鱼并没有打他,而是有些沉默。
陈遇抱着脑袋,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她的脸色。
生气了吗?
好像有点。
但不是很生气诶。
陈遇一脸惊喜:“你答应了?”
“答应什么?”
“我的求婚啊。”
“滚。”青鱼脸色一黑,“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你刚刚没有否认啊。”
“我现在否认也不迟。”
“不带你这样的。”
陈遇苦瘪着脸。
他现在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把诺大一个中京市搅闹得翻天覆地的大天才大武者,反倒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
沐青鱼哭笑不得:“别闹了,我跟你说正事。”
陈遇叹息道:“这对而言,已经是天底下最大的正事了。”
“嗯?”
沐青鱼不悦地板下脸。
陈遇缩了缩脑袋。
“好的,说正事,你说吧,我听着。”
于是沐青鱼就说起了正事。
“就是我刚才说的事情,你杀了那个何子坤,麻烦不小。”
陈遇撇嘴道:“我刚才也说过,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算不了什么。”
沐青鱼有些不悦地说道:“生死攸关,怎么能算小事呢。刚才何子坤没撒谎,汉西河洛集团的确拥有两个混元归虚级别的武者,就算是你,应付起来也很棘手吧?”
陈遇摇头:“如果是之前,的确有些棘手。但是现在嘛,已经不值一提了。”
“你有信心?”
“信心十足,不,是信心百足千足玩足。”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吧。”
沐青鱼悬着的心终于完全落地。
既然陈遇说没问题,那就没问题了。
她是这么坚信的。
陈遇说道:“话说,汉西省那边的势力怎么会突然插手到江南这边来?”
沐青鱼叹息道:“这也是必然的事情,逃也逃不掉的。”
“嗯?怎么回事?”陈遇疑惑询问。
沐青鱼解释道:“一直以来,江南都以经济繁华却武道式微著名,其它省份的势力自然也觊觎江南这块肥肉。只不过,以前江南省一直有黄庭山坐镇,威慑各方势力,使得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可前段时间,你知道的,黄庭山被弄没了,江南省也失去了最大的依靠。于是,周遭省份的势力开始蠢蠢欲动,想趁机进入江南,咬下这块大肥肉。”
“原来如此,没了黄庭山,江南本省的武者的确难以抵挡外省武道界的渗入。”
沐青鱼沉重点头:“何子坤不是第一个来的,在他之前,我已经拒绝过两个势力的条件了,只不过那两个势力并没有直接撕破脸皮而已。”
陈遇冷笑道:“但姓何的家伙嘶了,而且撕下脸皮后,极其难看,令人恶心。”
沐青鱼叹了口气,点头:“的确如此。如果不是你刚好赶回来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呢。”
陈遇说道:“你可以去找温正鸿他们帮忙啊。”
沐青鱼摇头道:“说实话,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求到他们。第一,不想随便欠下人情。第二,他们毕竟是武管会的人,像这种正常的武道之争,他们不会做过多插手。第三,他们毕竟不是江南人,庇护得了我们一时,庇护不了一世啊。第四……”
沐青鱼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口。
陈遇帮她说了:“你是害怕让武管会的人掌握主动,从而利用你们牵制我?”
沐青鱼脸颊微红,轻轻点头。
陈遇微笑道:“其实你不用担心我的。”
沐青鱼撇嘴道:“我才没担心你呢。我是怕你出现什么意外的话,爷爷会骂我。”
“好好好,就当是这样吧。”
“本来就是。”
两人离开了电梯,走出千叶大楼。
刚出大楼,就看见不远处有人在朝他们挥手打招呼。
是甄安静!
她小跑过来,目光在陈遇和青鱼之间游移,问道:“没事吧。”
陈遇没好奇地说道:“有我在,能出什么事?”
青鱼则温和地摇摇头:“没事。”
甄安静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然后又问道:“我们现在去哪里?”
沐青鱼拍拍肚子:“我饿了。”
陈遇大手一挥:“那就去吃饭。”
甄安静提醒道:“奕可和小哑她们呢?”
陈遇一拍脑袋:“对嚯,差点忘记她们两个了。走吧,先去找她们,然后再去吃饭。”
甄安静说道:“她们在澹台如玉那里。”
陈遇问道:“在哪个位置?”
沐青鱼说道:“我知道,我去开车。”
说罢,她走向停车场。
很快,她开着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出来了。
陈遇和甄安静上了车。
车上。
甄安静朝陈遇做了个鬼脸,嘲讽道:“你一个男的竟然坐女孩子的车,真是厚脸皮。”
陈遇却心安理得地躺在后座上,敞开双臂,不以为然地说道:“我坐自己婆娘的车,怎么能叫厚脸皮呢?”
“呸,我说错了,你不是厚脸皮,而是压根不要脸。”
“你这是嫉妒。”
“我嫉妒你个头。”
“没错,你就是嫉妒我这个头长得比你帅。”
“呸。”
在两人的吵吵闹闹中,车子往澹台如玉住所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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