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邢心中一惊,不想对方还隐藏一人,自己暗吃一亏,愤怒之极,与此同时向四周探去,看看对方是否还隐藏着其他人。
蓝天国十三守护者,而今已经现身六人,若是在来几人,就算对方深受重伤,自己也将陷入危机。
另一边,高邢未能及时救援的锦袍男子,被老屠夫连劈数刀,横飞出去,血染长空。
高邢长剑绝世,强行突破锤影,向锦袍男子捏去。
长江杀向老屠夫,众人回援,联手拼杀,鲜血夹着雪花,翩翩飞舞,形成一道道凄美的画卷,画卷中杀意纵横,刀光剑影,纵横交错。
场中,除高邢只受些轻伤外,其他一干人等无不深受重伤,战力受损。
地表被一次次掀翻,早已不复原样,众老越打越心寒,本想先出其不意解决对方一人,然后合六人之力独斗高邢,可惜仍旧功亏一篑,只是将对方重创,未能击杀。
事实上,修为到了自己等人这个地步,又岂是那么容易击杀,不说自己等人本就身受重伤,根本没办法实力压制对方,只能靠偷袭,想要将其一击必杀何其艰难,何况对方还有一个甚至比自己等人单独一人全盛时都还要强上一分的高邢,此人又岂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等人击杀对方,能将两人先重创一人已经实属不易了。
更让众人担心的是,在打下去不但自己等人最后会落败,更重要的是在打下去冰室早晚暴露了,仍在昏迷的少年将危险之至,若是自己等人被杀,少年同样难逃厄运,此地又是封魔之地,若是两人不慎破开封印更会后患无穷。
只是六老不知的是,地底深处,数日前睁开的双眼,再次爆发出寒光,冲向地面,只是寒芒冲击到一半时,一柄巨斧光芒四射,斩向寒芒,寒芒受阻,停滞不前。
发出一道强大的意念:
“李承天,你还想阻我,就凭你一道残念,能奈我何,本座破封时必让你魂飞魄散,死不超生。”
一声怒吼,寒芒再次冲击,巨斧内发出一声冷哼,与寒芒战在一起,一时间地底翻腾,大战连连,。
“轰隆隆!”
地面传来一阵阵巨响,大地被掀起,众老颓然变色,频频后退,面色苍白。
高邢二人不明所以,见其地面突然裂开,巨响声振聋发聩,不敢妄动。
裂缝越来越大,地底翻腾,诸老心中暗恨,一退再退,眼睁睁地看着地面裂开,封印松动,却又无可奈何。
高邢两人同样震惊不已,地底翻涌,两人压力大增,死亡的气息袭向每个人,两人如临大敌,不知不觉间惊出全身冷汗两人竟未察觉。
高邢一生杀伐无数,修行千年来与敌交战数之不尽,却从未感觉到死亡如此接近过,更可悲的是对方是什么东西自己都不清楚,高邢一生自负不已,却在此时感觉到恐惧,害怕,同时也有些明白对面六人为何重伤,几天前的波动从何而来,可恨自己贪心作祟,陷入危局。
六老同样好不到哪里去,虽然众人知道地下封印着什么,但也正因为知道,心中更加惊惧。
“不好,乱儿还在下面。”
老叫化一声惊呼,本就苍白的脸上再也找不到一丝血色,老叫化不顾危险,向缝隙中飞去,众老紧随其后。
“吼,”
六老刚刚接近裂缝,一声咆哮从地底传来,顿时地动山摇,众人受阻,倒飞出去。
地下震动越来越强,冰室早已破开,铜鼎倾倒,鼎中少年被震出鼎内躺在地上,身旁周围是裂缝还在不停地扩张,地表抖动,随时会掉下去。
高邢勉强稳住身躯,看着刚刚被地震震出的少年和铜鼎,心中惊疑不定。
“轰,”
地底再度爆发,强大无比的冲击力冲地面,大地破碎,跌落下去。
“乱儿!!”“老六!!”
老叫化同高邢同事喊到,昏迷不醒的少年伴随一块脱落的地面,向深处的的缝隙跌落下去,另一边,刚刚被众人偷袭成功重伤的锦袍人,同时跌落下去,身受重伤让其反应迟缓,察觉到自己跌落地底时已无力回天,满脸惊恐,跌落深渊。
“不。六弟”
“乱儿,啊!!”
老叫化陷入疯魔,双目血红,不仅如此,其余五老同样双目充血,杀气冲天
“你,该死。”六老同时怒吼,不约而同的杀向高邢。
地底冲击仍在继续,六老不顾安危,忘记一切,奋不顾身杀向高邢,地底冲击冲向六老,六老毫无在意,眼里只剩高邢,冲击力击中六老,六老受创,口中鲜血直流。
跌落之后,再度杀向高邢,看着拼杀而来的六人,高邢脸上凝重更胜,心中惊惧。
无他,地底爆发大乱,何种情况本就不知,身在危局,在观六老,悍不畏死,眼中除了滔天怒意,还有坚不可摧的意志。
高邢明白,自己陷入了大麻烦,且不说这莫名的地震,就是这忘却生死的六老就不是自己此刻能应付的,看六老的架势,是非杀自己不可了,甚至同归于尽都会在所不惜。
事实上,高邢的判断并无出入,六老此刻却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杀向高邢,自己等人倾尽全力救治的少年已凶多吉少。
更为绝望的是,若无此二人的到来,封印怎会松动,而今众人本就重伤之躯,又添新伤,根本无力再加持封印,而封印一但破开,六人必死无疑,更为糟糕的是,被封印了十八年的绝世魔头出世,蓝天国岂能逃过无妄之灾,多少人将死于非命。
而整件事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六老自知必死无疑,有岂会还在意生死,不顾一切的拼杀高邢,只求带高邢一同共赴黄泉。
地底深处,巨斧同寒芒交锋更是打得不可开交,周围一切直接被打碎,化为飞灰,余波冲击四周岩壁,岩层跌落引起大地震动。
裂缝中,两道身影不断被巨石冲击,跌落向地底深处。
锦袍男子血肉模糊,两眼圆瞪,恐惧,绝望,无助,仇恨冲刺这双眼。
另一边,赤裸少年满身血痕,口角鲜血直流,染红周围的飞沙走石。
一块巨石击中少年额头,少年额头顿时鲜血直溅在巨石上。
巨石继续冲向深渊,地底,巨斧与寒芒对拼一计,双双后退,巨石自巨斧上方落下,接近巨斧时,瞬间化为飞灰。
只不过巨石上的鲜血并未一起消散,反而凝结在一起,落向巨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