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宗,来雪山,赎你家掌教...。”
“赤狼族,把钱备好....。”
“苍缈城,速速来领人,过期不候.....。”
一声声响亮的话语,从夜幕喊到黎明,又从黎明,喊到天色昏暗,指名道姓的寒,足有三日不绝。
怪只怪,散仙界太大,散仙界的势力又太多,归顺天庭的势力,也数不胜数,纵叶辰一路奔走,也极为的吃力,毕竟他只有一个人。
不过,他的举动,着实震惊了四海八荒,一刻不停歇,挨着个的绑票劫人,哪个不是一方豪强。
三日间,不知多少势力的头领,被拎到小山头,被塞入麻袋,等着自家人来交赎金。
这等局面,活的几千岁的老家伙们,都忍不住竖拇指了,绑票的事常见,如这等大规模的绑票,还是头回见,且绑的都是掌教级别的。
不知从何时起,有那么一种风气,已在天界蔓延开来,正是所谓的绑票要赎金,是叶辰燃起的风气。
这三日,注定会载入天界史册,有一个叫叶辰的人,不在战场大展神威,专干绑票的勾当。
然,无人小看这个勾当。
因叶辰一人,这场大战,乾坤正在渐渐被逆转,而华山的败势,也逐渐转成上风,再不惧天庭。
事实证明,一人之力被无限放大之后,也是能左右战局的,如叶辰这等人,便很好的诠释了真理。
三日间,更多参战的势力,退出了战场,都被叶辰这波操作,整的有阴影儿了,想活命,便老老实实的回家待着,莫再参与大战之事。
这,便是叶辰想要的,不期望你们结盟,别捣乱就行,捣乱俺也不怕的,抽空去串门儿,啥都有了。
“废物,一群废物。”
看着下界争战,看着不断退出的各方势力,寝宫中的殷明,又一次雷霆震怒,筹谋多时,对华山的一场围杀,竟成了这个局面,不怒才怪。
“是叶辰太强。”
众仙尊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明白,天庭惹了一尊什么样的存在,在上仙界,在天庭的地盘,都拿不下叶辰,更遑论在下界。
“增兵,给吾增兵。”
殷明面目狰狞,如一条发了狂的疯狗,歇斯底里的咆哮着,若非惧怕叶辰,多半已御驾亲征,怒火已蒙蔽了心智,纵无那些势力助战,他天庭大军,一样能踏平散仙界。
他这般形态,依旧伫立在云台的殷阳,好似能望得见。
比起他的八皇弟,他就淡漠很多了,自始至终,都无太多言语,只静静望着大战,谁输谁赢,都毫不在乎的,就如一个事外人。
前方,攻城的天兵天将,又一次被打退,本是高昂的士气,被一次次磨灭,变的蔫不拉几的了,华山太特么能抗了,怎么攻都攻不下。
“殿下,各方势力撤兵,吾天庭大军,怕是要遭前后夹击。”一尊身披铠甲的仙君,拱手说了一句,他们的附属势力,不断在撤,可华山的盟军,却没有撤,正自四方围来。
殷阳不语,这都在意料之中,这毕竟是散仙界,虽是一盘散沙,可若有天庭入侵,必定会联合的。
这,也正是他不主张一统天界的缘故,道理他懂,他的父皇玉帝,自也懂,想一统天界,谈何容易。
奈何,那是玉帝的夙愿,也是天庭的夙愿,经无尽岁月沉练,已成一个执念,玉帝的执念,延续到了殷明身上,少不了尸山血海。
见殷阳不语,仙君未再问,很本能的以为,这个不败的战神,有他的谋划,也必能扭转乾坤。
事实上,殷阳看着那血色大战,总有一瞬瞬的恍惚,朦胧间,也好似能望见叶辰的身影,他们会在战场上相遇,这一战,他会败。
夜下,浑身是血的叶辰,从一片仙山中走出了,手中提着的,也是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已然昏厥。
他走着走着,便消失了,以至山中有强者追出,都未见着人影的,更不知往那追,懂事儿的长老,已缩回了仙山,去准备赎金了。
叶辰在现身,已是一片山林,化出了一道分身,将手提的人,随意抛了过去,他负责绑票,分身们负责收赎金,配合的极为默契。
“老大,瞧好吧!”分身嘿嘿一笑,转身踏入了阵台。
身后,叶辰扯下了血衣,往口中塞了一把丹药,三日来不停歇,多施展帝道仙法,饶是他的气血,也消耗殆尽了,气息萎靡了不少。
不过,他的努力,并未白费。
一次次绑票,不止搞乱了散仙界,也慑退了太多势力,他的凶名,已死死刻入世人心中,只要不是脑子进水了,谁还敢触他的霉头。
一壶浊酒下肚,他拂手又祭了域门,绑票是个大业,还得继续,力求把天庭在下界的附庸势力,全部逛一遍儿,之后才是决战。
铮!
蓦然间,突闻剑的铮鸣,未等他进域门,便见一柄细长的黑剑,自虚无中刺出,直攻他元神。
同一时间,还有不止一道封禁,加持在他身上,以配合绝杀,至于出手者,不用说便是天庭的杀手。
叶辰神色不变,瞬施一念永恒,彼岸傲然绽放,定格了那一瞬,也定格了那绝杀的一剑。
一瞬,他强破了封禁,又是遮天的一掌,压塌了苍穹,逼出了暗中藏匿的刺客,大多数人都喷了血。
“走。”
领头的黑袍人,豁的下令,刺杀又一次失败,小看了叶辰的神通,出神入化,也夺天造化。
他们倒是想走,叶辰自是不干,一步快走,一棍抡灭了一尊刺客,翻手一指,绝杀了第二尊。
噗!噗!噗!
又是无形的诛杀,不见大动静,却见一道道血光,每有一道血光,必有人跌出虚无空间,身毁神灭。
殷明派来的杀手,此番遭了毁灭性的打击,第一次被灭了上百,此次又是上百,骨灰级的老家伙,在叶辰的面前,也远远不够看。
一片山林,叶辰终是停下了脚步,方才换上不久的新道袍,此刻又染满了鲜血,冰冷煞气肆虐。
他双目如炬,扫看着八荒,在找寻刺客身影,一个个的,都他娘的跑的太快了。
嗯?
正看时,叶辰不由皱了眉,下意识望向下方,之所以如此,是觉察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未有多想,他凌天而下,遁入了地底,一路下潜足有万丈,才在缓缓定**。
地底有乾坤,而他身前,乃是一座石门,足有百丈大,刻满了古老神纹,两扇门中间,还刻着一个大大的封字,透着古老沧桑气。
“姜太公?”
叶辰伸出了铁棍,戳了戳石门,嗅的出谁在里面,可不正是那夜遇见的姜太公吗?不成想,躲在了这,也难怪上下两界混战,动静这般大,也不见这老头儿,出来压场子。
良久,都未见回应。
叶辰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退了一步,气血升腾了,似火燃烧,最烦的就是那种...叫门儿不搭理的人,逢有这等桥段儿,踹门都比叫门儿好使。
嗡!
随着一声嗡隆,他是腰马合一,一棍融了帝蕴、极道仙法、道则、本源,狠狠砸向了石门。
磅!
金属碰撞的声音,颇是悦耳。
可是,叶辰的形态,就不怎么养眼了,一棍如敲在了铁石上,被震得手骨崩裂,喉咙一甜,一口老血喷的霸气侧漏,一步没站稳,险些栽倒在地,被震得元神都巨颤。
“极道帝兵。”
叶辰双目微眯,似是盯着石门,其上有古老的阵纹流转,所属帝道阵纹,有源源不断的力量在加持,乃帝器的气息,若非帝器撑着,这道老石门,多半已被戳出大窟窿。
叶辰眸闪精光,自来了天界,还是第一次见天界的帝器,搞不好是道祖的帝器,竟在姜太公手中。
“真有你的。”叶辰看了一会儿,收了铁棍,又一步上前,施了帝道缥缈,欲用此法,穿越石门。
哐当!
又是一声响,撞得他脑袋瓜子生疼,神海也嗡隆,一阵眩晕,并非帝道缥缈失灵,而是这石门,有先天的禁制,帝道缥缈穿不过。
叶辰捂了脑门儿,一屁股坐地上了,一个帝道缥缈不要紧,七窍都流血了,也得亏先前撞得不是太猛,不然,脑袋都会炸灭了。
就这,也未见石门中,有话语传出,更不见姜太公,也不知那老头儿睡着了,还是故意不搭理他。
不知何时,才见叶辰抬头,眩晕已散去,七窍的血,也尽数擦干净。
这一瞬,他开了周天之眼,以周天之力,窥看石门,得瞧瞧里面,是啥个情况,除了姜太公,是否还有他人,道祖是不是在里面。
周天之力徜徉,拨开了冥冥中一层层云雾,望见的画面,却是模糊不堪的。
石门的另一侧,乃是一座地宫洞府,四根铜柱屹立,燃着暗淡的烛火,却照不亮地宫的昏暗。
叶辰望见了姜太公,静静躺在一座石床上,如若石刻的雕像,还真是在沉睡中,一动不动。
石床的上空,悬有三物,看的叶辰双目微眯:一根铁鞭、一杆令旗、一张神榜。
三物皆不凡,有奥妙法则垂落,似隐若现,透露出帝威。
“三尊极道帝兵。”
叶辰惊了,那根铁鞭的形状,他是认得的,与打神鞭一模一样,他之打神鞭,便是出自姜太公,多半是里面那本帝器铁鞭的仿品,但级别与威力,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那杆令旗,该是五行令旗。”
“那张神榜,传说中的封神榜?”
叶辰轻喃,在华山藏经阁中,见过只言片语,难以相信,姜太公竟有三尊极道帝器,难怪他攻不破这座石门,难怪帝道缥缈也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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