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件事的发生,让众人也没有心情吃下去了,于是就早早散场了。
一间烛火摇拽不定的房间内,许墨和耿一鸣对视而立,应该说是耿一鸣站在许墨的对面,睁大着眼睛看着许墨,毕竟许墨已经瞎了,根本无法二人相视。
旁边的木床上面躺着一位面色蜡黄的青年,在那里奄奄一息的哀叫着,在他的身边还摆放着各种模样的石头。
其石头的颜色也是各不相同,如果许墨可以看到的话,必定会道出其名字,这不就是灵石嘛。
现在大眼瞪小眼的原因是,耿一鸣需要修士的灵力支持,许墨也是无能为力,也就造成了这么一幕。
“罢了,就说我们现在没办法,以后再说,毕竟有东西在吊着他的命,他短期内不会死的。”
到最后实在是许墨站不住了,摊了摊手,对着耿一鸣无所谓的解说道。
等了许久,未听到老者的回复,许墨伸出手搭在耿一鸣的肩膀上,而后和声说道:“走吧!送我回房间,我要试试能不能恢复一点灵力。”
耿一鸣深深的看了一眼许墨,而后转身带着许墨回到了一个简陋的房屋内,其实这里的房子都是这样的,而这间也撑得上算是好的了。
让耿一鸣关上房间的门,许墨便盘膝坐了下来,手中不断着掐动着繁复的法印,不多时,他的头顶上方出现一个磨盘大小的漩涡。
周围的虚空不断开裂,从中冲出诸多非常微小的各色光点,随后向着漩涡急速飞去,经过一番转化,涌入许墨的身体内。
在此时,许墨身上的伤势也在逐渐的好转,身上亦是不可控的散发出不可言喻的威压,直接就给旁边站着的耿一鸣压趴在地。
这个房间内的所有事物,全部一股脑的化为飞烟消散,而许墨自身则是光彩弥漫,周围散发出玄而又玄的波动。
就这样整整持续一整夜时间,在这一整夜的时间,耿一鸣就这样趴在地上,熬过了漫长的一整夜时间,其痛苦可想而知。
早晨初生的大日普照天下,宣告着第二天的到来,各种动物的嘶鸣,代表着昨日的复去。
一缕缕初晨阳光透过窗户的夹缝,映照在了许墨那略显红润的脸畔其上,好似将其镀上一层金边,衬托着格外的神意威严。
此时此刻,许墨也睁开了紧闭一个晚上的双眸,暗淡的双眸之中没有一丝聚焦,有的只是那无比幽深的空洞。
心神一动,周围的威压散去,用着刚刚所恢复的神识扫视着周围,发现趴在地上的耿一鸣后,略微一叹,随后上前将他扶起。
还为其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刚刚站起来的耿一鸣略微一呆,而后望着许墨疑惑的问道:“你恢复了?”
“是的,恢复了一点,现在也就炼气八层的实力。”
对于耿一鸣的问询,许墨只是伸出手,一个小小的火球悬浮在他的手掌上,而后说道。
现在这个小火球是他能施展的极限了,莫小看这火气的力量,他可足矣将筑基初期的杀死,毕竟法术的掌控度,在身为原本元婴期的许墨,那根本不叫事。
但当耿一鸣看到许墨的瞳孔,暗自叹了口气,再次讯问道:“你的眼睛,还是没有恢复吗?”
“没有,刚刚不过动用的神识,修道者的神识,可是比眼睛都好用。”许墨似是而非的说道,他并不觉得眼睛瞎是什么大事,反倒是觉得没有神识,那就有点难办了。
这样也从侧面表示了,神识之好用,可以说神识就是修炼者的神眼,普通人眼里再好,也不可能望断千里,而这一切神识一扫,尽可而知。
如果说神识望断千里是好的,那么这还是仅仅炼气期可以达到的,在源古时代,源识可以将所有界面看过来便,这也准确的表明了神识的好用。
对于神识,耿一鸣也是有些耳闻的,所以也是知道许墨话语中的意思,微微一笑,他也为许墨能够看到东西,从而感到开心。
“走吧!我想我可以救治他了,虽然有点难度,但难度不大。”许墨边说边迈步走出房间,当然这话是对着耿一鸣说的,毕竟这里没有其他人。
平静淡然的迈步走出房间,身后有着还不紧不慢的跟随着的耿一鸣,他们两个就像是外地散游的过客,让人不禁有些羡慕。
轻轻推开房门,走入其内,来到了那个王玲珑之子的旁边,将手掌轻轻放在他的天灵穴上,而后用着神识探查着病因。
微微闭上双眼,抬起手掌,手掌猛地虚空一握,随后向着手掌上方猛地一提,一道夹杂着殷虹血液的一个小老鼠被抓了出来。
“蛊,这是蛊虫。”
耿一鸣看着许墨手中的东西惊声说道,毕竟只有蛊虫才会寄居在人体内,以人自身的生命元气为食。
对于这玩意叫什么,许墨没有想法,只是心念一动,虚空窜出诸多的红色光点,而后将这只带血的老鼠覆盖住了。
慢慢的化为一缕缕飞灰消散了,并没有留下什么别的东西,许墨毫不在意的拍掉自己手中的灰尘。
这让旁边的耿一鸣眉头紧锁,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也没过多久,他就开口惊惧的解说道:“这蛊虫一经砝除,必然会惊动施法者,从而遭到惨无人道的追杀。”
他刚刚说完,许墨转身就走,因为这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见到许墨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耿一鸣也是不再多说,跟着许墨走了出去。
直到行之百里处,许墨静静的站在那里,面色深沉的沉喝道:“还不滚出来,想让我揪出来吗?”
见到许墨生气的样子,耿一鸣走上前来,先是深深的鞠了一躬,而后刚想要说话,许墨向着空无一人的地方虚空一抓,一个身穿黑色粗布褂子的阴沉老者飞了过来。
“大人饶命啊!我只是奉我们老大的命令行事,并不是代表自己。”
飞出来趴在地上的老者,先是爬起来,而后双腿一弯,就是对着许墨跪下哀求道。
“老狼帮的?”
许墨并没有去看他,而是抬头望着天空不在意的问道。
“是的!”
听到许墨的问话,那个老人急忙颤巍巍的回答道。
“你走吧,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我没有闲心思关注你们的斗争,但是千万不要惹到我的头上,否则……。”
本来仰望天空的许墨,突然低头盯着他森然说道。
五指张开,随后紧握拳头,其上有着千奇百怪的流光划过,向着地面一拳打去,地上一道道气旋向着周围纷飞,土地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耿一鸣和他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时候,地面猛地一震,周围土石冲出地面,如果再天空上向下望去,可以非常明显的看到周围的地面下降了三丈有余。
但是这一切二人都不知晓,只知道许墨刚刚那一拳很厉害,究竟多厉害,他们谁都没有一个具体的考量。
那个老者见此一幕,觉得自己在这里也是没什么事情了,既然他说放过自己,他肯定会放过的,就算不放过,自己也无法逃脱。
转身什么话都没有留,快速跑开了,并没有说点什么,他此时此刻已经知晓了许墨的可怕实力,暗自想道:此子必是修士,既然不掺和,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对于他的内心,许墨没有空闲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所以就这样默默的看着他离去。
“一鸣啊!去告诉那个老大,就说他的儿子已经治好了。”待那个老者走后多时,许墨才转身对着耿一鸣轻声说道。
还没等耿一鸣转身走远,许墨向着他传音嘱托说道:“不用慌张,我现在是用的神识传音,你去告诉那个老大,就说他们的事情与我无关。”
也不去管耿一鸣那幽怨的眼神,直接步行联翩的向着自己住的地方行走去,对于这场无所谓的争斗,他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在回房间的路途中,遇见很多行色匆匆的路人,许墨只是微微摇头,暗自感叹道:凡人终究是事多,一个地盘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倒不引以为然,凡人也是需要生存的家园,不像个别修士一样,孤家寡人一个,无牵无挂的。”
这句话确实让许墨微微一愣,刚刚他就是不自觉的小声嘀咕了一句,没想到尽会被人感知到,更会出言提醒。
可见那个出声的人,也不是凡人,毕竟这么小的声音,只有修士才能够听得出来。
并未让他过多等待,从一棵树上下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之间他身穿一身破损道袍,下巴上留有着长长的白色胡须随风舞动。
“小娃娃,这么无情,一身修为也不会太高了。”老者轻抚了一下胡须,对着许墨疏疏教导道。
听着这话,许墨只是微翻了一下眼皮,仿若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向着前方走去。
脚底生风,一步踏出,来到了许墨的身前,挡住了许墨前进的路途,随后揉着眼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到底看没看到我,你这是不对的,要是这样的话,在修道界很难生存下去的。”
“是啊!然后呢,像你一样,胆小认怂,致使你被困小半辈子?”许墨浑然不在意的摊了摊手,他本来想一巴掌将老者拍飞,但是感觉到了他的真情实意,也就随口问道。
那位不知名老者本来想说:你这是强词夺理,但是话到嘴边后改口问道:“你这…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