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在来阳城军区之前,在缉毒大队干过,这么一看,就察觉到了白小时的异样。
她眼神有点儿迷离,夹杂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魅惑,又想哭又想笑的样子。
双手有些不安地动着,似乎是身体不太舒服引起的。
这和吃冰之后的反应,有点儿像。
他的心“咯噔”一声,往下沉了沉,觉得情况不对劲了。
最好不是冰,冰给神经中枢带来的ciji,以及成瘾性,是很可怕的。
他随即想到,刚才在立方公司的时候,他们进了王经理的办公室之后,厉南朔让人去检查了白小时喝的那杯水,白小时说喝了一小口。
融在水里,一小口,即便是冰,后果应该也不会很严重。
他冷静地想了会儿,转身,拉住白小时右手袖口,强迫她停止晃动自己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大声道,“少奶奶,你看着我的眼睛!集中注意力!”
白小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点儿兴奋,心里有点儿烧得慌,坐不住。
但是还是可以勉强控制得住自己的行为。
她特别想笑,想站起来跳舞,但是强行忍住了,逼着自己忍住笑,望向宋煜的眼睛。
宋煜和她对视上之后,随即又大声问她,“你认得我是谁吗?”
白小时只觉得面前的宋煜是重影的,有一种,电影镜头虚化过度曝光之后的感觉,看不清他。
但是她知道,面前的人就是宋煜,她的意识还是比较清楚的。
她闭了闭眼睛,用力晃了下脑袋,发现根本就没用,还是看不清宋煜,手脚像是不受控制似的,想站起来。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而且头特别晕。
她用力抽回被宋煜捏在手里的衣袖,双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两边,皱着眉头问,“我这是怎么了呀?”
她还能意识清醒地问一句,自己是怎么了,宋煜觉得情况应该自己想的那么严重。
但是看白小时这脸带潮红的样子,剩下的问题,应该不是他能解决得了的。
他沉思了几秒,觉得应该立刻给厉南朔打个电话,问他要怎么处理。
刚准备拿手机给厉南朔打电话,正好厉南朔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一看来电显示,立刻接了。
不等厉南朔说话,抢在他之前道,“长官,刚才少奶奶她喝的那杯水有问题啊!现在整个人特别亢奋,总想站起来!”
“你们现在在哪里?”厉南朔随即沉声问道。
宋煜看了下脚下,回道,“到阳城郊区了,这边离城北挺近的。”
“那就离开送她回家,回去之后立刻给她灌水,先灌个一两升再说!把家里空调温度打到最高,让齐妈给她放洗澡水!”
厉南朔说的,都是最有效的快速排出一部分毒的办法,他也知道白小时喝的水有问题了。
宋煜没说什么,立刻回道,“好的,知道了,我现在就给齐妈打电话!”
十分钟后,直升机停在了城北别墅的停机坪上。
白小时下来的时候,宋煜几乎已经拉不住她了。
淳于澜瑾听宋煜打电话回来给齐妈,让她放洗澡水,有些奇怪。
正好小司在门口玩,她就跟着小司在门口,看着白小时从直升机上下来了。
一看白小时这状态,有些惊讶,随即问宋煜,“她这是喝了酒了?”
“不是!”宋煜拉都拉不住白小时,被折腾得不轻,皱着眉头大声回道,“等长官回来再让他跟你解释吧!”
说着,直接俯身一把把走得东倒西歪的白小时,扛在了肩上,就往屋里跑。
“放我下来!!!”白小时只想自己走,被宋煜扛着上楼的同时,在楼梯上发了疯似的叫着,像杀猪一样。
海叔和齐妈都看呆了,望着白小时在宋煜肩上用力抓他挠他。
“齐妈,她要是tuoyi服,你千万别给她脱,等捂出汗再让她去洗澡!”宋煜直接把白小时丢到了厉南朔床上,特别暴力地扯掉了她的鞋,一边沉声嘱咐道。
他一个男人,要是待会儿白小时控制不住,把他当成是厉南朔,就不好了。
转身出去之前,又嘱咐了句,“先给她喂热水喝!”
说完,拉着海叔出去了,反手关上了门,把白小时和齐妈两人关在了里面。
淳于澜瑾没懂到底是怎么了,跟上楼来,看着宋煜被白小时指甲抓花的脸,更加诧异地问,“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我帮忙啊?”
宋煜直觉,白小时这次出事儿,跟淳于澜瑾跑不了关系,等厉南朔回来,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撇着嘴,摇了摇头,回道,“不需要了,有齐妈就行。”
淳于澜瑾有些不解,看了眼宋煜,又看了眼他身后厉南朔的房间,宋煜拦在这里,摆明了是不让她进去。
她没说什么了。
齐妈一个人在里面,给白小时倒了杯温水,递到白小时面前,朝她道,“少奶奶,渴不渴呀?咱们喝杯水行不行?”
白小时被宋煜刚才那一下,摔得有点儿疼,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只觉得身上的那点儿痛感,让她抑制不住的更加兴奋。
她坐在床上,伸手扯了扯自己高领毛衣的领子,皱着眉头回道,“好热呀,不要喝水!”
“那热不就更应该喝点水吗?”齐妈耐心地劝道,“喝了就会好一点儿了,相信我,喝两杯水就不会这么热了。”
一边说着,一边把杯子递到白小时面前。
白小时体内有点儿抑制不住的狂躁,摇着头,从床上一咕噜爬了起来,伸手去解自己的外套。
险些打翻了齐妈手上的水杯。
厉南朔嘱咐了的,一定要多喝水,齐妈不敢不听,想了想,没办法了,就算是白小时不想喝,逼着她也得让她喝点儿。
她脱了鞋,跟着白小时站床上,拉着白小时一只手,不让她tuoyi服,把玻璃杯往白小时嘴边送,一边柔声哄道,“那就喝这一杯!我喂您喝,好不好?”
她刚跟着白小时站到床上,白小时却又推开了她。自己赤着脚,嘴里哼着什么,轻盈地跳下了床,走到了阳台冰凉的地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