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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十年铸剑 第六章 千锤百炼 二
    路寻一缕灰色神识悬浮在玉英铁空间之中,伴随火山一面石锤落下,一股狂暴之力进入玉英铁空间,此力仿若翻滚沸腾的岩浆滚滚而出,携万夫不当之势作用于金色节点处,以金色节点为中心荡起一道波纹,凡是波纹触及之处,所有杂质节点之间的联结线尽皆断裂,杂质节点成为一个个分散的个体。

    “砰”第二锤落下,金色节点处产生一股极压之力,此力来自万丈岩浆之底,像海潮一般向四周蔓延,浪潮所过之处所以孤立节点皆被其携带,向外围空间冲去。路寻灰色神识悬浮在空间之中,像狂风之中随风飘扬的柳叶,上下翻腾。

    神识退出玉英铁内部空间,只见原本拳头大的玉英铁小了整整一圈,同时周身晶莹剔透,泛着玉石般的光泽。在其四周围绕着一堆黑色杂质,还能闻到一股锈铁的腥味。

    “砰”第三锤砸下,一股可焚尽万物的极热之力作用于玉英铁之上,玉英铁闪耀着红光,由原来的坚固之态慢慢蠕动软化,最终化为一滩晶莹铁水,铁水散发着滚滚热气,发出滋滋的响声。

    看着那一滩铁水,路寻一阵出神,不可思议道:“成了?就这么成了?哈哈,我果然是天才,未来的炼器大师舍我其谁。”路寻此时红光满面,眉开眼笑,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他的。

    凌风在一旁直翻白眼,挖苦道:“不就炼了一块玉英铁嘛,用得着这么激动吗?被别人看见,还以为你炼了块天阶金石呢!”虽然凌风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一阵嘀咕,这小子怎么这么厉害,才用了十天就能成功熔炼玉英铁。

    “啊!这么回事,金液到哪儿去了?”路寻在一旁惊呼道。

    “这些矿石并非实体,只是阵法幻化而出的,但与实物各种属性方面一般无二,用来给你练习没有任何问题,不过炼完之后就会自动消失。”凌风解释道。

    “矿石的缺乏是铸剑师稀少的根本原因,很少有势力能花费如此大的代价培养一名铸剑师,仅你这几天练习用的玉英铁就可以炼出几十把下品法器了,这还是有石锤帮忙的缘故,如果用传统方法铸剑,消耗更大。所以各大势力宁愿花费一些灵石请成名铸剑师坐镇。现在明白你这机缘是多么宝贵了吧!”凌风补充道。

    路寻闻言,想到自己成为各大势力座上宾,心里乐开了花。转念一想自己身份如此尊贵,以后要定定规矩,不能随便帮别人铸剑,哼哼~。

    ……

    二十年转瞬而过。

    万剑亭中传来“乒乒乓乓”的打铁声。

    片刻后,路寻的身前流淌着一滩黑色金属熔浆。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感叹道:“呼~,这血精石也太难炼了,耗了我整整半个月才成功。不过,总算把规定的材料都炼了一遍。”

    血精石是玄阶材料,能够炼制中品法器,熔炼难度比黄阶材料提高了三四个层次。二十年来,路寻没日没夜练习熔炼金属,对各种材料特性以及熔炼方法都有了全面认识,黄阶金石基本都能一次熔炼成功,而且质量颇高。而他手中的石锤也在不知不觉间达到千斤。

    此时的路寻,个头明显拔高了一截,脸上的稚气也褪去不少,面庞棱角分明,双眼明亮有神,身形颇为健硕,不仅丝毫不显臃肿,反而给人干练之感。

    “没想到你的进程如此之快,这么算下来,应该可以提早出去了!”凌风在一旁赞叹道。

    这么多年来,路寻与凌风相依为命,无话不谈,二人现在十分默契。

    “对了,要炼成金胎,不是还要对各种材料进行配比吗?我还没练习过呢!”路寻疑惑道。

    “金胎调剂的优劣,只有完全铸出剑形后才能检验,所以放在后面阶段练习。”凌风回答道。

    路寻想了想,感觉也有道理。而后问道:“好吧!那接下来我要做什么呢?”

    “接下来是要练习的,是成为铸剑师最主要的一步,也是最难的一步:用心观察亭子四周的剑,而后在神识海中用神识之力勾勒出相应的剑形,这是为铸剑第二步‘凝形’做准备。”凌风回道。

    路寻看了一眼亭子周围的万千把剑,心想不会要把这些剑都看个遍吧,而后咧了咧嘴,向凌风提出这个问题。

    “不用全部看完,只要千把即可,而且就以你现在的寿命,就算你化成灰都看不完这些剑。”凌风微嘲道。

    路寻心想那还差不多。

    紧接着,凌风指着亭子另一侧的青石路说:“看那条青石路,从这座亭子到山上的亭子总共有一千块青石,你每成功刻画出一把剑形,就可以多踏一块青石向前走一步。”

    “那要是没刻画出剑形,多走一步会发生什么?”路寻寻思了一下问道。

    “你要是想尝尝万剑穿心的滋味,我也不拦你。”凌风双手抱胸说。

    “这么恐怖!”路寻想象着自己身上被穿了万千剑孔的模样,不自在的打了个哆嗦。

    “不过,总算能出这亭子了,还算不错吧!”路寻想了想说。

    ……

    凌风与路寻站在第一块青石上,路寻看了看周围环绕的万千把剑,问道:“随便哪把剑都行吗?”

    “嗯,除了极个别之外,其它剑你随意选。你要观察哪一柄剑,就注视着它,而后心里默想要观察它的剑形,相应的剑就会自动出现在身侧。”凌风回答道,“还有一个问题你要注意,每把剑都有自己的生命,其内烙印着其自身经历,当你神识触碰到剑身时,可能会看到其之前经历的一些画面。”

    “好,我知道了。第一把我要看那柄。”路寻指着远处那把骨白巨剑说道。

    远处骨白巨剑剑身微闪,从原地消失,闪现在青石路旁,一同出现的还有那杵着剑的巨人虚影,巨人盘膝而坐,紧闭双目,头发蜷曲遒劲,漏在衣服外的手臂上,一根根如蚯蚓般的青筋盘绕其上。

    远远望去,杵剑巨人与路寻出现在同一个画面中,留下的只有震撼。杵剑巨人犹如一座巨山,巨人的身体上泛起莹莹的金色光芒,路寻此刻立身其前,仰望着巨人,仿若一个朝拜者祭拜着心中的神灵。

    路寻感受到慑人的压迫,倒吸一口凉气,之前远观之时还没感觉怎样,现在巨人巨剑触手可及,才清晰的感知到他们是多么的撼人心神,在其面前,自己就是天神面前的蝼蚁。

    路寻心想这巨人巨剑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他们远远超出了自己对世界的认知,自己就如同井底之蛙,苦守着那一方孤寂的天空,看不到井外世界的辽阔。

    多年之后回首往事,震撼消散,路寻心中留下的只有感谢,感谢这幅画面在自己渺小的心灵中种下了一颗探寻世界的种子。

    平静了一下心神,路寻将神识靠近脊柱剑身,一阵吸力将路寻心神引入其中,片刻恍惚之后,路寻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戈壁世界,这片戈壁十分辽阔,人烟不见。

    一个将近两百丈的巨人此刻静立远方,背负着一把巨大的森白古剑。正是之前看到的巨人巨剑。巨人麻绳般的头发披散在肩头,不时随风飘扬而起。此时,巨人神情肃然,遥望着远方的天空。

    ……分割线……

    路寻与巨人相遇的画面虽然没多少字,但改了好久,可惜自己文笔有限,与自己的设想还是有点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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