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城从北门开始一路向南,纵横十三条街道被禁卫军围得水泄不通,军队以事发地点为中心,反应十分极速,在萧条的街道上来来往往、各大建筑中进进出出,十分喧嚣。
商宇申更不敢怠慢,拉着商囚与狄云枫,叶尘就往事发地点走去“五弟你们来得正好,咱一起去把麻烦解决了,否则让父王得知我的失职,又该责骂我了……”
商宇申本以为所生事小,可到了现场,见地上斑斑血迹,棺材遭人撬开,尸体被人糟蹋……他面容阴沉得发黑,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从牙缝中挤出几字怒
“究竟是谁干的!”
敢在凉城抹杀血衣禁卫军并劫木王爷亲嘱之物,这无异于在太岁头上动土,是赤裸裸的挑衅!
在棺木前正站着个玄袍道人,手握拂尘,自认清高,正闭着眼睛不知再吐纳些什么。虽说男尸被破坏,但恶臭犹在,站近的禁军皆握着口鼻,这样一来老道的悠然神情就显得是独树一帜。他应该就是白鹿道长不会错了。
“白鹿道长,你这是在做什么?!”商宇申临近棺材也不由捏起鼻子。
白鹿道长高声道:“本道正在分析凶手在空气中留下的薄弱气息。”
商宇申松开鼻子,才刚嗅上一口臭气又忍不住捏紧鼻子,疑惑道:“这里的恶臭如此浓重,道长凭和分辨凶手的气息?”
白鹿道长仅睁开一张眼,神色竟比商宇申还要高傲几分,他轻“哼”一句道:“本道鼻子自然与世子殿下不同,不论是阴气,阳气,臭气,香气,人气,鬼气,死气,杀气……天罡地煞见一百零八道气息我这鼻子皆可一一分解出来。”
玄之又玄,神乎其神!
商宇申摆了摆手:“那道长你在这里多嗅嗅,我在后方檐下等你。”说完便赶忙转身离去。
商囚与狄云枫,叶尘早已对恶臭避而远之,他们站在屋檐下正静静地观察着马路中央的情况。
“狄云枫,道法传承于你的人间,你对这白鹿道长有何见解?”商囚小声问道。
狄云枫笑了笑,仅从口中吐出两个字:“神棍。”
白鹿道长神叨叨的模样甚至让狄云枫想起了一个故人,那便是黄沙镇上坑蒙拐骗的苟道人。这些神棍自认清高是通病,他们认自身道法通天,圆话的本事一流,满口道义无所不通,甚至将骗术当成了一种研习的用法,在人间野史中竟还有人将著作成书供后人研习……
人世间,十个人九个都是下流人士,故这些传承在市井之间广为流传,编成歌谣,制成酒馆评书……白鹿道长还未真
正展露过自己的骗术,他的功力到底有多强还不得认知。
叶尘则不屑道:“此人不是灵脉也没有武人根骨,是个彻头彻尾的麻瓜,我不晓得这木三世子是脑子有坑还是怎的,竟会相信这么个牛鼻子老道。”
“嘘,你小声些,三世子他回来了……”狄云枫嘘声提醒道,这时商宇申也退至屋檐下,他长呼一口气谩骂道:“呼,运出这东西之时就已奇臭无比,现在开棺简直臭得要人命!”
商囚皱眉,露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他指着棺材问道:“三哥,前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商宇申如实讲道:“小半个时辰前,天遭鬼煞之气覆盖,我差人沿街道查看,结果发现护送棺木的血衣禁卫军被屠灭,童男童女也不见踪影。”
“哦?三哥你曾派多少禁卫军护送?”
商宇申默哀呜呼道:“整整一百余人矣!”
商囚倒吸一口凉气:“血衣禁卫军乃北凉城中最精锐的部队,各个身具死脉之上的武力,一百余禁卫军连我都不敢轻易与之对垒……”
商囚将话说得越大,那么他的干系就脱得越彻底。商宇申也点头赞同道:“五弟你说得对,血衣禁卫军战斗力超绝,能将他们一击抹杀之人实力必是登峰造极者,”说着他回看商囚又恐又惊:“莫非北凉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