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大家评论了一会酒,都说没喝过这么烈的,至于这酒还有什么优点,并没有人能说个明白。再者说,除高河外,也没有人好这一口。
看大家都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高峰便举起杯来道:“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天我们就来个十五的中秋十四过,为此,我先敬大家一杯。”说完,昂头干了一杯。
“峰儿,明天才是中秋,为何提前到今天过?明天有什么事吗?”高有才也尽兴喝了一杯,却感觉到高峰话中有话,顺口便问了一句。
“爹,我忘说了,明天我同李员外一起去县里,晚上可能回不来了,因此无法与大家一齐过中秋。”高峰解释道。
“县里又不是太远,为何不回来?”高有才不解地问道。
“爹,是这样的,白天我去看看房子和地,如果有合适的话就买下来,晚上县令邀请大家赏月,可能会很晚才结束,因此赶不回来。”高峰实事求是地答道。
“能参加县令邀请的赏月是好事,到那儿后你要少说多看,可不要像在家里那样毫不顾忌,免得让人瞧不起,还得丢人。对了,你买房和地干什么?家里不是都有吗?要是觉得委屈,嫌它破,大不了拆了重建,再买就没必要了吧。”高有才唠唠叨叨的讲了起来。
“我觉得你爹说的对,咱手头上刚有点,可不能胡来呀!再者说,在那边买了房和地,人就得搬过去,这乡里乡亲的住着多习惯,谁愿意离开呢?”高有贤接口认同道。
两位老人在那里敲打高峰,几个小字辈纷纷点头认同,高峰一下子变成了孤家寡人。
千盘万算,高峰倒把这个茬给忘了,他没想到众人会反对的这么强烈。
“爹、大伯,我是这么考虑的,房子和地必须买,而且必须在那里买。您们想,依我们的发展趋势,沙发、蜡烛、还有酒,这些都是紧俏商品,肯定供不应求,所以我们下一步不光要扩大生产,还要招人,由此一来需要的地、房和原料将会越来越多,在这里根本满足不了,再者说,这周边才多大点购买能力,不光人少,而且人穷,我们的东西再好也不好卖。县城则不然,那里人多、钱多、材料多,不到那里发财到哪里发财?至于大伯说的生活习惯问题,我们可以隔三差五地回来一趟,见见父老乡亲,拜访一下邻居,不是一样吗?”高峰敞开心扉、掏心掏肺地说道。
儿子明显比自己有见识,高有才看来是被说动了,不过,他仍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买地买房要花多少钱?”
“一千五百两银子。”高峰答道。
“什么?这么多?够我活几辈子的了。”高有才惊叫起来。这个数字一出来,就是其他人也惊住了。
一千五百两银子,听着就似在做梦,那是大财主级别的人才拥有的财富,此时居然在这个小破院里讨论着,可见不知不觉间大家的身份地位都提高了。
家中有多少钱高有才是清楚的,最初拿到钱的几天他甚至不敢相信是真的,因此夜夜都能笑醒。
从那以后他时常盘算,这些钱可以修一座房子、建一所院子,为高峰娶个漂亮的媳妇,家里可以天天吃上肉,也可以偶尔穿上丝布衣,这种生活简直是梦寐以求的。
只是这种梦还未做几天,钱也没悟热,就要一下子花出去了,这让他如何能接受?要是把自己卖掉而不用花钱,高有才宁愿选择卖自己,只是他知道,他根本就不值那个钱。
看大家呆愣,高峰口气随之一变,接着说道:“钱是王八蛋,花完咱再赚,钱挣来就是花的,不然挣钱干什么?再者说,我们这是在乱花钱吗?不是,我们这是为了下一步挣更多的钱打基础,所以这不能称作为花钱,而应该叫作投资,也就是说,我们把钱先投进去,将来还是会收回来的,甚至会加倍收回来的,因此请各位放心,只要用心干,在座的每个人将来都不会为钱的事而发愁。”
高峰说的玄而又玄,那些大老粗们根本就听不懂,更无从反驳。
还是高有贤最先想明白,他已知道高峰是个任性的主,一旦决定的事,劝是劝不了的,还不如支持的好,再者说,听他刚才的一番话,感觉好深奥,应该是背后有高人指点,至于高人是谁,答案呼之欲出,自然是李奇坤无疑,既然这样,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我们老喽,跟不上年青人的想法,老二,就让他做主吧,我们就是想管也力不从心,还不如不管省心。我只想问一句,峰儿,我们四个老家伙能不能不去?”
之前十吊钱就让高有贤兴奋一阵子,如今被一千五百吊震憾了一下,他对钱的感觉开始麻木了。既然跟不上年青人能赚能花的性情,又何必要当个绊脚石呢?
不过,毕竟是老人,对乡情还是有份眷恋,提出不愿意离家的请求倒容易理解。
高峰要的就是这句话,若每次做事时,头上总有个紧箍咒压着,那他怎能敢放开手脚去做呢?那时遗失的也许不仅仅是商机,或许还有生机。
当然,对于高有贤的请求,高峰自然不会同意,他有自己的说法:“大伯,您和我爹是一家之主,您们不去,我们小的们听谁的去,所以您们必须去,而且从今以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吃住都在一起,您说行吗?”
“你个臭小子,啥事你都说了算了,我们还一家之主?这个一家之主管个屁用,是不老二?”高有贤被高峰捧得左右不是,只得笑骂道。
看高有贤征求自己的意见,高有才也跟着凑一句道:“大哥说的是,臭小子没大没小,反了他了。”
“是我自大了,这样,我自罚一杯,然后再敬大家。”老人们松口,高峰知道大事已定,他赶紧举起杯来吆喝大家喝酒。
事实既成,高有才只好无奈地喝了一口闷酒,心中很是不快。一千五百两呀,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就不能在手里多呆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