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点头,苏然看的比他透。
如此看来,似乎荒虫界的人有此大动作并非偶然,而是必然了。
“荒虫界的人之前都在夹缝中生存,但是现在他们想要有自己的地盘了,那么这地盘,哪里来?”
朔风说着,隐隐间感受到,似乎有一场巨大的暴风雨要来了。
“蛋糕就那么大,地盘就那么多,如果荒虫界的人想要多吃一口,那么就肯定会有人少吃一口,甚至是吃不上了。”
苏然微微笑着,眼中精光闪动。
让朔风心颤。
吃不上了?
意思就是说,可能会有一个势力就此消失!
下面有十个老头子在,根深蒂固,想来凭荒虫界的力量还撼不动他们。
不要说取代他们,他们不出来抢别人的蛋糕,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那么,荒虫界将取代的会是谁?
药王谷?红楼?
或者是,苏然他们!
想到这里,朔风突然感觉有些莫名的紧张,或者是一阵不安。
苏然却是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
“有新的势力出现,就会有旧的势力消失,这是谁也避免不了的事情,毕竟谁也要求生存,所以现在就看哪个人的手足够硬了。”
朔风看着苏然,目光灼灼。
苏然笑了笑,是朔风从未见过的笑容。
“既然这块蛋糕,注定有人要去吃,那么,为何不能是我们!”
朔风紧握双拳,神情激动,看着苏然,重重的一个字。
“对!”
苏然的眼神不会骗人。
这么久的时间,这么长时间的隐忍。
终于。
苏然终于要开始展露自己的獠牙了!
“朔风,这是一场十分危险的博弈,若是我们输了,便是彻底消失,身死道消,万劫不复。”
苏然看着朔风,眼神如火,话语如刀。
“但是,我们却也避不开,若是避让,便会被彻底挤走,沦为他人的食物。”
朔风重重点头,“舍命一搏!”
此时,天亮了,第一道曙光照了进来,眯了苏然的眼。
“暴风雨要来了。”
朔风不是傻瓜,他知道,暴风雨来的时候,可不会管你是否愿意,是否已经准备好了,都会将无情的卷进去。
经过暴风雨的摧残,最后谁能够再站在这片大地之上,谁才是赢家。
那些被暴风雨带走的,不管你之前是何等的辉煌,也不管是你之前是多么的庞大,有着什么样的身份。
风雨之后,你爬下了。
那么,你就会成为那些站着之人的食物,彻底消失。
一切,就是如此的简单直接,残忍无情,令人猝不及防,又无可奈何。
“苏然,那我们?”
朔风的声音都不由低了几分。
“现在离暴风雨真正到来,还有些时间,还不用紧张心慌,更加不能心急。”
沉住气,稳住神,才可站住脚跟。
朔风深深呼吸,微微点头。
“朔风,齐华和叶三九,这段时间你费点心。”
“放心吧,我明白。”
朔风起身,握紧了腰间青色长剑。
“天亮了,我也该走了。”
走到门口,又转身回来。
“苏然,你和我说一句,既然你早已知道了今日之局,是不是早就开始做准备了?”
苏然笑笑。
“十人,十伞。”
朔风瞪大双眼,难道从那个时候开始,在想办法对付乌环的时候,苏然就已经在为今日之局做准备了!
朔风摇头笑笑,随后是爽朗的大笑,看着苏然重重点了点头,果断转身,脚步不停。
寒冷的雪洞之中。
“确定火心现在在苏然手上。”
“确定。”
白鹿双眸中金光闪动。
“这苏然还有些本事,没想到连冰火石树都能让其存活几十年。”
“而且,我们查到苏然好像和徐宴如也已经开始接触,关于万年火心,暂无消息。”
“不会那样快,徐宴如的本事,苏然还没有真正见识到呢,和徐宴如谈,就要做好身死舍命的准备。”
白鹿想到那个诡异的徐宴如,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他的心中对这个徐宴如还是捉摸不透。
“不过,苏然的动作很快,那我先和苏然去谈好了。”
“尊上,现在就去吗?是不是会不好?”
“对啊,我们不是说等到苏然和徐宴如自相残杀之后再去的吗?”
白鹿冷笑,“你们也太高估我们自己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谁都会去做。
当白鹿将苏然和徐宴如当成鹬蚌的时候,又怎么不知道,苏然和徐宴如也是有着同样的想法。
“有的时候,先出手的并非就落了破绽,也有可能先掌握先机。”
白鹿看了一眼消融的雪。
“荒阁的事情怎么样了?”
“发展很快,毕竟我们的力量在蛊惑人心之上,更加有利。”
“很好,随着我们的高调显露,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我们,随之而来的危险也会越来越多,你们都小心点。”
“是。”
“虽然能杀死我们的人和力量不多,但是那些人都不是好惹的角色,传令下去,以后遇到这样的力量和人,不必恋战,直接逃走,保持有生力量。”
“是。”
“还有,药王谷和红楼可有动作?”
“有,而且动作很大,可能是察觉到了我们,所以他们坐不住了。”
白鹿眼中金光闪动。
“无需理会他们,按照原计划进行,但若是遇到挑衅,不管是谁,我们都要以雷霆还击。”
“是。”
白鹿看着阴沉的天,眼眸中,心事重重。
苏然和徐宴如,哪一个都不好对付,看来想要在这场博弈中胜利,或者说最起码处在不败的位置。
还需要再多做一些事情了。
而在黎明之时,当第一道曙光初现的时候。
一支羽箭,将一人狠狠的钉在墙上。
细弱的羽箭,却好似有万钧之力,任凭那人如何拼命挣扎,却是无法挣脱半分。
羽箭之上有着淡淡的红光,犹如恶魔的爪子。
黑袍之人手持长弓一步步走来,身背羽箭,无声中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
“你是谁,你可知道我乃是下面之人!”
“哼!”
黑袍下传来一声冰冷的哼声。
“若你不是下面的人,或许,还不会死。”
“你到底是谁!”
“你还不配知道。”
下一刻,轰然一声,羽箭爆开,将此人化为血雾。
只是,他还未走出几步,便停下了脚步,看向前方挡着他的人。
徐宴如笑笑,看着黑袍之人,“萧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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