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亲......貌似不能认啊,这小子的智商这么低,摆明是被哪个人利用了。”李渊心里想道。
和平阳公主李秀宁有关系的是他的前身,而不是他,再说平阳公主已经死了六年了,他也从未见过,谈不上有什么亲情。
正当李渊想着怎么忽悠这小子,反将一军,但没料到报馆又走进了一位客人。
“太上皇,快,快,那烟锁池塘柳的下联是什么?在下对了整整三天,这三天不眠不夜,不吃不睡,就是想这下联,但就是愣没想出来合适的下联。”
骆宾王蓬头垢面,眼神呆滞,一点也不像少年该有的精神气。
“就一个对联至于吗?烟锁池塘柳,让我想想,烟...锁...池...塘...柳,浪暖锦堤桃,就这个!”柴哲威信誓旦旦,他此次来长安,首要目的是考科举,其次才是享受做纨绔子弟。
“不行,不行,不完美,锁是名词又是动词,而暖差些火候。”骆宾王摇头道,像这样的下联他想到的何止三五六个,但不是意境不对,就是没有一个字能达到锁这个字的意味。
“骆宾王,某说过给你三天时间如果对不上的话,就来医学院找我,并且之前的事情也要一并算账。”李渊道。
“太上皇,宾王知道了,说出下联,就算让宾王去死,宾王也心甘了。”
骆宾王心里已经快疯了,对于他这么一个天才来说,却在一个对联上难倒了,而且这个对联奇就奇在,每次他感觉快要对上了,可是又总感觉差强人意。
这比让他死还受折磨。
“又是太上皇?这老头很色还是咋的,怎么骆宾王一口一个太上皇。”柴哲威不明所以,眼前骆宾王的大名他大抵还是听过的,但是听过又如何,像他这种站在象牙塔顶尖的人,见过的大人物哪个不比骆宾王厉害?
“那么从此之后你就是某的道童,某让你去南,你不准往北的那种。”李渊笑道,或许现在骆宾王在别人看来还没有那么重要,可是在后世,他李渊的名气都不一定有这些李白杜甫这些诗人高。
这种成就感,就相当于异类的收藏癖。
“总有一天,大李杜、小李杜、王维、岑参、白居易等等,你们这些人都是由某教导出来的。”李渊暗自想道。
“咳咳,你们尊重一下我好吗?怎么说我也是个纨绔子弟,都不是低调的和你们说了,当今圣上是我舅舅,快把射雕的草稿给我拿出来。”柴哲威不忍提醒道。
瞧瞧这些愚昧的百姓,他这么一个权贵在这里,不想着怎么巴结他,想其他事情,简直不可饶恕。
“皇上是你舅舅?”骆宾王脸上闪过一丝异色,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柴哲威,低声道:“这是太上皇,太上皇老人家。”
“太上皇又怎么了?谁不知道他好色?”柴哲威不为所动。
他也不是没想过太上皇这三个字,但是想想都不可能,太上皇应该在皇宫待着,怎么跑到这个旮沓地方,而且身边也......没几个护卫。
好吧,护卫是有些,但是再仔细想想,太上皇一国之尊,俗话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太上皇又岂会在曲江坊报馆?
在他看来,太上皇应该是太上黄!
“皇爷爷......”李丽质脸色微微发红,整个大唐哪个不知道太上皇和皇上好色?她做孙女和女儿的被当面说也挺尴尬的。
“还黄爷爷?叫得这......么亲密?果然好色乃男儿本色,太上皇虎风不减当年,花甲雄风仍在,在下为社稷贺!为大唐贺!”
看着李丽质拿出的腰牌,柴哲威脸色顿时发白,背后有丝丝冷气正在冒出。
太上皇......貌似是真的。
冷静!冷静!我刚才没说太多得罪他的话,现在弥补还来得及。
怎么说我母亲平阳公主是太上皇的爱女,处死应该不会,可是会不会发配琼州?琼州那里可是苦地方,瘴气横生,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怎么办?怎么办?
柴哲威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多呼,他总算知道为啥那些和他一起的伴当没来,原来是故意设计坑他的。
只不过为什么坑他......
算了,先不考虑这些,先保住小命......
而与此同时,骆宾王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柴哲威,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独祸祸不如众祸祸,虽然他也挺惨,成为太上皇的道童,但有人可比他惨,这么一想,顿时腰也不酸,心也不沉,反倒脸上还挂上了小微笑。
“大胆......”李丽质卡词。
柴哲威哆嗦道:“谯国公世子柴哲威。”
“大胆柴哲威,竟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肆意羞辱太上皇,尔该当何罪?”李丽质低喝道。
在旁边的李渊嘴角一抽,丽质这丫头现活现用,学起了他教的戏文,于是他赶紧打断,皱眉道:“柴哲威,念在你是初犯,某并不责罚于你,不过......”
“不过什么.......”柴哲威不由担心道。
“凭你的智商走到这里都是个问题,肯定幕后有人指使。”李渊微笑道,他已经大致猜测到了幕后主使,不过具体是谁还不确定。
“是程处默、秦怀亮,还有......”柴哲威哆哆嗦嗦说出几个名字。
“都是秦王府旧臣啊。”李渊心里冷笑,他们看不得太上皇好,而忽悠柴哲威前来,看似无心,实则有意,就是为了给他添堵。
正儿八经的与太上皇作对,那群老狐狸又怎么会轻易如此做,不仅得罪的是太上皇,而且是李世民。而今日之事,大体还是一个警告,让太上皇安分点的警告,这样做对大家都有好处,您也方便养老。
又或许......是长孙无忌在暗中谋划......
“写檄文讨伐他们,在下是最为擅长的。”骆宾王微微一笑,拱手说道。
既然已经生是太上皇的道童,那么努力点,尽快转为弟子也是不错的选择,太上皇的弟子名头也是蛮不错,至少在为官不敢说平步青云,但也是徐徐渐进。
“很好,果然是某中意的少年,宾王你写檄文,就登在明天的曲江日报,让那群小兔崽子看看。”李渊笑道。
水搅得越浑,他反倒越能独善其身。当他与大部分臣子作对的时候,他就是最安全的,而这群臣子也即将慢慢老去,新的一代正在冉冉升起。
“不过人与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李渊摇头看了看身旁智障少年柴哲威。
怎么说他都是他的外孙。
“......”柴哲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