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忘川河?”
穿过峡谷地底,陈卓和龙妙清,来到了一片幽深晦暗之地。
两人面前,有一条冰冷至寒的水流,从地下缓缓流淌而过,其上氤氲着丝丝缕缕奇异迷雾,使得此水看起来,分外迷蒙缥缈。
龙妙清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从未见过忘川河。不过,看样子,好像跟传说中的有些不大一样。”
“这水流并非忘川河,看到上面的黑色水雾了没有?那才是。”
宋铭神海中,羽天君向陈卓道。
陈卓的目光不由随着羽天君所说,看向了此水上方。
果然,在距离水面差不多十几米高的地方,也就是地底岩壁之处,漂浮着一条若有似无的黑色水雾。
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它。
它的颜色,跟上方的岩壁几乎一样。
“那是忘川河?那这下面的是什么?”
陈卓实在有些无法相信,那虚无缥缈的黑色水雾,居然就是传说中,大名鼎鼎的忘川河!
“你以前应该见过才对。”
“难道这是黄泉阴河?”
“没错,这就是黄泉阴河,此水,正是较低层次的黄泉水。”
陈卓这才有些恍然。
他总感觉,这水流的气息有些熟悉,原来这是黄泉水,跟他以前在神农洞天时,见过的那阴河之水类似。
九幽教的魔道修士,就是通过幽冥之地的封印,进入阴河中,然后再潜入神农洞天的。
要说这黄泉阴河也真是神奇,几乎无处不在。
若是懂得利用此水,恐怕穿梭于诸天万界之中,也是大有可能的。
“我们赶紧想办法取点忘川水吧?”
龙妙清见陈卓目光有异的不断打量着四周,还以为他在犹豫不决,于是在旁边催促道。
陈卓回过神,看了龙妙清一眼。
“郡主有什么办法取这忘川水?这可不是一般的水,只怕用一般的储物宝贝,未必能取走它。”
龙妙清微微一笑,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瓶。
那玉瓶只有寸余长,但非常的精致,其上更是散发着一股莫名的灵性宝光,似乎颇为不凡的样子。
“此物乃是仿灵宝玉净瓶而炼制的一件法宝,可以收纳各种灵水,想必用来装着忘川水,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她有些得意的看了陈卓一眼,缓缓说道。
“法宝级别的灵瓶,倒是很少见。你试试看吧。”
陈卓笑了笑道。
龙妙清正准备祭出此瓶,用以收取下方的黄泉水。
陈卓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心道,难道这龙妙清,真不清楚,忘川水并非下方这阴河里的黄泉水?
还是她故意如此?
“咦,妙清郡主,你也在这里?”
忽地,一道清朗的男子声音传了过来。
几名身穿同样白色袍服的修士,走了过来。
为首一人,是个身材比较清瘦的儒雅青年,他手中拿着一把羽扇,头上戴着纶巾,做书生装扮,微笑着走了过来。
“原来是王生,你们这是?”
龙妙清把手里的玉瓶悄悄藏到了背后,淡然笑着,与为首那名儒雅青年打了个招呼,至于其他人,却自动被她忽略了。
这女子,还真是一点没变。
“呵呵,我们当然也是来找忘川水啊,郡主不也如此么?”
儒雅青年的目光,微不可查的扫了一下妙清郡主背后藏着的手,淡淡笑着道。
龙妙清的脸色便有些不自然了。
“我们走。”
她招呼了陈卓一声,准备离开,换个地方再收取忘川水。
“郡主何必这么着急着走?若在下刚才没看错的话,郡主是想收取这下面的阴河之水吗?”
儒雅青年似笑非笑的看了龙妙清一眼。
他身后那几名修士,嘴角都挂着一抹淡淡的讥讽。
龙妙清被几人嘲笑,登时大怒。
“笑什么?本郡主想收取哪里的灵水,还轮得到你们来管?”
“哈哈哈!这女人,以为这里是青云侯府么?我们自笑我们的,与你何干?”
“拿无知当个性不是你的错,错就错在,你居然还不肯承认现实,真是无知者无谓啊。”
“我说王师弟,你怎么跟这种女人搭话,也太有失身份了吧?若是让师傅知道,你结交这种没见识的女人,只怕他会不高兴的。”
几人七嘴八舌,丝毫不在乎龙妙清的郡主身份,对其冷嘲热讽道。
陈卓在一旁,都听的直皱眉头。
这群修士,嘴巴也太恶毒了点吧?
人家龙妙清虽然傲娇了点,但也没招你,惹你,干嘛这么恶毒的嘲笑人家?
只是,这群人修为最低,也是开天境巅峰,有两个,甚至是炼灵境初期,而且,看他们骨龄,都不是太大,也就百余岁的样子,足见他们的天赋之高了。
陈卓实在好奇,这些人到底是哪个门派的,竟然出了这么多天赋不错的弟子。
“妙清,下面这是黄泉水,并非忘川水。看到没,上面贴着岩壁的黑色水雾才是真正的忘川水。你这玉瓶法宝,怕是无法收取。我倒也很好奇,不知别人会用什么宝贝,收取这忘川水。”
陈卓伸手指了指上方的黑色水雾,对龙妙清笑着说道,至于旁边那几人,他压根没去看。
龙妙清有些诧异,也有些感激的看了陈卓几眼。
“嗯,我明白了。谢谢你,我也很好奇,某些人自大狂妄,看看他们能怎么收取忘川水。”
龙妙清冷笑着看向那群白衣修士。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恐怕你还不知道这群人是谁。他们在丹域,可是大名鼎鼎的丹剑盟的修士,自称是除了帝龙天宗外,帝龙灵域最强大的门派。呵呵,其实,也就是个地宗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多了不起。”
“丹剑盟?散修聚集的门派?”
陈卓呵呵一笑道。
“嗯,就是一群散修组织的门派而已,平时喜欢炼丹,练剑,还喜欢读书,结果炼丹不怎么样,剑练的也差强人意,至于读书,呵呵,那就更不用提了,都是花架子而已。”
龙妙清毫不客气的嘲讽道。
几句话说的,那几名白衣青年,脸都绿了。
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在跟女人斗嘴呢,这不自找没趣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