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姑妈，你是想怎么样？”
    神圣凯莎当然没有陨落，不说真的被翡翠星炸了，哪怕她真的被翡翠星炸，只要神圣原子没有完全被摧毁，不知道多久之后依然会聚合起来，达到复活的效果。
    鹤熙之前进行了史诗级别的操作，但她实际上并没有完全的把握，几天观察下来放心了一些。
    根据观察，鹤熙能断定卡尔和莫甘娜也许有些懵，但绝绝对对不敢下定论。
    棋局已经摆下，作为棋手的卡尔和莫甘娜，可能还要再加上潘震，又多了鹤熙这名棋手加入进去。
    神圣凯莎知道鹤熙的计划，出于绝对的信任进行了配合，但实际上并不完全接受。
    “我想怎么样？我是在成全你。”
    这里是没有任何光线的一个封闭空间，她们也不是以肉身的方式进入。
    关于这一点，神圣凯莎当然了解。
    “你的拟态天国系统已经有成果了？”神圣凯莎转变了话题，说道：“无法部署在主位面，只能部署在暗位面。这样的东西有用？”
    鹤熙很无所谓地说：“总有傻瓜会傻乎乎地进来。”
    所谓的拟态天国，可以当做是虚拟空间，只是这个虚拟空间被开辟在暗位面，能够支持主位面的肉身进入。
    在这个拟态天国里面，鹤熙某种程度上就是一名创世主，她能够依靠自己的想法来建设任何东西。
    比如神圣凯莎接下来看到的那一幕。
    “我说要有光。”
    然后，空间之内出现了光亮。
    “我说要有建筑。”
    数之不清的颗粒出现，地面线堆砌起了玉白色的地板，一些又粗又圆的乳白色大柱子也成型，随后就是一间大堂该有的全有了。
    鹤熙看着成型的环境点了点头。
    在神圣凯莎看来，周边的任何东西都充满了天使的风格，认出这里是鹤熙按照梅洛天庭某个议事大堂建立起来的款式。
    一张沙发由凭空出现。
    “来嘛。”鹤熙率先坐下，笑吟吟地说：“我们两姐妹，好久没有好好地聊一聊了。”
    神圣凯莎拿这样的鹤熙很没办法。她依言坐下却立刻被抱住，脸上出现了无可奈何的苦笑。
    鹤熙将神圣凯莎整个抱住，很满足地说：“欸，你身上还是这么香。”
    “别闹。”神圣凯莎很清楚鹤熙的性取向没问题，要不然就该是泛起恶心感和排斥感。她对鹤熙用这种行为和语言表达闺蜜之情，太久没有遭到这样的经历，多多少少是感到不习惯，岔开话题，问道：“关于吕小布，你有什么看法？”
    “蛤！他没到天庭也就算了。”鹤熙蹭了蹭神圣凯莎，信心十足地说：“到了一次，还能脱离我的掌控？”
    “我让你退役是对的。”神圣凯莎干脆也就搂住了鹤熙，轻轻拍着鹤熙的后背，说道：“不然以你的行事风格，正义秩序怎么维持下去。”
    “你需要招牌，我不需要。”鹤熙放开神圣凯莎，软绵绵地靠在沙发上，慵懒地说：“再则，竞争这种事情，谁要脸，不是给自己找难受吗？”
    神圣凯莎在鹤熙面前不会有多少伪装，说道：“你的用词不太对，但……是这个道理。”
    自从正义秩序建立，再到正义秩序向已知宇宙进行传播，神圣凯莎不管看上去多么的有权势，活得的的确确是很约束。
    那种约束对于领导者却是不可缺少。
    非常明白的道理，背后做什么都没关系，示人总要有一个光辉的形象。
    连基础的形象都顾不了，怎么去传播伟大、光明、正义。
    每一名能够做大事的领导者，自然不可能白洁无暇，神圣凯莎不是一个例外。
    正义秩序传播的初期，神圣凯莎带着天使舰队满宇宙的航行，发现一个文明就会进行评估，觉得适合正义秩序的传播，舰队直接怼到那个文明脸上，就问要不要团结到正义秩序的怀抱之中。
    通常，那些文明看到天使文明庞大的舰队，再对比一下彼此的差距，认清楚回答“不”会有什么下场，只能乖乖认命。
    在某个文明认命之后，神圣凯莎就会发表演说。
    诸如“你们的军备发展到这里就足够了”，“各文明恨不得将宇宙炸了，不炸不开心。我们天使不允许”，“你们就好好地活着，寻找生命幸福的真谛”，之类的话。
    被大佬问“你幸福吗？”，怎么可能回答不幸福，肯定要脸上带着淳朴的笑容来一句“我姓服”，又或是回答“我信服”。
    说到底，敢不幸福吗？
    不那么回答，能让全国观众看到自己的脸吗？
    对很多文明来说，他们内心里信奉的是，你比我强，说什么都是对的。
    简化下来，不就是：强权即是正义。
    作为诸神之王，神圣凯莎知道这么久之后，自己已经感到疲惫与厌倦，不然也不会在神圣知识宝库里面说了一句“我已经不再锋利”的留言。
    神圣凯莎问道：“这么说，你要幽禁我了？”
    “欸，说什么幽禁。”鹤熙还是一副慵懒的模样，语气弱弱地说道：“切断你与神圣知识宝库的联系，是为了让你清净；将你带到这里，是让你能够以第三方视觉来观察事态发展。”
    “好吧。”神圣凯莎是不相信鹤熙会干夺权的事情，说道：“我的确应该看一看，没有了我之后，谁能将我的正义秩序摧毁。”
    “那我能继续咸鱼吗？”鹤熙就看到神圣凯莎目光如刀地切过来，认怂说道：“行行行，帮你的弟子稳住局面嘛？我很乐意的。”
    “不，不是帮我。”神圣凯莎一点都不违心地讲：“没有我之后，不知道会有多少魑魅魍魉跳出来，是帮我们。”
    神圣凯莎的意思是，天使文明不是她自己的。
    再来是，天使文明的构造是神权社会，需要一名能压得住场子的领袖。
    “一样，都一样啦。”鹤熙低低叹了口气，有点自怨自艾地说：“很难得发现感兴趣的男神，偏偏要被你拖进场干活。”
    神圣凯莎问道：“你认真的？”
    “忘记告诉你了。”鹤熙脸上出现了蜜汁一般的微笑，说道：“伦家可是被看光了。”
    神圣凯莎忍不住愣了一下，怔怔地问：“什么意思？”
    “按照我的尺寸，该有的全有，十足仿真！我把他微调了一下，他现在跟我不分彼此咯。”鹤熙没有了慵懒，带着满满的想象力，说道：“要洗澡的吧？他也会带着好奇心自我摸索的，是不是？”
    不得不承认的是，神圣凯莎被鹤熙这种操作给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