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朔真的累了,加上该解决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他的脑子也轻松了些。
白小时在他怀里没动,乖乖安静的这几分钟,睡意逐渐袭来,浅眠了过去。
他不知道自己睡着了多久,半梦半醒之间,忽然感觉到,有个东西在蹭着他,他瞬间惊醒过来。
在他睡着的时候,白小时已经在他怀里转过了身,现在是以面对面的姿势,和他贴着。
他感觉到白小时一条光滑的小腿,正在蹭着他。
而她闭着眼睛,正凑过来,胡乱地,轻轻地吻着他,从脸颊到唇,再到下巴,再回到唇上,轻轻吮着他的下唇。
她似乎也在努力压抑着自己,不要太过投入,但是喷出的气息,滚烫。
“白小时。”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轻声开口,叫她。
白小时如同受了惊的小鹿,一下子睁开眼睛,放开了他。
这一惊,她又清醒了些,有些慌乱地垂下眼眸,轻轻抽泣,“对不起……但是我刚才真的,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就是特别想要……”
“这是瘾发作的时候,一部分人会出现的症状,不要害怕,过去了就会恢复正常。”厉南朔声音有些沙哑,低声朝她解释。
他抬头,看了下电子钟上的时间,他不过睡着了四五十分钟而已。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继续躺下,问她。
“三点多的时候。”白小时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小声回道。
“除了特别想要,其它还有无法控制的思想吗?”厉南朔接着问她。
“特别想要再喝一口那个东西,但是又感觉,好像,想要你的感觉,更强烈一点。”白小时想了下,有些为难地,特别小声地回道。
她没有瞎说,正是因为想到了那晚的放纵疯狂,那种事后从身上每个细胞都散发出来的爽感,让她尤其想念,所以才会不断地往厉南朔身上贴。
白小时这种情况,并不是个例,厉南朔前段时间,还特意走访了几个戒毒所,找戒毒所所长了解了情况。
像白小时这种情况,会在女性身上出现,因为在吃了那些东西之后,感觉最强烈的时候,和男性发生了关系,她那方面的要求,也会在毒瘾发作时,格外强烈。
所以他理解白小时,是他的错,上次他就该忍住,不动白小时。
“那你不碰我,亲亲我,行吗?”白小时见厉南朔不吭声,特别卑微地求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的,但是就是说出来了。
厉南朔忍不住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捧住她的脸,低声道,“是我的错,就该我解决。”
而且他似乎知道了,她犯瘾的时候,应该用什么招对付她。
说完,没等白小时反应过来,凑上去,温柔地噙住了她的唇瓣。
白小时先是愣了下,随即热烈地回应起他。
吻至深处,只觉得锁住自己的手铐,是真的碍事。
她微微喘着气,朝厉南朔含糊不清地提要求,“松开我好不好?”
“不行。”厉南朔想都不想,拒绝了她的请求。
“但是我真的好像要,你不进来,那我可以亲你的其它地方吗?”白小时脸颊绯红,急切地回道。
厉南朔微微侧身,压住了她半边身体,深邃的眸,看得她更是脸红心跳,更想要吻他。
厉南朔避开了她的索吻,忽然翻坐起身,轻声朝她道,“那你听好了,只准躺着,不准坐起来,不准要求姿势,不准背面朝着我。”
他一条条地说着,朝白小时凑近了。
“好……”白小时此时只想他快点,说什么她都同意。
“还有,不准用腿勾我的腰。”
白小时微微皱着眉头,满心只有他,已经听不进他说的话了。
厉南朔狠狠拍了下她,勉强拉回了她的注意力,“说,不用腿勾我的腰!”
白小时轻呼了一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厉南朔打她,却让她的身体里的渴念更加强烈。
憋了下,才带着哭腔,重复了一遍他刚才的话。
厉南朔目光一下子变得更亮,扶着她的腰,准确地找到了熟悉的所在。
虽然,他跟白小时已经数不清次数了,她的身体还是如同最开始那样让他疯狂。
他的动作很温柔,让她适应,同时也让自己缓一口气。
距离上次又将近一个月,一瞬间,他险些没把控住。
白小时的身体还没好,他记得医生的嘱咐,不能太过头,刚才他每一条让她答应的话,都是怕伤着她。
白小时却控制不住地扭着,轻声哭着,想要更多。
奈何双手被扣在床头上,不能自己凑近他。
如此几下,手腕被手铐锁住的地方,磨得通红。
厉南朔扶着她的腰,努力压抑住想要不顾一切的念头,力道沉稳动作缓慢,比以往的频率慢了许多。
低头,不免看到了她手磨红了的手腕。
他心下自然舍不得让她痛,暗忖了下,从边上拿起手铐的钥匙,松了她一只手。
然后锁在了跟她十指相扣的,他的手腕上,远远把钥匙丢了出去。
“这是你最大程度的ziyou。”他低头,将舌伸进她耳孔里,一边模仿他的动作和频率,轻轻画着圈,一边低声道。
白小时比平常要敏感得多,几乎经受不住,轻喘起来。
“记住现在的感觉。”他又在她耳边低声耳语。
记住了,那么往后就有治住她的法子了。
……
厉南朔低吼了一声,将自己和白小时双双送上了顶峰。
他大汗淋漓地停住,身上的汗,顺着他肌肉的纹理,滴落在白小时身上。
白小时几乎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浑身轻轻抖着,肌肤泛着红色的光。
他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伸手将她拥入了怀里。
白小时已经累到脱力,不一会儿,沉沉睡了过去。
厉南朔看着她身上深深浅浅的红痕,暗暗叹了口气,起身,解开了连接两人的手铐,将她抱了起来,带她去浴室清理干净。
温热的水冲在白小时肿起的地方的时候,她在他怀里,微微皱了下眉头。
厉南朔怜爱地吻了下她可爱的脸颊,正想问她,是否舒服了一点,白小时却又睡了过去。
看来确实累得不轻。厉南朔无法,只能替她擦干了身体,又将她抱回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