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水果店,蒋虎与潘倩倩很快坐进了一辆黑色轿车里。
车子缓缓启动,行驶在一条大路上。
“那小子真是太气人了!”
理着一头短碎发的潘倩倩,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气呼呼地道:“他那是什么态度嘛!好像根本没有把我们龙警司放在眼里!”
“年轻人嘛,难免心气儿高点,更何况他还是一个身手不错的年轻人。”
身形宽厚,堪称虎背熊腰的蒋虎,一边驾驶着这辆轿车,一边笑吟吟地道:“能一个人打趴将近二十人,而且是将近二十个手持利刃的人,确实是可造之材呀!”
“嗯!”
潘倩倩点头说道:“若是换成我们其中一人,即便能打趴下十几个普通的手持凶器的人,也很难做到不伤分毫。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身上流露出的气息也不算强呀!”
“你问我,我问谁去?”
蒋虎先回话,又感叹道:“龙家可真是看走眼了呀,这么好的一块料子,居然被他们给抛弃了!”
“龙家也是始料未及,估计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潘倩倩微笑着道:“不过,这样也好,如果那小子还在龙家,我们龙警司就没有争取到他的机会咯。”
“所以我刚才才会拉着你,不让你发火。”
蒋虎眯着眼睛说道:“如今的龙家肯定会用威逼利诱的法子,试图将那小子带回龙家,那小子不会吃利诱那一套,因为他对龙家的怨念很重。至于威逼,那小子仅凭自己应该很难扛得住,我们只要诚心邀请他,他就算是为了不受龙家威胁,也会愿意成为我们的一员。”
“我们俩一起跑来找他,算是很诚心了吧?”
潘倩倩撇嘴说道。
“这个先不说了,耐心等他联系我们即可。”
蒋虎淡然道。
“如果那小子不给我们打电话呢?”
潘倩倩好奇问道。
蒋虎则摇头道:“放心吧,他肯定会给我们打电话的。当然,他若是真的对加入龙警司没有兴趣,我们也强求不了,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周五上午,白秋正在学校里学习,忽然接到了舅舅白刚打来的电话。
在这种时候打来电话,显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事实也正是如此——
白刚在电话里告诉白秋,京城龙家刚刚给他发了一张图片。
那是一张照片,照片里有一张大白纸。
大白纸上写着很多字,大概的内容是京城龙家正式对外宣布,从此与白秋断绝关系!
龙家虽然多年不曾联系过白刚,不过以他们的能量,想要找到白刚的手机号实在太简单了。
而且,这一则龙家的通告,肯定不仅仅只是发给了白刚,应该还发给了更多人。
依照古武世家的规矩,至少那些与龙家关系不错的家族或个人,都会收到这一纸通告。
如果白秋以后凭借龙家长子长孙的身份,占了谁的便宜,或是得罪了谁,龙家凭借这一纸通告便能撇清干系。
通告通告,不仅是通知,也有警告的意味——
我们龙家已经与白秋断绝关系,你们谁要是与他保持良好关系,为他提供助力,那就是与我们龙家为敌!
谁都知道,这种断绝关系的通告,其实就是一种彻底翻脸的宣示。
白秋被龙家不管不顾已经超过十年,以前从未说过与他断绝关系,偏偏在如今忽然表态,肯定会令一些对此事感兴趣的人浮想联翩。
“真无聊。”
结束了与白刚的通话,白秋看了看那一纸通告的照片,冷笑着道:“也真够无耻的!”
既然是断绝关系,必定要说明缘由,而龙家说的是,白秋大逆不道,擅自改姓,公然袭击并羞辱族亲,诋毁家族声誉……
通告末尾,有龙士宇的亲笔签名。
对于与龙家断绝关系,白秋自然一点都不在乎,甚至暗暗窃喜,因为如此一来,他以后要对付龙家,就不会有丝毫顾忌。
他只是对龙家的恶人先告状,十分不满与不齿。
桃香苑小区,八十八号别墅。
仍旧是三楼的那间大书房里,正在捧着一本书翻看的魏彦毅,忽然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
他仔细看过那条信息里的一张图片,脸色顿时一阵变幻。
先是意外,跟着是疑惑,然后是犹豫。
他犹豫的是,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这栋别墅的主人,也就是那对正在办丧事的母子。
想到家族利益,想到能以较低的价格买下季家的产业,又想到季光远的救命之恩,他决定把这个“喜讯”告诉那对母子。
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利用自己以及自己家族的各种渠道,再细细打听一下,看看京城龙家是不是真的要与白秋彻底决裂。
算算时间,如今的白秋来到地球刚好一周,而高考就在下周的周六开始。
通常而言,未来的几天,高三年级没有课程安排了,学校会让学生们在家里复习,准备考试。
双河市一中也没有例外。
从今日起,白秋不仅与京城龙家断绝关系,也算是正式结束了高中的学业。
送花朵儿回家后,在回去所乘坐的出租车上,白秋给郑立清发去了一条信息,吩咐后者暗中保护花朵儿。
接下来的几天,并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白秋没有太用心复习功课,白天在何惠茹的水果店里,晚上则默默修炼。
在水果店里的时候,他倒是籍。
特别是对于中医药材方面的内容,他看得格外仔细。
除了看书,他偶尔还会反复品尝一些水果。
距离高考还有三天的这天晚上,正在打坐修炼的白秋,发觉自己的手机响了。
打开手机,他看到了郑立清发来的一条信息,脸色瞬间变得一片阴沉。
郑立清说,就在刚才,有人企图破窗闯入花朵儿的家中,但是被他发现后制止了。
他没能留下那个人,因为他的实力不如对方。
那人应该是不想闹出太大动静,不想暴露身份,纵然实力占优,也没有与他拼斗太久。
对方只是与他过了两招,便就闪身退走。
他不知道那人是谁,不过那人同样不知道他是谁。
二人交手的时候,都是用黑色的夜行衣把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