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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春宵数度(二更)
    两人大概面对面坐着觉得有些浪费时间,所以一定要想办法做一点事来充实这段时间。
    水雾氤氲散开,在狭小的空间里,腾升而起的水蒸气将整个屋子填的满满当当。
    连北瑾面红耳赤的低着头,有些不敢窥视自家霍二哥的美丽。
    霍南晔抬起她的下巴,温柔缱绻的吻上她的红唇,轻轻的,淡淡的,像是在品尝一种不可多见的美酒。
    连北瑾情不自禁的踮起脚尖,更加勇猛的霸占住他的唇。
    房间里,一室旖旎。
    月光静悄悄的洒在玻璃窗前。
    地毯上随处可见散落的衣裤。
    连北瑾僵硬的翻了翻身,有些疲惫的睁开眼,对于之前发生的事,她有些难为情的拉住被子将自己的脑袋藏匿进去。
    干柴烈火相遇的时候,他们本身是想委婉一点,可是临到头,终究是控制不住自己寂寞了几年的内心。
    一次又一次,从阳光明媚一直发展到夜深宁静。
    她莫名的有些怀疑自家二哥其实并没有肾虚。
    哈哈哈,虎虎生威的劲儿可厉害了。
    等等。
    连北瑾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她捂着被子慎重的看了一眼旁边没有动静的男人,眉头不可抑制的打成了死结。
    霍南晔眼底满满的都是青霜,一看就是那啥啥过度了后遗症,整张脸不同于病弱的苍白,而是那啥啥过度的灰败。
    连北瑾嘴角抽了抽,三下五除二将衣服穿好,趴在床上轻轻的推了推霍南晔没有反应的身体,脑中一个激灵,她急忙试了试他的鼻温。
    还好,还有气,还活着。
    连北瑾悻悻的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等等,现在是该高兴的时候吗?
    连北瑾犹豫之后还是给林琛打了一个电话。
    “嘟……嘟……”电话响了一遍,对方有些慵懒的接起。
    “我是林琛。”
    连北瑾组织着语言,打算避重就轻道,“二哥身体好像不舒服,你能让医生过来一趟吗?”
    对方愣了愣,随后冷冷道,“他不是在医院里好好待着吗?”
    “今天出院了。”连北瑾揪扯着自己的衣角,说的非常委婉。
    “你把你们的位置发送给我,我带医生过去。”
    “不用了,你让医生自己过来就行了。”
    林琛的声音顿了顿,“你这吞吞吐吐的样子,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连北瑾一下子红了脸,却不忘垂死挣扎一番,她加重语气,“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像是那种禽兽不如的人吗?二哥现在可是病人,我再怎么饥渴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他想入非非。”
    “那就好,还算你懂得轻重。”
    连北瑾挂断电话,用力的扯住自己的头发,我他妈怎么能这么禽兽啊。
    林琛还是来了,带着一名心脏权威的专家风风火火的赶来了。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客厅里,林琛自嘲般冷笑一声,笑的可嘚瑟了,跟一下子就攥住了连北瑾的把柄似的。
    连北瑾哭笑不得道,“你别笑了。”
    林琛坐在沙发上,翘起一腿,指尖时轻时重的敲击着沙发扶手。
    连北瑾咬了咬牙,“你想说什么就说,别给我打哑谜。”
    “说好了自己不是禽兽?”林琛反问。
    连北瑾一口咬住自己的舌头,差点羞愧到咬舌自尽。
    林琛继续说着,“瞧瞧这惨烈情况,怕是没有个四五次也有三次左右。”
    连北瑾双手捂住脸,“你能不能害臊一点?”
    “你都不知道害臊,我怕什么?”
    “够了,我以后会控制我自己。”连北瑾自责的低下头,“二哥会不会有事?”
    “你现在才来关心他会不会有事?”林琛再问。
    连北瑾委屈的撇了撇嘴,“你要知道我在这件事上也是处于被动一方。”
    林琛算是明白了,完全就是霍南晔自个儿的咎由自取。
    连北瑾担心道,“二哥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一个正常男人在这种事上都有可能会虚,你说说他大病初愈,还少了一个肾,你就不知道提醒提醒他老人家量力而行?”
    连北瑾眨了眨眼,“你觉得我当时会是清醒的吗?”
    林琛语塞,按照剧情发展,在情难自禁的情况下,两人估计都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对方,怎么可能还会清醒的提醒他控制自己。
    连北瑾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是我害了二哥。”
    “你有这等觉悟已经实属难得。”林琛安慰了一句。
    连北瑾本想再说点什么,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见医生提着自己的急救箱出了门。
    医生欲言又止,有些难以启齿。
    连北瑾安安静静的等待着医生交代事项。
    医生尴尬道,“体虚者应该注意分寸,以后尽量的控制一下自己。”
    连北瑾红了脸,只知道傻傻的点头。
    林琛憋着笑,“我先送医生回去,你好好的照顾他。”
    房间里,灯光有些暗。
    床上的男人正挂着吊瓶,大概是在补充体力。
    连北瑾啼笑皆非的坐在床边,想想他家英明神武的霍二哥,如果被别人知道了自己在这种事上马失前蹄,会不会气急败坏到杀人灭口?
    “小小。”霍南晔其实早就清醒了,只是浑身疲惫无力,这大概就是自己放纵之后的下场。
    连北瑾凑上前,压低着声音,“二哥,我在这里。”
    霍南晔睁了睁眼,“刚刚是林琛带医生过来的?”
    “嗯,他送医生回去了。”
    “你让他等下过来一趟。”
    连北瑾疑惑道,“你有事要找他?要不咱们等明天恢复了气力再去找他。”
    “小小按照我说的做。”
    连北瑾点了点头,“那你再睡会儿,我去找他。”
    月明星稀。
    林琛很快又赶了回来,外面又下了雪,他身上带着寒气,特意脱下了被雪飘湿的外套,搓热了手脚才进屋。
    霍南晔坐在床边,一副等候已久的模样。
    林琛轻咳一声,“你大晚上的又把我找来做什么?”
    “你都知道了?”霍南晔点破。
    林琛眼皮子挑了挑,似笑非笑的说着,“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嗯。”霍南晔只说了一个字,目光却是一眨不眨的落在林琛的身上。
    林琛如芒在背,“你这是什么眼神?”
    “我相信凭着我对你的了解,你肯定不会说出去。”
    “那是当然,我就算再没品,也不可能拿兄弟开玩笑。”
    “我相信你。”霍南晔躺回了床上,“麻烦送小小回连家。”
    林琛眉头一蹙,“这个时候送她回去?”
    “她不能夜不归宿,这样她家人会担心的。”
    “你一个人住这里?”林琛站起身,“我把车给她,我留在这里。”
    “她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开车回去,会不安全。”
    “她连北瑾的战斗力岂是区区凡人能够抗衡的?”
    霍南晔没有再说话,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男人。
    林琛吞回了多余的话,沉默中走出了房间。
    连北瑾已经穿好了衣服,等候在玄关处。
    林琛蹙眉,“你就放心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林二哥,不是还有你吗,把车钥匙给我吧,我自己回去。”连北瑾摊开手,意图明显。
    林琛犹豫着,“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我是成年人,不是三岁小孩子,走不掉。”连北瑾戴上帽子,“我得赶紧回去了,大哥九点左右就开完会回来了。”
    林琛最终还是将车钥匙递了过去,“你路上注意安全。”
    连北瑾招了招手,“我明早再过来。”
    大雪越来越大,不过片刻便将地面覆盖上厚厚的一层雪。
    车子驶离别墅。
    大雪里,一道身影略显的单薄的走在无人的街区内。
    齐帕整张脸冻得通红,她大概是走的累了,顺着墙角滑坐在地上。
    一夜之间,她无家可归。
    家里的所有资金被冻结,父母入狱,兄长逃离国外,一晚上而已,她好像失去了整个世界。
    齐帕很不甘心,她曾经是京城里人人敬畏的齐家二小姐,第一名媛,出入都是被众星拱月。
    如今的落魄,天与地的差别,这种心理落差,让她的不甘心愤怒到了极致。
    “啪。”
    她捡起石头用力的砸在了身后的玻璃窗上。
    落地窗瞬间支离破碎。
    齐帕没有顾忌自己受伤的手,捡起其中一块十厘米左右的玻璃怒不可遏的冲向了黑暗里。
    连北瑾刚刚抵达家门口,正准备掏出钥匙,直觉到有一股危机正在悄然接近,她下意识的回过头。
    眼前一闪而过一阵微光,她身体本能的抬手一挡。
    玻璃从她的脖子上擦拭而过,她察觉到轻微的刺痛,反射性的往侧面躲开。
    齐帕得意的大笑了起来,“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连北瑾戴上手套,在对方再一次扑过来的时候,厚厚的皮手套直接握住了碎玻璃。
    齐帕嘶吼着,“我要杀了你。”
    连北瑾冷笑道,“就凭你?”
    齐帕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突然悬空而起。
    连北瑾一个过肩摔将女人抛出两米远,她居高临下的盯着想要再一次爬起来的女人,冷冷哼道,“我好歹也是柔道冠军,你有什么本事?”
    齐帕浑身都冻僵了,趴在地上就起不来,她咬了咬牙,不甘示弱道,“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这倒是挺稀奇的,你齐帕什么时候也学会了逞嘴快了?”连北瑾蹲在她面前,一脚将玻璃踢开几米,随后抓扯住她的头发,让她的脑袋高高的扬起。
    齐帕诅咒道,“连北瑾,就算我死了,我也要生生世世的诅咒你,诅咒你爱而不得,求而不得。”
    “那我可得好好的让你活着,让你活着看我和霍二哥甜甜蜜蜜,看着我们琴瑟和鸣,看着我们白头到老。”
    “连北瑾我真是低估了你的那颗肮脏的心,你父母都是被霍家害死的,你现在还能高枕无忧的和霍南晔在一起,你就不怕你父母死不瞑目吗?”
    “说来我还得好好的跟你算算我母亲的那笔账。”连北瑾脱下了手套,不顾寒冷将齐帕拖行了四五米远。
    齐帕企图挣脱,奈何自己本身就被冻得浑身麻木,在雪地上趴久了,手脚更是没有知觉了。
    连北瑾将她拖到了积雪最厚的位置处,随后一把将她埋进了雪地里。
    齐帕疯狂的挣扎起来,手脚胡乱的蹬着,窒息的死亡萦绕着,让她快要喘不过气了。
    连北瑾数着时间,不过二十秒又将她从雪地里给拖了出来,让她大口大口的喘气。
    齐帕的一张脸被冻成了茄紫色,浑身上下剧烈的痉挛着。
    连北瑾脸上挂着笑,嘘寒问暖的问候了一番,“怎么样,这个比河水更凉吧。”
    “你、你会——”齐帕唇齿打着颤。
    连北瑾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又一次将她的头塞进了雪地里。
    “唔唔唔。”齐帕不想死的来回扭动着身体。
    连北瑾的力量很大,几乎压制着女人动弹不得。
    “呼呼呼。”又一次得到了解脱,齐帕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着氧。
    连北瑾见她喘的差不多了,继续循循复复的将女人埋进雪里,一次又一次,直到齐帕完全的昏厥过去。
    齐帕一张脸被完全冻伤了,躺在地上时,明显的出气多进气少,就好像是吊着一口不肯咽下去的气,垂死挣扎着。
    “小小。”男人的声音犹如平地一声雷在空旷的夜幕中炸然而响起。
    连北瑾浑身哆嗦了一下,大概是被吓到了。
    连城霖走上前,没有理会地上半死不活的齐帕,看了一眼连北瑾脖子上的伤口,伤口不深,血已经凝固了,他再低头望着她冻的红红的双手。
    连北瑾将双手藏进口袋里,转移着话题,“大哥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
    “进去吧,外面凉。”
    连北瑾捡起地上的包,急忙跑回了宅子。
    连城霖抬了抬手。
    身后的副官急忙上前,“长官。”
    “送她去医院,派人好好监管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与任何人接触。”
    “是,长官。”
    连城霖进了宅子,径直走上了二楼,敲了敲门。
    连北瑾刚换好衣服,自然而然的回了一句,“进来。”
    连城霖提着药箱进了屋子,“手冻伤了,需要上点药。”
    连北瑾坐在床上,摇了摇头,“就是冻红了一点而已,没什么事的。”
    “小小你的手是用来画画的。”连城霖将药箱打开,拿着冻伤药一点一点的抹在她的手指头上。
    连北瑾有些心虚,“大哥,你是不是都看到了?”
    “齐帕这种女人不需要你出手,免得脏了你的手。”
    连北瑾摇头,“我只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一看到她的脸就会想起——”
    “小小,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连北瑾垂眸,“不能白白便宜了她。”
    “你放心,我向来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连北瑾有些遮遮掩掩的难以开口,她一直很想问问自家大哥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可是她又害怕,害怕知道他的那些刀口舔血的过往,仿佛每一个字里都弥漫着大哥的血,她真的是怕极了。
    连城霖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小小在想什么?”
    连北瑾摇头,“大哥,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
    “嗯,你也睡吧。”连城霖出了门。
    走廊,一片寂静。
    连北瑾站在窗口处,微凉的风迎面而来,吹得她不可抑制的发着抖。
    她伸手碰了碰脖子上的伤口,又掀开袖子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那扭曲的三条伤疤,笑了。
    笑的像极了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的连北瑾。
    我要好好的活着,为了爸妈,为了兄长,为了二哥,也是为了自己。
    我要活着。
    活着才能赎罪。
    千帆过尽,万般蹉跎,还好,我回头时,那个人还在原处……等我!
    ------题外话------
    最近甜吧,后面还有更甜的,哼,我可是亲妈,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