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雅就算再傻,也知道老爷子是在暗示她。
法器只有一件,早晚会用到失效。
失效之后,老爷子又还能活几年?
越是到了老爷子这个年纪,就越不想死。
那些所谓的补药、延年益寿的药物,其实都没有任何作用。真正有用的,只有这种法器一种。
老爷子是想要多一点这种法器啊……
汪雅心中默默想道,只不过此物可遇不可求,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得到一些。目前唯一的线索,就是陆峰了,先找他去问问,最好能再搞到一两件。
“老爷子,我今夜就直接去江南省了,也顺便多搜集一些信息,争取再寻到一些此类法器。”汪雅很恭敬地道。
王远山满意地点了点头:“去吧,小雅,我也要休息了。你去江南之后,我会让徐星汉跟着你,帮你做事。”
徐星汉!
听到这个名字,汪雅更加惊喜,同时也多了几分底气。
徐星汉,虽然并不是江家的血亲,但跟随老爷子多年,乃是老爷子最信赖的保镖之一。
说是保镖,其实徐星汉的地位比汪家的一些旁系族人还要高,深得老爷子的信赖。
当然汪雅在意的是,徐星汉武力值极高。
当初,汪雅曾亲眼看到过,徐星汉一人秒杀十位暗杀老爷子的刺客,甚至连子弹都能躲开。
她要进军江南省,还要获取法宝,有徐星汉协助,那就十拿九稳了。
带着兴奋的心情,汪雅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四合院,连夜赶江南省。
比起整顿产业,先找陆峰才是关键,讨老爷子欢心比赚钱重要多了。
若是以往的汪雅,只有旁系的身份,还对陆峰这个苏吴市的大佬有几分忌惮。但如今的她,真正草鸡变凤凰,根本不再把陆峰放在眼里。
他陆峰就算在苏吴市有几分本事,又怎能跟汪家的核心族人相比?
在汪雅看来,只要自己找到陆峰,只要陆峰还拥有法器,或是线索,必定要乖乖交出来。否则,她轻易便动用家族的力量,吞并李氏集团,甚至可以让徐星汉不声不响地让陆峰消失。
“底层人终究只是底层,就算好运登天,早晚也会被摔死。”汪雅想到在拍卖会上的经理,还有几年前陆峰的叼丝模样,脸上闪过轻蔑的笑容。
…………
太阳从东方升起,唤醒了沉睡的苏吴市。
平民区那套不起眼的房子中,卧室房门悄然出现一条缝隙。
江诗晴透过缝隙向外张望着,心中甚是疑惑。
她昨天直接霸占了陆峰的卧室,本以为陆峰还会说点什么,结果一夜十分安静。
一整夜躺在一个男生的床上,好像还残留着陆峰的气息,惹得江诗晴一夜辗转反侧……
难得天亮了,她才想探头看看陆峰。
结果,她一眼就发现了坐在沙发上的陆峰。
“不会吧?这家伙一夜没睡?”
江诗晴把门拉开,试探性地道:“陆峰?”
陆峰刚吐纳一个周天的灵气,这才睁开双眼,笑着道:“起得这么早?”
这种笑容,却让江诗晴无地自容:他原来一整夜都是在沙发上度过的,连被子都没盖,好像都没睡过……
想到这里,江诗晴有些心疼又生气地道:“你怎么不好好去床上睡觉?”
“没事,在哪儿不都一样睡吗。”陆峰打着哈哈,心说,我哪需要睡觉……
江诗晴却眼眶有些发酸,道:“陆峰,你怎么这么好呢,呜呜……”
“哈?”陆峰很意外。
“你把卧室让我住了,自己却睡沙发,连被子都没有。”江诗晴自责地道,“都怪我,昨天还不客气地占了你的床。对不起……你没着凉吧?”
听到这话,陆峰竟不知道怎么回答,合着这丫头是想多了……
江诗晴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能把人的心都融化了。
陆峰连忙解释道:“没着凉,我昨晚住在我爸的房间呢,刚刚出来。”
江诗晴看着陆峰的眼睛,问道:“真的吗?不许骗我。”
“真的。”陆峰厚着脸道。
“那就好,害我白感动了,哼。”江诗晴明显如释重负,好像负罪感减轻了不少。
陆峰:“……女人真是善变。”
“对了,巩叔马上要来接我,等会儿我要回天京了。”江诗晴看了一下时间,有些恋恋不舍地道。
陆峰并未觉得意外,像江诗晴这样的大小姐,家人不可能长期让她留在外面。就算那她是偷偷溜走,家人要查到她的未知也不难。
“回去就回吧,免得家人担心。说起来,昨天在琴河逛了一圈,有啥感受?还会不会做奇怪的梦?”陆峰想起了什么,问道。
江诗晴若有所思,呢喃道:“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心情舒畅高兴多了,算了,不管了,反正也没什么坏处,等高考完了,我们去玉嘉湖玩玩吧?”
“没问题啊。”陆峰答应下来,他本人也很好奇玉嘉山和玉嘉湖有没有什么关系,这个地名又为何会出现在江诗晴的潜意识中。
江诗晴嘻嘻笑着,道:“高考之后,可以玩两个月呢,到时候家人应该放松对我的管束。对了,陆峰,你打算考哪个大学?”
“可能是燕京大学吧。”陆峰迟疑了一下,道。
其实对他而言上什么大学根本无所谓,燕京大学,也只是为了儿时的承诺罢了。
但听到燕京大学这个四个字的时候,江诗晴的双眸中隐约闪过一分失望,道:“燕京么,也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希望你能顺利考上。”
“你呢?”陆峰问了一句。
“我只能去东海大学了。”江诗晴有些无奈,“没有选择的余地,家人都安排好了。不过么……嘻嘻,到时候我会争取一下,试试能不能偷偷报上燕京大学。”
陆峰有些哭笑不得,东海大学也是无数学子的梦想顶尖学府,结果江诗晴还很不情愿。
不过想想也是,世家的大小姐,的确自由度太低了,或许连上学的道路都是被早已安排好的,这也未尝不是一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