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有我的半成功力,你看哥上个月分了十贯钱,那可是十贯钱,足够去怡红院上百次了,你们两个学着点,毕竟你们也是我的本家兄弟,不带你们大姨和小舅又要说我不懂得处世。”王二骂咧咧的说道。
说完之后,他也不敢在外面多停留,麻溜的直接扛着骆宾王到了焚香教的大本营。
焚香教的圣地可是不能给外人暴露。
这点他一清二楚,就算现在李渊给他了这么多好处,他都忍住了。
在李渊的二层小楼里面。
灯光摇曳。
骆宾王醒了,嘴里塞着毛巾,说不出话来。
“贫道让你们拿的东西全部拿过来了吗?”李渊眼睛扫了一下骆宾王。
骆宾王看了一下四周,顿时明白这恐怕就是太上皇的困身之所。
可是他环顾四周,貌似所有人都以太上皇为尊啊?
除了太上皇身后那个穿白衣服的女子,面色桀骜,有些不服,似乎坐在那里都是很大荣幸。
“那恐怕就是劫持老师的匪徒,记得一男一女,虽然不知道老师因何缘由有了这样的身份,但不可多说的万不能说,老师派人劫走自己肯定其中另有原因。”骆宾王心中暗道。
不得不说,太上皇挑人的本领不弱,骆宾王在此危境下临危不乱。
“咳咳,要贫道说啊,这做生意本应该讲究诚信,但是咱们圣教起兵在即,到时候乱军混战,秩序紊乱,所以到时候肯定不会有下次的买卖,所以某才决定吃了这一通,这可是损失了贫道数十年与他们的交情啊。”李渊道。
他暗中观测了一下王二等人的反应。
听到圣教起兵在即他们瞬间脸色有些变化,李渊顿时就心满意足。
四海商会融合了巨大的资金,近两个月跟滚雪球一样扩大,从最初的五百贯已经扩大了近万贯。
而李渊也跟猴精,他从本金里拿出一些钱当做给那些股东的分红。
那些股东自然不明白这样的骗局,在他们看来真凭实据的票据,上面有印绶,怎么可能骗他们呢?
或许a投了一百贯,但是第一周给他十贯的分红,第二周给他二十贯的分红,他们还乐呵呵的。
当然前提是股市不崩。
可是......现在股市似乎有了崩盘的趋势了。
那就是白莲教起义。
战争本就毫无秩序可言,到时候票据什么的,谁还会遵守?
呵呵,你们一介乱军,还想有公信力?
钱就打了水漂!
王二他们这些股东自然就不肯干了,能吃香喝辣为啥还要拿个枪杆子起义?
当皇帝怎么也轮不到他们这些草头兵当。
若是穷的揭不开锅,还能拼个人前显贵。
可是现在穿鞋的反倒怕了光脚的。
李渊在骆宾王身上摸索一阵,掏出了一个四方格的纸,上面盖着皇家商会的印绶,他道:“这就是取货的凭证,现在在长安那里的商人都是这么用的,明天你们就把那些琉璃器和香水搬到安阳城中。为圣教大业做出一番努力!”
王二等人面面相觑,从最初的兴奋到现在的无精打采。
给公家打工和给自己完全是两码子事情。
“道长那些钱呢?”王二讪笑道,他准备分一批就跑路,白莲教如何关他毛事。
尽管他已经盘削了近百贯钱,但人总是贪婪的不是?
“糊涂,你怎么这么糊涂,无生老母,真空家乡,有钱有什么用?哪有当官的痛快?有权就有钱,自古以来权贵,权贵,有权你才能贵!不然你就是个四等商人,丝帛也只能在家穿着!”李渊怒斥王二,当真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只是慕白衣在后面越看脸色越怪,头一次看到反叛自己的。
纵使两个皇帝有矛盾,但是......
哪有可能这么一副趾高气昂,慷慨激昂的样子。
“算了,算了,反正不关本姑娘的事情。”慕白衣在后面暗自道。
现在的慧静师太也已经不相信她了,纵使她说,说能信?
那个师弟萧侍乾,已经瘦的跟个骷髅一样,整日无神打彩,也不知道磕了什么药。
“那好,就听道长的,反正上了断头台,也不过就是个碗大的疤!”王二犹豫再三,恶狠狠的点了点头。
“你们呢?跟哥走,有肉吃,现在想要退出圣教已经不可能了!”王二看着那两个黑脸大汉。
“跟哥哥走。”他们闷声点头。
“先将他送出吧,记住用力些让他更昏一些。”李渊微笑道。
“这......不如直接......”王二做了个砍头的动作。
“那就杀了吧。”李渊摆了摆手,准备上楼,而王二等人也正给骆宾王蒙住麻袋。
他又走了下来,皱眉道:“这人还是不能杀。”
“此言何意?”王二有点懵。
“你想想咱们都准备抢他们的货,要是突然他死了,然后长安那边会不会生疑?若是钱财抢了也罢,闹出人命万一引起朝廷注意就有些不值当了。”李渊道。
“那他听到了咱们的计划,这......”王二心中有些担忧。
“没有证据,说话谁会信,贫道说准备杀了皇帝,你会信吗?算了,给他吃些失忆药丸就行。”李渊看傻子般的看着王二,摇了摇头。
王二习惯性的听从李渊,也没有细想下去。
道长的医术很是高明,兄弟的头疼脑热也是他治的。
只不过内心对这失忆药有些好奇。
李渊走到慕白衣身边,也不顾其他人,从她的腰际摸出了一个羊脂白玉瓶。
慕白衣羞恼的盯了李渊一眼,但没有多言。
骆宾王:“......”
老师找他过来就是听这么一番话的吗?
圣教起兵?难道就是那个白莲教?
还有其他事情吗?
他感觉好受挫啊!
同时他心中也感到无力,他完全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吞下去。”李渊拿出一颗药丸,恶狠狠道。
骆宾王万分无奈,还是含泪吞了下去。
那个味道是巴豆。
在医学院待了这么多年,早就对基本药理一清二楚。
“打昏他!”李渊走上楼阁,背过身吩咐道。
两棒子后,骆宾王昏了。
但是没过多久,他脑海又清明了。
“艹,老师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风油精!在我伤口擦风油精。”骆宾王心里暗道。
风油精擦在太阳穴上都会感到痛,如果受伤的话,那滋味就是刺痛,又烧又痛。
想昏,根本不可能。
他朝下摸索了一阵,在靴子里发现了一个短刀,他偷偷的袋子旁边割了一条缝。
夜黑风高,倒是没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