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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离奇死亡
    庆小年刚迈进大门,果不其然,只见穿着六七个穿着官服的差役将林家小院围的水泄不通,金银神捕也在其内。
    庆小年拨开人群向内走去,只见一身穿寝衣的中年男子趴在大堂门口,背部后心位置有一处及其细小的伤口,同样位置寝衣被利器撕裂渗有一丝淡淡血迹。
    庆小年蹲在尸体旁边仔细的端详着,这时忽然听见一声阴吼从背后传来。
    “庆小年,你在这里做什么?!”
    说话者正是孙海峰。
    庆小年没搭理他,自顾自的伸出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指翻动了下被利器撕裂的寝衣,不由得低头思忖了起来。
    “庆小年,我问你话呢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孙海峰见庆小年不回应自己,顿时火冒三丈作势就要拔出腰上别着的柳叶大刀,陈本孤就对庆小年没这么大的戾气,赶忙出手了拦住了孙海峰。
    摆出一副笑脸对着庆小年的背影道:“庆兄,不知你来这里有何贵干。”
    这时庆小年才微微站起身,对着孙海峰悠然道:“怎么,只许你孙海峰来就不许我庆小年出现吗?没想到孙海峰这捕头当的如此蛮横霸道。”
    孙海峰一声冷哼,冷怒道:“庆小年你不要强词夺理,这里死了人,来这里办案这是我的职责,官府办案期间外人一律不得插手!”
    说完孙海峰不等庆小年开口,极速的抽出柳叶大刀比在庆小年的面前,沉声道:“庆小年我怀疑你现在与本案有关,并且还有可能是杀死死者的最大嫌疑人,请你跟我到衙门走一趟吧。”
    庆小年还未开口解释,一旁的陈本孤却先开口替庆小年辩解了起来:“孙兄,咱们办案讲究的都是证据你不能空口无凭见谁就抓谁吧。”
    孙海峰一声冷哼,斜视了一眼身旁的陈本孤,冷哼道:“证据,他突然出现在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陈本孤听后转头对着庆小年问道:“庆兄,你与这死者认识吗?”
    庆小年摇了摇头。
    “那见过面?”
    庆小年还是摇了摇头。
    孙海峰见庆小年连连否认,仰天长笑:“庆小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既然你你与死者素不相识却会在死后主动出现在他家中,这就是你最大的嫌疑,看来你这衙门是必须要去一趟了。”
    说完给了庆小年身后的几个差役一个眼神,后者掏出锁链准备向前。
    “慢!”
    这时庆小年双手一摆,大声喝道。
    孙海峰眉眼一横,道:“庆小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庆小年一声轻笑,晃了手腕,轻松道:“那我也想问问你孙海峰凭什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孙海峰道:“废话,就凭我是个捕快。”
    “好!既然你是个捕快秉公办案,那刚好我也是受广陵王之托前来查案查到了这里,为什么我就不能来呢?”说完庆小年玩味的看了孙海峰一眼,继续道:“连王爷的人你都敢抓,孙海峰,你好大的官威阿。”
    “你...!”孙海峰被庆小年堵的哑口无言,毕竟王爷的事情才是大事,要是误了大事就凭一个小小的捕快可担当不起,只好作罢。
    陈本孤见孙海峰吃了黄莲碰了钉子的窘样,强憋着笑意,道:“庆兄,你是说这林富贵的死与王爷的事情有关联?”
    庆小年点了点头,随即又蹲下去看了看林富贵后背的伤口,有意无意的想要避开这个话题。
    “故弄玄虚。”孙海峰冷哼一声,鄙夷的看了庆小年一眼。
    庆小年也不去搭他,站起身向屋内走去,两个妇人和一个婴儿正在大堂痛哭流涕。
    看了看大堂角落的两个大行囊,庆小年打开瞄了一眼里面装的果然都是些一些中原的特产,徽墨和宣纸也在其内。
    “你们两位就是林富贵的妻子吧。”庆小年问道。
    两位妇人听后点了点头还是一直啜泣。
    庆小年继续问道:“林富贵是什么时候从西域回来的。”
    这时年纪较大穿着朴素的一位妇人双眼通红,啜泣道:“大约十天前。”
    庆小年点了点头,道:“那期间家中有没有客人来访。”
    妇人思量一会摇了摇头:“没有。”
    孙海峰插嘴道:“昨天晚上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这时妇人却看了身旁另一位抱着孩子穿着艳丽的年轻妇人一眼,后者也摇了摇头,道:“昨天晚上是我跟我家老爷睡一个屋子,半夜的时候他夜起去茅厕我也就没在意继续睡了,早上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他就趴在门口没了动静了。”
    说到这两人刚缓和情绪又开始嚎啕大哭了起来。
    孙海峰继续问道:“那昨晚大夫人睡在哪儿呢?”
    大夫人道:“昨晚我跟孩子一起睡在侧屋。”
    “我记得前不久林富贵还专门办了一场喜酒给孩子,这孩子是林富贵与二夫人生的吧。”
    听到着大夫人心里一咯噔,身型明显抖动了一下,随后点点了头没有说话。
    孙海峰一声冷笑,道:“那就请大夫人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吧,我怀疑你就是杀害林富贵的凶手。”
    大夫人听后顿时目瞪舌僵,神色无比慌张,惊恐道:“你凭什么污蔑我就是凶手。”
    孙海峰喝声道:“就凭你生不出来孩子,妒忌林富贵独宠二夫人,凭这两点还不够吗?”
    大夫人一时无言以对,的确这两点在外人眼里足以构成大夫人的杀人动机。
    这时二夫人突然出声为大夫人辩解了起来:“血口喷人!我家大姐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出乎意料的孙海峰被强烈反驳,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那你俩就是共犯,两人想谋财害命合起伙来杀了林富贵,来人!把这两个女人都给锁起来带回衙门!”
    “莽夫。”
    这时庆小年淡淡道。
    “你说什么?”孙海峰瞥了庆小年一眼,狠狠道。
    “我真是不知道你是如何当上这金银神捕的,断案全凭猜吗?经你手中破的案我看八cd是冤案吧。”
    “放肆!庆小年你不要得寸进尺!”孙海峰听庆小年如此调侃自己,怒吼道。
    庆小年不温不火,淡淡道:“好,我们就说说这个案子,既然你说她们两人是凶手有没有证据,我说的证据,而不是你口中的杀人动机。”
    孙海峰顿时哑口无言。
    庆小年继续说道:“好,我知道你没有,那我们就回到被害人林富贵身上。”说话的同时庆小年林富贵的尸体走去。继续道“大家请看,林富贵的伤口是被人从后背用一把及其薄的利器一剑穿心,速度非常之快力道也把握的恰到好处,一看绝对就是高手所为,你认为这两位夫人会是用剑的高手吗?”
    孙海峰的气势突然弱了下来,看了两位夫人一眼,诺诺道:“那可说不准。”
    庆小年见状轻笑道:“既然孙捕头说不准,那就请你们看看两位妇人的手。”
    在场所有人向两位妇人的手看去,一只虽是布有些许皱纹但还算白皙,另一双更是白嫩,一看就没干过什么粗活。
    “这像是一双用剑高手的手吗?”
    陈本孤点了点头,再一次被庆小年的观察力所折服,夸赞道:“庆兄真是好眼力!”
    庆小年笑着点了点头,淡淡道:“陈兄过奖了。”
    陈本孤继续说道:“那依庆兄之见,凶手会是谁?”
    庆小年默默的摇了摇头,陈本孤也随之叹了口气,随后面露难色,问道:“方才庆兄你说查案,难道这件也是与王爷的案子有关?”
    庆小年点了点头,沉声道:“那封送到王府的信及有肯能是林富贵写的。”
    “什么?!”
    陈本孤大吃一惊,庆小年就把这几日查出来的信息以及如何找上林富贵的事大体给陈本孤说了一遍,因为介于有外人在,庆小年说的也很含糊,除了陈本孤孙海峰之外,旁人听的也是云里雾里。
    陈本孤听完面色沉重,长叹了一口气,道:“这么一说这死者很有可能与这件案子有直接关系,也有可能是直接参与者?”
    庆小年道,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不能完全肯定也不否定。”
    林富贵的死原因的确尚不明确,有可能是分赃不均还有种可能就是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有一点能确定,林富贵的死跟绝对与那日在听雨轩的黑衣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庆小年淡淡道。
    众人又在院内调查了一会发现并无明显的可疑痕迹就将尸体抬上一块担板上准备回衙门再做处理,就在孙海峰准备抬起尸体时突然顿了一下随即又将尸体放了下来,指使起旁边的差役搬运起来。
    庆小年鄙夷的看了一眼孙海峰,好大的官架子,这幸亏是让他做个小捕快,这要是官再大个一星半点儿估计他都要拽到天上去。
    差役散去后,突然一阵清风吹进大堂,庆小年刚准备要走突然头顶有些许尘屑从头顶滑落,只见他眉头一皱,突然纵身一跃跳上了房梁,原来是细碎沙块,接着又跳了下去看了看卧室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结果也是一无所获。
    临走前庆小年往桌上丢了几张千两银票就准备走,突然看了大夫人一眼,道:“夫人头上的簪子好别致。”
    大夫人摸了摸头上的簪子,如实道:“这是我家老爷前几天从西域给带回来的。”
    庆小年点了点头也不再说话,便走了出去。
    西域。
    看来这一趟庆小年非去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