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通此言一出,鸿儒派众人立马就眼中泛光,旁边一人几乎是用着崇拜的声音感慨道:“关师兄真乃大才!”
说做便做,几人倒也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当即就将定魂散给拿了出来就要服下,可就在要服下之际,旁边的澹台纯发出了一声冷笑。
关通扭头看了一眼澹台纯,眼睛微眯,脸上露出几分不悦的神情:“澹台纯,你冷笑什么?”
“没什么,我就想知道,这么多妖兽凭你驱使,你为什么不用呢?若是你随便给两只妖兽喂下一些定魂散,让它们去攻击秦无衣他们三个,这结果,恐怕比我们自己去与他们近身肉搏效率来得快得多吧。”澹台纯单手负在身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澹台纯这话一出,旁边几人都是停滞住了手中的定魂散,没有再服定魂散的打算,确实,按照澹台纯所说,那些妖兽都是可以动用灵力的,只要免疫了灵魂道法,那那些妖兽对于秦无衣等人来说,可说是噩梦了。
“关师兄,圣子说得有道理啊。”一人闻声,随即看着关通,附和了澹台纯一句。
这关通闻言,当时就笑出了声,扭头看向先前说话之人:“哦?是吗?那我请问你,若是我给这些妖兽服下了定魂散,我施加在他们身上的灵魂道法是不是也会免疫了呢?是不是就脱离了我的控制了呢?你们又去把人家收藏多年的宝物搜刮一空,到时候,你觉得这些妖兽是回去袭击秦无衣等人呢还是我们呢?”
这一句话可把那人给噎着了,他愣愣的站在当场,脸上挂着些许尴尬,不再吭声,反而是将定魂散拿到手中,准备要往嘴里送。
关通见得这般,有意无意的朝着澹台纯瞟了一眼,而后嗤笑一声:“蠢材!”
澹台纯可不是大度的人,若是在平时,就算他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是会咒骂那关通无数遍,然而现在他也是淡笑一声:“若是先把这些妖兽的妖丹给掌控在手上呢?”
关通愣了愣,这个主意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眼下若是真听从了那澹台纯的话,那他先前之言……这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思来想去,为了保住自己的颜面,关通强硬的说道:“你说的轻巧,你去取一个妖丹来试试?我附着在他们身上的灵魂道法非常脆弱,别说是动他们的妖丹了,就是在他们的身上动较大的手脚都会轻易的解除掉我的灵魂道法的。”
澹台纯看出了关通的些许不自然,随即心里也是有了底,而后阴阳怪气的说道:“哦,原来是这样,那看来是我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关通斜瞟了澹台纯一眼,冷冰冰的说道:“还废话什么,赶紧服下定魂散,我们一起上。”
一边说着,关通一边在心里盘算,是不是真的就完全不要听澹台纯的话呢?沉默一阵之后,心里嘀咕道:“只要没有影响大局,那我做的一切决定都是正确的。”
又过了一会儿,几人将定魂散完全调和之后,便一齐起身越过无数的妖兽群,对着荆绝三人便猛冲而去。
荆绝眼见关通众人朝着自己三人这边掠来,他眉头一凝,嘀咕了一声:“他们服了定魂散,来吧,准备战斗!”
莫争闻言,目光也是在鸿儒派几人疾驰的身影上来回流转,最后狞笑了一声:“来得好!关通交给我了,那小子之前阴了我一次又一次,这次我一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荆绝和秦无衣二人都是看到了莫争身上凛然的战意,也感受到了其身上的怨念,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办法阻止他了,况且现在情势危急,秦无衣只说道:“你小心一点。”
“小心?没了灵魂道法的他,在我眼里,连个屁都算不上。”莫争毫不将关通放在眼里,黄泉剑一撒,清脆的嗡鸣之声,响彻耳畔。
见状,秦无衣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看向荆绝,露出担忧的神色:“你招架得住吗?”
“呵呵,秦师兄可不要小看我,我的霸王拳可不是吃素的。”荆绝淡淡的笑了一声,想他身上有百劫铜魔功护体,又有霸王拳这种至刚至强的拳法,这种近身肉搏他可不会有半点的畏惧。
得到荆绝的答案,秦无衣点了点头,而后目光在鸿儒派众人身上扫视着:“那好,那你挑一个吧,剩下的,就交给我了。”
“那我就选他们的圣子吧。”荆绝似乎早就有了要针对的人选,秦无衣这般发问,他便当场脱口而出。
秦无衣听得荆绝这般说,眉头不由自主的沉了下来:“澹台纯可不是好惹的,你要不要换个别的。”
“不用,我是宗门的圣子,对上鸿儒派的圣子,正好。”荆绝信心满满,随后将侍魂香挂在腰间,缓缓从储物袋中将阴刃也给祭了出来。
少顷,鸿儒派等人已是袭至,未有过多言语,提起武器便是一拥而上,那关通一马当先,扯出一条长约九尺长鞭,对准荆绝三人便是一扫而来。
莫争见状,眉头一凝,黄泉剑在手中快速旋转,只听得嗡嗡几声,电光火石之间,一声悦耳的脆鸣便在人群之中响起。
大战一触即发,身为鸿儒派的圣子的澹台纯自然不甘落于关通之后,阔刀在手,跳而猛劈,对准的不是别人,正是荆绝三人之中的他认为的最强一人—秦无衣。
然而秦无衣根本就没有打算要与澹台纯交手,他一个侧身,躲过了那猛劈一记,而后脚下一拉,身子如同一道弧线避开澹台纯,直指朝着澹台纯身后的四人攻去。
“秦无衣,你别想跑!”澹台纯不依不饶,再提阔刀又对着秦无衣攻去了。
荆绝见状,也是有些无奈了,他仿佛在众人之中就像个透明人一般,没有人理会他,尴尬一笑之后,只好主动的朝着澹台纯打去。
“澹台纯,你的对手,是我!”说话间,荆绝手持阴刃几个快步就挡在了澹台纯的身前。
澹台纯看了看荆绝,又有些依依不舍的看向秦无衣,老实说,他自认为他这个级别的,至少要秦无衣、莫争这种天刑宗的卓越弟子才配跟他交手,不过眼下这小子不识抬举,他也不介意好好教育他一番,毕竟先前在赤鳞峰的一巴掌,他还是怀恨在心的。
“好你个小子,有种!那好,今日我就先将你了结了,再去找秦无衣算账!”澹台纯冰冷的眼神锁定在荆绝的身上,看着荆绝,如同看一个死人。
荆绝望着澹台纯那目光,也知这家伙是要下狠手,随即不等澹台纯先发难,自己先发制人,持刀暴冲而上,欲要先抢占先机。
然而,澹台纯也不是吃素的,见荆绝攻来,一记侧闪,轻松躲过,狞笑一声:“就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敢跟我叫板,真是不自量力,来吧,在你临死之前,我给你上一课,也好让你下辈子知道该有点眼力。”
“呵呵,澹台圣子口气不小,就是不知道实力如何。”其实先前那一击,不过是荆绝的试探一招,真正的实力,可还一点都没有显露出来,所以听得澹台纯这般说,他也没有半点畏惧之色的。
自从进了这赤鳞洞府之后,本就被关通压制得死死的澹台纯,现在终于是找到了个出气口,他紧了紧手中的阔刀,而后大喝一声,纵身掠起,宝刀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无数的金辉,那模样,仿佛是灵力能用了一般。
荆绝望着那凌空一刀,不敢小觑,急速的将手中阴刃往身前一拉,而后脚掌一蹬,身子同样暴冲而起。
荆绝现在可没想着要后退,他想的是要跟澹台纯来个硬碰硬。
澹台纯见状,眼眸一眯,而后嘴角浮现出一丝戏谑的笑容,在他看来,荆绝这般无异于茅厕里提灯笼,找死!
铛!
一声脆响,刹那之间在整个场面之中传出,阴刃与那宝刀相撞而鸣,点点火花迸射开来,滋滋作响。
一击过后,两人都是倒退数步,也不知是两人用力过猛,还是被那火花给溅着了,两人的脚下竟是留下尺许深的印痕,可见二人退得是有多急。
荆绝稳了稳身形,脸上挂着一副十分欠打的笑容:“澹台圣子也不过如此嘛,一击之下,与我初入筑基的小人物斗了个平分秋色。”
“你找死!”那澹台纯还以为那一击足以对付面前这毛头小子了,可现在看来,他是大错而特错了,这小子能在筑基会武之中脱颖而出,必定简单不了,他一边大吼着,一边再提一分力,宝刀一刀,余晖交相。
那速度之快,那力道之深,那来势之猛,荆绝可都完全看在眼里,说是没有一点点畏惧,那都是假的,这种纯粹近身搏斗,可没有什么招式可言,那澹台纯好歹也是修行多年,有些经验可不是荆绝可以比拟的。
不过,眼下这情况,荆绝可没得躲,他一步侧拉,身子一斜,企图避闪,然那澹台纯之老道已经超出了荆绝之想象,就在那宝刀要落空之际,澹台纯一记横拉,刀刃直对荆绝的项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