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外的人,瞬间全都惊呆了,听到厉慕白这句话。
谁不知道,厉慕白是禁欲系的,从不碰女人,连自己的未婚妻都没碰过。
他竟然跟一个来路不明的,才认识了几个小时的女人,发生了关系???
坐在床上的陆长安,更加诧异。
她作为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昨晚跟厉慕白睡了,他什么意思?
厉慕白没有回头,接受众人惊异的目光洗礼,而是淡淡盯住了陆长安的眸。
两人对视了几秒,陆长安也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一种莫名心安的感觉。
他……应该是在保护她吧。
因为刚才司谨威胁的那几句话。
“所以,她是我的女人,你们谁都不许碰。”厉慕白接下来的话,更是语出惊人。
“从今天起,她跟我睡一张床。”
二十几个字,几秒钟,就说完了。
但是却让陆长安,心跳漏了一拍。
这个男人,太帅了,说着低俗下流的话,都这么帅。
她愣愣地望着他,看入了神。
厉慕白说完上面那番话,转身去关门。
看到自己的下属,全都聚在门口,一动不动,忍不住沉声道,“都站在门口干什么?没事情做吗?准备出发!”
“是!”几个人齐刷刷地回道,飞快地散开了,继续做自己手上该做的事。
厉慕白关门之前,和最后一个离开的司谨,对视了一眼,随即彻底关上了门。
刚才晨练半小时,厉慕白出了一身汗,黏得身上有些不舒服。
他顺手脱掉了上衣,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拿了干净的浴巾,打算去洗把澡。
转身的瞬间,眼角余光,瞥到陆长安的目光定在了自己的上半身,忍不住扭头望向她,低声问,“好看吗?”
陆长安点了点头。
刚才她还怕得要死的样子,司谨刚出去一分钟都没有,她又变成了昨晚那样。
厉慕白不得不怀疑,她刚才就是装的。
他暗忖了下,俯身,一只手撑在她身侧,靠近了她。
空气有些热,陆长安退无可退,背后就是墙。
厉慕白看出她眼中一瞬间闪过的惊慌,惊慌过后,又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
他嘴角情不自禁勾起一抹笑,轻声问她,“想跟我一起洗澡吗?”
陆长安考虑了几秒,摇了摇头,呵呵干笑道,“还是不要了吧,进度不能那么快。”
“那你还这么明目张胆地盯着我,勾我。我劝你,以后眼睛不要乱瞄。”厉慕白脸色迅速恢复了冷漠,从她身侧抓了件自己的干净背心,直起身道。
说完,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拉开了门,去隔壁浴室洗澡。
陆长安坐在床上,听着隔壁隐约的水声,一张脸,后知后觉地开始发烫。
她伸手,摸了下自己滚烫的脸,又摸了下自己的人中,确定自己没有不争气到流鼻血,才松了口气。
她陆长安活了二十二年了,见识广着呢!
见过的帅哥俊男呐,不计其数,见过的军官就更不用说了,偏偏这个男人,就入了她的眼。
以前她认为的上品男人,跟他一比起来,直接被秒成渣好么!
她想着刚才他凑近她的样子,想着他刚才在她面前露出的肌肉,越想,心里越是小鹿乱撞。
这个男人,大概是个女人见到他,都想撕掉他的衣服上了他吧。
她是个女人,所以,她承认,自己不可免俗地,也有这种念头。
再加上,假如她没有认错名字的话,厉慕白,是她父母的一个故交的儿子。
好半天,才按捺住了自己躁动的心。
没一会儿,厉慕白洗好澡回来了。
他只穿了一件白色贴身棉背心,一条长度到膝盖的宽松中裤,格子的。
他竟然会穿这么可爱的裤子,有点儿出乎陆长安的意料。
陆长安的目光,忍不住又定在了他的裤子上。
“要么,把你身上的裤子脱下来,还给我。”厉慕白察觉到她毫不遮掩的注视,皱着眉头低声道。
“你妈给你买的?”陆长安厚颜无耻地紧紧扯住了自己身上的裤子,并不打算还给他,一边笑着问他。
笑着的时候,露出了一口细白的贝齿。
她笑起来的样子,更眼熟。
厉慕白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模棱两可“嗯”了声。
平常在家里,什么都是白小时替他准备的,衣食住行,巨细无遗。
白小时可能是觉得,厉南朔对他太严格了,所以才加倍对他好,他都二十七了,白小时还把他当成是孩子一样宠着。
厉慕白本身性格就比较随和,白小时给他准备什么他就用着,从来不挑三拣四。
但是今天被一个陌生女人,调侃他穿的裤子,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
“你妈妈一定是个很可爱的女人。”陆长安继续道。
白小时性格是挺可爱的,至少不像别人家的妈妈,跟他更像是朋友。
厉慕白没吭声,点了点头。
离家两个多月了,有些想他们。
他随手套上了军装外套,拿了本书,坐在了床尾。
靠着墙,侧身对着陆长安,一条腿支在床上,书就摊在膝盖上,自顾自看了起来。
陆长安见他没有搭理自己的兴趣,没有继续询问他父母的问题。
她看到他,还是看的昨天那本,社会学。
看到他裤子底下露出的一小片,昨天烧伤的伤口。
“你伤口充血了。”陆长安盯着,认真看了几眼,低声道,“劝你这几天啊,不要gāoqiáng度地运动,多坐着躺着,不要频繁洗澡,伤口会感染。”
厉慕白像是没听到似的,眼皮都没抬一下,没理她。
陆长安知道,像厉慕白这样,受伤的次数多了去了,自己根本就不会在意这样的小伤。
但她是个医生,所以控制不住自己,要多管闲事。
她又瞄了他几眼,发现他后脖子上,也有一个伤口。
这个伤口看起来比较奇怪,是食指尖大小,长方形的。
看起来,这伤口,不简单。
“你脖子上的伤?”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嘴,继续好奇地问他道。
“你怎么管那么宽?”厉慕白微微皱了下眉头,沉声回道。听起来,是不打算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