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赵小娴亭亭玉立的站在门口,微风吹的裙子不断的飘起来,长长的玉腿露在外面,看的几个干活的工人莫名的咽了好几口口水。
孟三正坐在二楼左边的小房间里喝茶,听门卫说赵小娴来了,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阴笑,马上恢复自然的说:“不就是个女的嘛,长得还行,听说以前跟老白了,现在和丁凡走得近,她找我有事吗?”
话语冰冷简单,透着一股子道上大佬冷峻、无情的味道。
左龙在旁边小板凳上坐着,不断的打磨着一把猎 枪枪 管,仿佛那才是最好的朋友,上面永远有他的兴趣和真爱,除此之外其他的事都和他无关,听说丁凡的女朋友来了,淡淡的说:“让你睡了?美人计吧。”
孟三轻轻的白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他说的话,问那个门卫说:“让她进来吧,站在门口不好。”
那个门卫告诉他那个女人说了,自己是个女的,进来怕不安全。
“嘻,三哥,去吧,雷.子的女人懂得多,怕进来就出不去了……”左龙无情的说着,手里的白布刷刷的擦着。
“大龙,你特么的不笨啊,行,我去看看,雷.子的女人求我了,咱不能偷摸的,要是神不知鬼不知的勾搭上了,人家还以为我去撬他的呢。”说到这里,孟三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二十分钟后,孟三带着满脸笑意回到了二楼,叫着门口伺候着的小弟说:“狗子,再给大爷我泡壶茶,多放点茶叶,这娘们胆子真够大的。”
他刚才和赵小娴在门口一顿聊,又是目光调...戏,又是语言挑....逗.的,倒是人家赵小娴落落大方,他说脏话人家含笑不语,总是时不时的说一句:“孟老板,你,你行吗?”
一句你行吗含义就丰富了,尤其又是两个人近距离的站着,彼此都等感受到对方的身体味道,弄的孟三黑黑的脸上笑出了褶子,手都抬了好几次了,想摸摸她的胳膊,但是终究放下了。
赵小娴说找他聊聊天,散散步什么的,孟三问她以前不是跟着白义了吗,后来怎么和丁凡混的那么火...热,赵小娴坦言说英雄美女嘛,丁凡收拾了白狼他就跟着丁凡,现在孟三的人干服了丁凡,她自然想和他做朋友啊。
从字面上这个这一点很难理解,稍微熟悉点当地文化的人却很容易理解了,呼鹿县是个百年老县,从清朝和民国时期开始,这地方就是经济高度发达的地区 ,据说当地光棒子俄国东洋人开的妓....院就有上百家,现在在这里居住的二毛子之类的混血还有好几千人。
所以说,很多女人热情奔放都是当地人人共知的事,赵小娴逐利攀附也是正常的事。
“你留下啊,你这小屋多合适啊,你也不是没干过,噗……”左龙擦着枪,无意的说。
“老虎林,这个娘们胆子也够大的了啊,她说她喜欢刺激,这个天气穿裙子在林子里凉快,她也太了解我了,我特么的以前喜欢看着野狼撕咬干那事,这些年迷上看着港岛片和女人那个了……”孟三文雅的说着,端起刚泡好的茶,嘴唇轻轻贴在茶碗边缘,感受着刺鼻的茶香味。
当天晚上,老虎林里阴森森的,一声声乌鸦叫声响个不停,平添了几丝凄凉。
小道宽敞干净,看样是有林业工人经常清扫的,它弯弯曲曲的延伸向了远方,在孟三看来却是充满了挑战的地方,路面上几只松树站在那里,看着有人来了,激灵的跑了。
“哼,和我玩这个,你就等着看吧,姓丁的……”孟三穿着一套黑色休闲衣裤,脚踏一双燕京内联升布鞋,嘴里冷哼一声,向着约好的地方走去。
前面是第二个路口了,他和赵小娴约好的就是这个地方,俩人要在这里散步聊天,其实俩人都心知肚明,估计见了面直接就是肢体语言了,然后赵小娴就跟了他,而被杀了锐气的丁凡从此戴上了一个绿绿的帽子。
别管丁凡和赵小娴结没结婚,可很多人都知道他俩在一起,她一旦出现在孟三的身边,那就会成为呼鹿县人茶余饭后最大的笑柄。
慢慢的走着,当他看到路边木凳子上坐着的白衣女子时,阴笑着嘿嘿了两声,全然失去了在平时在小弟跟前威风凛凛的大哥架势了,快到跟前了,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当他绕过路中间两棵合抱粗的落叶松时,似乎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呢,树后面一个影子猛的闪了出来,那人猛的用丝袋子套在他头上,没等他挣扎,猛的一推,把他掀翻在地!
“哎吆,这不是孟老板吗?”他旁边一个娘娘腔的声音说着。
孟三高声大叫上当了,拼命的挣扎起来了,他刚张嘴喊了两句,就觉得一个什么东西猛的抽了上来。
这是一只鞋,抽打他的人很有力气,同时感觉很刺激,一下下的抽着他的嘴...巴,变着声的说:“再特么的吵吵,我抽烂你的屁......眼……”
孟三打了这么多年的架,这回早就发现了,对方对他上来就是下死手,一鞋底抽来,都是要抽掉他牙的,吓得脑袋一缩,哼哼唧唧的不吱声了。
“弄走!”有人冷冷的说着。
马上有人一只大脚踩在他后背上,另一个人双手利索的给他缠上了五花大绑,捆上了,还拽起绳子试了试,觉得结实无比后甩过来一个绳子,捆上他的双脚,拖着就往林子里走去。
话说林子入口处,左龙嘴里含着一根烟,看着里面,听着远处有了动静,马上吐掉了烟头,右手往身后一拽,拿着一把猎 枪就往林子里冲去。
从这里到第二个十字路口大约有一百多米的距离,要不是夜幕深深,完全可以看到那里发生了什么。
他双脚迈出,迈着大步向着里面冲去。
白天赵小娴走了后,他和孟三商量了半天,俩人都想到了一个事:“赵小娴来,是丁凡设下的陷阱,可定是想报仇了。”
因为丁凡一下子就被左龙给弄了个半死,现在估计都还没治好病呢,所以他们哥俩决定两人一起来,来多了人怕目标大,丁凡他们听着人多就直接也通知局里了,莫不如将计就计再把丁凡干死算了。
就在他跑出去几十米时,前面一个不大不小的开阔地处,一个人从林子里慢慢走了出来。
这人有些装蛋的背着手,背对着左龙,冷冷的说:“姓左的,慢点啊,你也不是着急投胎,跑死了怎么办啊。”
此人双手戴着雪白的手套,声音有些熟悉。
“你么的,姓丁的,你找死是吧,还玩这个呢,上回我没弄死你,算给你面子了,今天你也不行。”左龙压低了枪口,对着丁凡的腿说。
他功夫不赖,和丁凡交过手,早就做出判断了,俩人无论是枪与枪对战,还是徒手搏击,水平都差不多的。
丁凡拍了拍枪套里的枪,不屑的说:“你们孟老三带的是土五四是吧,刚才一枪都没开呢,就完蛋了,你先等等,咱俩说点事……”
黑暗中,丁凡看了一眼旁边草丛方向,眼里流露出一丝狡猾的神色,似乎是发现这家伙注意自己这个动作了,马上解释说:“我就想问你个事,这几年客运站那块十几起车费路霸的事是不是你干的,有个兴农乡的女青年,开三轮搞运输,让你嚯嚯了,人呢?”
左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想了一会才想起前两年自己假冒交通稽查员,在大路上抓了个漂亮的女司机,扣了人家的车,然后带到深山老林里给……了。
于是,他非常不屑的说:“对,没错,龙哥我很少对女人感兴趣的,那个女的水灵,野性,就那次动了心思了,就让她快活了一阵子直接把她送到姥姥家了。”
丁凡核对完了这件事,又问起了李大义儿子李伦怎么死的,这家伙看了眼自己的双手,阴邪的说:“一会我也得弄死你,就是说了你也没用了,我告诉你吧,我手上贴着薄膜,所以,刀把上没有手印,法医差不出来,你们定不了我的罪,哼……”
“左龙,以前我知道你有点三脚猫功夫,没想到心眼这么多,一会就得把你带到局里去了,有话你和预审的说去吧,必须毙了你,要不呼鹿县人民不能同意的,人民公安为人民嘛,公安工作是全部工作的一半呢,没有公共安全,你这种垃圾横行……”丁凡小声的和他说着。
左龙以为这家伙说两句就完事了,怎么婆婆妈妈的搞起科普和法律宣传了,不由的抬了抬枪说:“你有病啊 ,三哥呢,你给我弄哪去了,快点说。”
丁凡有意的看了手表,虽然什么也没看到,但是心里高兴的默念道:“行了,行了,肯定超过三分钟了,开始吧。”
想到这里,他小声解释说:“姓左的,我们办案子就这样啊,政策和你讲清楚了,你再不悔改就罪加一等了,是吧,没准暗处已经有枪口对准你了,别太猖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