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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吹雪?吹血?
    这等阵势,顿时将胖大人吓得不轻。他一个趔趄,一下又瘫坐在轿子里。话也不敢多说,就把帘子微微掀开,朝着师爷使眼色,让他解决这件事。
    那师爷也是哆哆嗦嗦的,用手扶着轿子,才勉强让自己不跌在地,还没来得及说话,对面的一个貌似头目的虬髯大汉,忽然开口说道:“坐在轿子里的可是张老爷?”
    这虬髯大汉长得十分强壮,肌肉虬结,手里拿着一把斧子,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看起来煞是可怖。
    那师爷心里也犯嘀咕,自家老爷不是什么名人,又是从另一个城大老远的跑过来,怎么这群山贼会知道他的名字,但依旧露出菊花般的笑容道:“我家老爷正是姓张,这里有些小钱,还望各位大爷笑纳,拿去喝喝茶,听听戏。”
    说罢,就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要递过去。
    要钱还是要命,师爷心里可是再清楚不过。
    那虬髯大汉却是挥了挥手:“老子今天这趟来可不是为了银票。”
    师爷谄笑道:“那不知大爷是为了什么?”
    虬髯大汉道:“听闻张家老爷祖传秋水剑,云大师亲所铸,剑如一泓秋水。黑云寨大当家好收名剑,心向往之。特命在下来取,张老爷素来雅达,定然不会使得在下徒劳往返。”
    这虬髯大汉看似五大三粗,但说话却极为文雅。
    师爷摇头道:“这位大爷怕是弄错了,我家老爷世代经商,并未有什么祖传的秋水剑。”
    那虬髯大汉听得此言,顿时暴怒道:“他奶奶的,二哥让我出去打劫的时候文雅一点,文雅有个屁用,对付你们这些狗东西,还是要粗暴一点。”
    紧接着,他手一挥,完全不给师爷的解释机会,说道:“小的们,给我宰了他们。”
    现在这才是虬髯大汉的性格,暴躁易怒,粗鲁无礼,杀人如麻。
    那一群山贼听罢,眼眸里顿时冒出精光,嘴里吆喝着,提起武器朝着家丁杀了过来。
    这群强盗在方圆极有名气,平日里烧杀掠夺,无恶不作,纵然没有学过武,但也会一些乡下把式,力气也大得很。
    反观这些家丁,现在胆子都被吓破了,一个个手软脚软,除了喊两句“大爷饶命”,便只能引颈就戮。
    不过片刻时间,此地便是杀声冲天,鲜血四溅,一些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叫人看了心惊胆战。
    纵然一些家丁被血腥气一激,反抗起来,但也不过是一刀的事情罢了。
    胖老爷和师爷浑身发抖,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地来青云城做官是一生中最大的错误。
    那胖大人更是悔恨无比,本来自忖有一身官皮,便没有山贼土匪敢来放肆,因此并未请江湖好手前来护卫。
    可却没想到,眼前这群山贼半点解释都不听,动手就杀人。
    “让一让,让一让,前方的朋友让一让,在下刹不住脚啊。”
    忽然,从远方不远处的道路扬起一路灰尘。在灰尘之中,有一道小小的身影若隐若现。而这呼声,正是来自于这小小的身影中。
    众多山贼还有些摸不着头脑,那一道人影已经飞驰而来。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只听的“嘭”的一声,那一道人影便已经撞在了一个山贼的身上。
    顿时间,那足足有八尺身高的壮汉骨骼咔咔作响,整个人犹如破布娃娃一般飞了出去,又狠狠的撞在一颗树上,身子犹如一滩烂泥般倒下,口吐血沫,进的气多,出的气少,眼看就没有活路了。
    众多山贼无不愕然,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又朝着先前的小小的身影看去,这竟然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八九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长得眉清目秀,极为俊俏,腰间携着一把长剑,和其身体有些不成比例。
    “那个……真是抱歉。我一时刹不住脚,那位大哥没事吧,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白玉京那白白嫩嫩的小脸上浮现出一丝讪笑,他倒真不是有意撞人的。先前使用“捕风捉影诀”第二式“风驰电掣”,跑的太快,内力疯狂运转,一时间难以停止,没想到现在竟然把人给撞死了。
    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吃“银丝纹鱼”这样的大补之物,一部分转化为内力,一部分储存在体内,还有一部分被肉体吸收。
    因此,他的肉体倒是出乎意外的强横。
    当然,这家伙却不全是无心之作。远远的就看到这一方山贼在作恶杀人,那么被自己撞死也是活该。
    否则白玉京纵然停不下来,稍微调转下方向还是能够做到的。
    “他妈的,当然有事,你把老子的兄弟弄死了,你说怎么赔偿?”
    为首的虬髯大汉面色一惊,大步跨来,恶狠狠的望着白玉京。蒲扇般巨大的手掌,紧紧握着巨斧,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将夏云墨劈成两半。
    白玉京挠了挠脑袋,又从怀里掏出两个包子,略显羞涩的道:“要不然,这个就赔给你了,这是我的午餐。”
    虬髯大汉满脸狰狞的怒喝道:“老子要你偿命!”
    说罢,论起手中巨斧,一斧头砍了下来,空气呼呼作响,显示出可怕的力量。这一斧头抡下来,莫说是白玉京这么个小不点了,就算是巨石也要劈成两半。
    那些山贼见此情形,不仅眼中红光大冒,露出兴奋之色,似乎已经见到白玉京被劈成两半,脑浆四溅,血液横洒。
    忽然间,电光一闪。
    那虬髯大汉忽然觉得手中没有了力量,拿不起斧头,一下就落到了地上,整个人也摇摇晃晃。
    而他所有的力量,都随着喉咙上这个伤口流了出去。伤口很深,鲜血咕咕流出,将虬髯大汉脚下这片土地都染成了一片红色。
    虬髯大汉捂着喉咙,用手指着白玉京,几乎嘶哑的道:“你……你……”然后就轰的一声倒在地上。
    白玉京的长剑不知何时出了鞘,剑上还有鲜血。他轻轻吹了吹,鲜血就一连窜的从剑上滴落。
    “嗯,我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说,我吹得不是雪,是寂寞?”
    白玉京陷入了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