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孙幌子不止是留了一手,关键也是怕了,本来,孙幌子以为,这黄茂盛跟自己,也算是有一点儿交情,不至于对自己下狠手;而且,这苗步行可是汉江城的商业和暗门双重大佬,怎么可能对小小的自己下手呢。
可是,这两货根本不讲究啊,那也就不要怪孙幌子“出手”了。
某种意义上,也是黄茂盛和苗步行,直接把孙幌子推到了凌易这一方。但在黄茂盛和苗步行看来,却是孙幌子主动交好曲然,自己站到了凌易这一边。
所以,黄茂盛根本不念那本就不多的一点儿“旧情”,直接痛下杀手了。
“凌易,孙幌子要回去了,让你什么时候回去了,联系他。”曲然跟凌易说道。
“行,我知道了。”凌易心中清楚,孙幌子此次经历了扶桑群岛的死里逃生,会对自己更为的死心塌地,因为他也毫无选择的余地了,只有靠住凌易这棵大树,才能保住自己的命,这一点想必孙幌子心中是清楚了然的。
……
凌易又翻出锦书,仔细地研究起来,虽然他看不懂上面的符号,但是,他总是有一种感觉,隐隐觉得其中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这是他的一种直觉。
因为,他知道,在华夏大陆古代就有研究周易占卜之术的异士,在窥得天机之后,想要传于后世子孙,但又担心泄露天机遭受上天惩罚,或者为恶人所得为祸天下。于是,这些古武暗门的高人异士,就不用文字来传承,而是用图画或者符号,待后世之人能够参透其中的奥秘。
凌易想,这锦书应该也是这样的,只是现在他还不能参透。
之前他看到李老在他面前露过的几手鉴定之术,让他也想把陨铁跟书泡一泡,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惊喜。
“凌易,你这上面的字……好像跟那块石板上的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曲然已经站在了凌易身旁,正凑得很近看着凌易手中的锦书,然后有些惊奇道。
“什么石板?”轩拓青自然是不知道其中的过程。
“就是我们今天去看那个拍卖会的赝品,我无意中发现的,还跟凌易说像无字碑的那么一块石板。”曲然说道。
“……这?”
怎么会这么巧合呢?这两样东西竟然还能扯上了联系。
凌易心想,难道一个陨铁,三件一套锦书还不够,还需要有个配套的石板?那难道说,这个宝藏是不是已经被人挖了,不然怎么出现这么多同一个“坑里”的东西。
“你确定?”凌易看着曲然的眼睛,想要确认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以缓解气氛。
“百分百确定,你看这个字,倒着看跟那块石板上的第一个完全一样。”曲然打包票,还把锦书翻过来指给凌易。
“我去……”凌易不由爆了粗口。
曲然对古玩不感兴趣,但是几分钟记一个字还是记得住的。
不过,出现多件跟龙蛇鼎背后的隐秘相关的物件,也不为过,毕竟,这龙蛇鼎存在的时间,比三大古武豪门歪门、唐门和空门存在的时间,都长了。
这件远古时期能人异士留下来的古武重宝,究竟藏着怎么样的终极秘密,至少,最近三代古武暗门人,都是一知半解。
除了知道这龙蛇鼎是古武暗门重宝,隐藏着天大的秘密和天大的好处外,可就一无所知了。
如果不是古武暗门代代都有关于龙蛇鼎的确凿的说法,如今凌易这一代人,可能直接认为龙蛇鼎就是一件“惹祸”的武林藏宝图了。
“凌易。”轩拓青叫道。
看他询问的眼神,凌易吸了口气,无奈道:“不管有没有关联,但是看样子,我们这回必须要拍下一样东西了。”
他还想着只冲那个假的龙蛇鼎去的,没想半道出来个这关键玩意儿。
“曲然,你能不能把那个石板的样子描述清楚。”轩拓青严肃起来,到现在为止,他还只是了解到了一些支离破碎的细节,在他的脑海里还没形成一个完整的场景。
接着,轩拓青表示,他手底下有一个人,能根据别人的描述,画出一模一样的图片。
“不用,拍卖会的请柬上就有。”凌易拿着早先送过来的那张请柬单子,直接给轩拓青递了过去。
……
调查这种事情,还需要当地人来,强龙不压地头蛇。凌易再一次联系了扶桑群岛瀛京城的人手,把石板的信息发了过去,就等着出结果了。
第二天,拍卖开始。
凌易和斋藤一起在门口碰面,斋藤还想多说几句客套的话,这时,从身后车上下来了一个人,叫住了凌易。
姜翰墨。
凌易惊喜地迎了上去,“没想到啊,原来轩拓青请的人,是你啊。”
他之前让轩拓青叫人一块参加拍卖会,怕拍卖会上会出意外,刚才他还在问轩拓青请的是谁过来,敢这么保证大闹拍卖会都不会有问题,没想到竟然把这人给请过来了。
“知道这边有好东西,我怎么可能不来看看。”姜翰墨抱了抱凌易,朗声说道。
“姜先生,没想到你跟凌易先生竟然也认识。”斋藤上前,恭敬的说道,这态度,就跟见了自己的长辈似的。
“嗯。”姜翰墨收起笑脸,淡淡的应了一声。
对于姜翰墨的冷淡,斋藤不敢有意见,姜翰墨身份非同一般,这是一个很多扶桑群岛的大佬想请都请不来的存在。
没想到对方表现出来的,竟是跟凌易这么熟悉,在他看来,他需要重新考虑跟凌易相处的模式了。
刚进大堂,凌易跟姜翰墨走在前面,之前那个管事的在门口等待,看到姜翰墨以后,客客气气的九十度弯腰,之后将人请了进去。
“一起?”姜翰墨对凌易说。
他的位置在私人包厢,私密性比较强,如果凌易想做什么也很是方便。
“好。”凌易点头,又转身对斋藤礼貌地说道,“斋藤先生,看来今天我不能陪你了。”
“您客气了,凌易先生您请便,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随时告诉我。”斋藤微笑的说。
跟斋藤分开以后,姜翰墨突然说:“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客气,这么随便的。”
“你想让我对你客套?”凌易反问道。
“算了,还是这样吧,你要是真的客套起来,我还会不习惯。”
“哈哈哈哈。”
凌易笑了起来,对于自己人,他从来不会那么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