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尘点点头,笑着站起来,朝黎紫妍伸出手,说:“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的确,黎紫妍说的是事实,也是目前李牧尘一直在考虑的事情,刘铁山也好,其他人也罢,其实都是外围的东西,对于李牧尘真正想要对付的郑贺民,可以说的上是损失,但是还不到一棍子打死的地步,这显然是不符合李牧尘的计划的,原本李牧尘的计划是从王战的身上下手,但是现在黎紫妍的出现,让李牧尘改变了计划。
黎紫妍看了李牧尘伸出的手一眼,也伸出了自己的手,轻轻地放在了李牧尘的掌心,握了握,说:“他说的没错,弟弟你的确是个很明智的人,懂得最大限度地利用能够利用的资源。”
李牧尘握着黎紫妍的手,狠狠地揉捏了一下,见到黎紫妍脸上露出错愕和微微羞恼的表情,李牧尘邪笑着把黎紫妍抵在了墙壁上,身体压着黎紫妍凹凸有致的柔软身躯,在黎紫妍的耳边说:“那么那个人还有没有告诉你,小弟弟其实很大呢?”
虽然双方合作是双赢的,但是李牧尘被这么一个女人压着说话,还是感觉十分的不爽,不找个机会站点便宜回来怎么能这么算了?
黎紫妍是什么人女人,又怎么会听不出来李牧尘的一语双关?自己的身体被李牧尘蛮横霸道地压在墙壁上,黎紫妍正要推开李牧尘的时候,李牧尘却主动离开了。
黎紫妍气的哼了一声,却又立马压下了自己的不满,瞧了李牧尘一眼,咯咯笑着说:“如果你掌握了静安区,说不定姐姐给你机会让你展示一下你是不是不小哦。”
说完,黎紫妍风情万种地朝着李牧尘伸出手。
李牧尘从贴身的怀里掏出一本日记本,丢给了黎紫妍。
黎紫妍看了看手上的日记本,忽然饶有兴趣地说:“刘铁山家里发现的,不只是这些吧?”
“没有其他的了。”李牧尘睁着眼睛说瞎话。
“乱说,起码几十万的现金!”黎紫妍发现李牧尘这个家伙怎么这么无耻了。
“那些钱是不义之财,我已经销毁了。”李牧尘虎着脸说。
黎紫妍娇滴滴地看了李牧尘一眼,也不说话,走出了审讯室。
黎紫妍拿着日记本走之后两个小时,时间上午八点整,中都市开始发生了一些看不见摸不着却真实在发生的变化。
中都市公安局在张玉记的主持下召开临时党组会议,除去常务副局长刘铁山因为本身就是会议所要讨论的当事人,所以他要回避,其余六名党组成员全部到会参与党组会议。
半个小时之后,党组会议成功通过了投票,决定暂停常务副局长刘铁山的一切职务,并将会议记录与会议结果上报省公安厅,上报中都市市委,市政府,政法委。
就在这份报告送达的时候,中都市市委常委会正在市委书记向龙初的主持下召开,会议当即审议并确定了中都市公安局党组会议做做出的决议,并正式通知刘铁山本人党内严重警告处理,暂停一切职务处理。
而此时,一份日记本忽然出现在市委常委会上,这份日记本详细记录了刘铁山受贿的所有经过,当即,市委书记向龙初责令市纪委通报上级省公安厅,上级省纪委,开始正式立案调查。
次日,刘铁山被中都市市纪委双规,刘铁山的姑父时任中都市政法委副书记的周政在当日深夜被省纪委上家门双规带走。
第三日,李牧尘的案件终于有了结果。
李牧尘杀的三个人是公安部通缉的a级通缉犯,对社会的危害程度极大,李牧尘是出于自卫杀掉三个人,不但不构成刑事犯罪,反而还帮助公安部门解决掉了十几起多年悬而未决的绑架案与杀人案,总的来说,就是李牧尘同志不但无罪,而且有功!
对于李牧尘几天来的蒙冤,公安局局长张玉记亲自道歉。至于安居小区的爆炸案,对不起,那只是一起普通的操作不当导致煤气爆炸的意外,没有谋杀,只有一个女人被炸死在自己的家里。
这个结果可谓是掉了无数人的眼镜,不过中都市一连串发生的大事实在是太多了,对于李牧尘的事情,关注的人也自然地少了。
走出公安局的大门,张玉记紧紧地握着李牧尘的双手,连声说:“十分抱歉啊,是我们公安部门的工作还不到位让你白白被冤枉了。”
“不能这么说,如果不是张局长你明察秋毫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回个清白,还要多谢张局长了。”李牧尘笑眯眯地说。
现在的张玉记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刘铁山的倒台让他彻底掌控了公安局,而搭上了王战这条线,也让他的信心更足了,眼睛甚至瞄上了刘铁山的姑父空出来的政法委副书记的位置上。
身后一大帮子警察看着,两个人假惺惺地演了一出好戏之后李牧尘就上车走了。
上到车上,李牧尘对司机说:“去人民医院。”
人民医院,肖雪的病情逐渐地稳定下来,已经从特护病房出来转到了普通病房,这个时候的她正看着电视,新闻里出现的一个信息引起了肖雪的注意。
这行信息很不起眼,一闪即过,如果不是有意关注的话,一定会错过。
中都市公安局副局长刘铁山与市政法委副书记周政分别被市纪委和省纪委双规!
这个时候,病房门开了。
肖雪转过头,见到来的人是李牧尘,脸上露出了一抹欣喜,随即就寒下了俏脸,丢了**扭过身子背对着李牧尘。
李牧尘干笑着走上前去,凑在肖雪身边说:“雪姐,干啥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谁得罪你了?”
肖雪冷冷地看了李牧尘一眼,说:“有人翅膀硬了,本事大了,还学会骗我了,我管不了,你还来干什么?继续骗我么?”
李牧尘顿时大为尴尬,心知自己之前的事情一定瞒不住雪姐,可也不知道到底是那个八婆长舌妇这么早就把事情告诉了雪姐。
“那什么,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嘛,再说我也平安地出来了。”李牧尘挠着脑袋解释说。
肖雪还气鼓鼓地没说话。
李牧尘厚着脸皮脱掉了鞋子挤上了床。
“呀,你干什么!”肖雪抓着被子,瞪着要挤上病床的李牧尘微微羞红着脸说。
“一起挤挤。”李牧尘说着,在肖雪的轻呼声中钻进了温暖的被窝,肖雪此时穿着一身淡蓝色条纹病服,李牧尘伸出手抱着肖雪柔软的腰肢,安心地把鼻子埋在肖雪的发间嗅了嗅,满满的全是好闻的洗发水味道。
“好香啊。”李牧尘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像一个淫贼。
肖雪推了李牧尘一下,见实在推不动也就任由他蹭在自己身边占着便宜,不过肖雪想想还是气不过,伸出手狠狠地在李牧尘的腰间拧了一把,微红着眼睛说:“下次这样的事情一定要告诉我,不许骗我了知道不?”
李牧尘点点头,闷声闷气地应了一声。
温存了一会,李牧尘忽然对肖雪说:“雪姐,想不想看看郑贺民狼狈的样子?”
肖雪疑惑地看向了李牧尘。
此时,郑贺民的确很狼狈。
一个接着一个的坏消息接连传来,从一开始的愤怒到后来的麻木,郑贺民几乎习惯了。
他静静地坐在别墅的书房里面,看着低着头从外面进来的一个男人,淡淡地说:“还有什么事情,说吧。”
那人身体一颤,但还是低声说:“刚刚的消息,李牧尘被放出来了。”
郑贺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抽屉,从里头掏出一包烟,拿出一只烟叼在嘴里,却没有去点燃。
那人说过这话,慢慢地退了出去。
郑贺民闭着眼睛独自坐在书房里,拳头死死地握着,咯吱咯吱直响,他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露出凶光,狰狞地说:“李牧尘!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了吗!?”
下午,肖雪做最后一次出院检查的时候,李牧尘出现在了德叔的别墅门口。
影哥却早就已经在门口等候。
“德叔等你很久了。”影哥眼神复杂地对李牧尘说。
影哥没有理由不复杂,在他的眼中,李牧尘几天之前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夜色酒吧的保安队长,他和寻常那些看都不值得被他多看一眼的保安之间最大的不同就是得到了德叔很莫名其妙的器重。
影哥觉得德叔看重李牧尘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完全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在影哥看来,李牧尘就是一个破落的保安,一个撑死拿个三四千块钱挣扎在中都市最底层的人,依照中都市的生活水平,三四千元的确只能勉强足够生活,而这样一个人,有什么资本值得他上心?
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奇妙,在影哥完全看不起李牧尘的时候,李牧尘在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情况下来了一个华丽无比的大转身,那一瞬间,就好像是野鸡飞上枝头成了凤凰,这种巨大的差距,让影哥有些嫉妒,也有些无法接受。
李牧尘自然不知道影哥心态的转变,点点头,迈步朝着别墅里头走了进去,和影哥擦肩而过的时候,影哥嘴角轻微抽搐了一下。
李牧尘见到德叔的时候,这个看起来随时都保持着旺盛精力的老人正在小花园里头拿着一个喷壶在给一院子娇艳的花朵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