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是头有点儿痛。”喻菀摇了摇头,坐到了餐桌旁。
“那就好,今天晚上咱们就不用去酒店吃饭了,待会儿我让医生过来,再给你打个点滴,你自己在家乖乖休息,我下午要出门一趟,不能陪你了。”
何醇风说着,把放三明治的盘子,推到了她面前,“番茄酱,不是沙拉酱,你喜欢的。”
何醇风是个特别贴心的男朋友,非常非常好的伴侣,两人在一起两个月没到,就把喻菀的兴趣偏好摸得一清二楚。
喻菀这次其实没打算回国,因为何醇风的原因,才不得已跟着他一起回来。
何醇风的重修课结束了,下学期他不用再去学校上课,他打算在国内转好了所有的手续,等明年回o国,在那儿长期发展事业,也好照顾喻菀。
他得回来处理事情,不放心喻菀一个人放假待在o国,因为学生大部分都回家了,公寓楼里没几个人。
用半强迫的性质,把她带了回来。
喻菀原本以为,在o国待着,和换个地方在何醇风国内的公寓待着,也没什么区别。
没成想,他竟然约了他妈妈,和他们见面,想把喻菀正式介绍给他妈妈认识。
这就见父母了,可喻菀还没做好准备。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头脑一发热,在何醇风前晚和她摊牌之后,晚上洗澡硬生生撑着,用冷水洗完了全程,然后昨天早上就开始发烧了。
她原以为,感冒能一直持续到他们启程回o国,哪知道,昨晚就好了很多。
“午饭我也给你买好了,待会儿十二点的时候,楼下餐厅会准时敲门送上来,记得要开门啊。”何醇风一边叮嘱着,一边回房间找什么东西。
喻菀点了点头,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何醇风背后没有眼睛。
低声回道,“好,我知道了。”
说完,乖乖吃着他亲手替她做的三明治。
他知道她生病胃口不好,所以做了好几种不同口味的,金枪鱼的,培根火腿的,鸡肉蔬菜的,全都做成了手掌心大小的小块,方便她吃。
喻菀挑了个鸡肉蔬菜的,吃了一口。
何醇风从房间里出来,坐在了她身边,朝她凑近了些。
喻菀正在喝牛奶,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吓了一跳,险些呛到了。
“别动,马上就好。”何醇风拿着耳温枪,怕她耳朵被戳伤,另一只空着的手,轻轻扣住了她的下巴没让她回头,在她耳边轻声道。
很快测完了,盯着上面显示的温度看了眼,三十七度八,比昨天好很多了。
他抬眸,正好和喻菀诧异的眼神对上了。
他扣住她下巴的手还没松,愣了下,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她沾了番茄酱的嘴角。
说来,有些好笑,到今天为止,他和喻菀的亲吻,才两次,第一次,还是那晚在联谊会上,他要她做他女朋友。
第二次,是他在图书馆给她讲题的时候,她的注意力却在来往的女生身上,他忍不住,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了她。
两次都不过是碰下嘴唇的程度,不超过三秒。
何醇风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纯情了。
明明他不是如此保守的人,然而在喻菀面前,却忍不住小心翼翼。
可能是,太心疼她了,所以才会努力控制自己,不要过分,不要吓到她。
但是看着她发烧烧得红红的小脸,比平常看上去更可爱一些,忽然就忍不住了,想吻她。
他低垂着眸,没有言语,朝喻菀的唇凑近。
喻菀立即反应过来,他想吻她。
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避开了,躲开了他。
“你会被我传染的,我还在发烧。”几乎是躲开他的同时,自己也觉得有一丝不妥,愣了下,微微低下头轻声道。
何醇风明知她躲避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却假装不知道,不想松开她。
“没事,我不怕传染。”他盯着她近在咫尺的唇,轻声道,再一次,毫不犹豫地覆上前去。
喻菀没有理由再退缩了,她知道,躲避是对何醇风的不公平。
既然她同意了,要跟他在一起,何醇风也没有用强硬的手段逼迫她,那么她,就得做好接受他的准备。
她迟疑了几秒,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接受他温柔的掠夺。
何醇风这次的亲吻,不同于往常的浅尝辄止,在她滚烫的唇瓣上辗转了会儿,忽然伸出舌尖,撬开了她的唇瓣。
喻菀惊讶之余,却已经被他牢牢扣在了怀里,无处可逃。
她有些惊慌,放开了手上的牛奶杯,伸手抵在两人之间。
家里开着空调,何醇风就穿了一件圆领套头浅蓝色针织衫,喻菀一下子就触到他的心跳,很快。
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把自己的手往哪儿放。
又怕他有进一步的行动,会想吃了她。
就在这时,何醇风忽然擒住了她能触到他心跳的那只手。
在她唇齿间辗转的同时,轻声道,“别害怕,我会等到你再长大一些。”
喻菀才满十八周岁没多久,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就做那些事,可能她心理上一时之间,也无法承受。
所以他会慢慢来,一步步的,等她长大。
他也还年轻,所以他有的是时间等她。
十八岁不行,那就二十岁,二十岁不行,那就等她毕业。
他说完这句话,喻菀身体一瞬间,却更加僵硬。
他探入的舌,滚烫的呼吸,脱掉衣服也丝毫不显瘦弱的身材,每一样,都让她不断地在脑海里回想起那晚。
她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陆枭。
因为爱他爱得太深刻,因为她的第一次激吻,第一次,都是在那晚给了陆枭。
何醇风说要等她长大,可他不知道,他现在吻的这个人,已经不干净了。
她根本没有何醇风想的那么好。
她已经脏了。
何醇风也察觉到,她的身体越来越僵硬,于是微微喘气着,松开了她,轻声问她,“怎么了?”喻菀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因为那对何醇风,太过于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