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温意强行稳住了心神,轻声回道,“只是想帮你把衣服,挂进衣柜里。”
显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
何占风幽幽的目光,落在温意身上。
半晌,抬脚,朝她靠近了两步。
只是看着对方面无表情地靠近,温意便下意识后退了一小步,被他高大的身形,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明天,我回京都一趟。”他伸手,轻轻摸了下她半干的发,低声道。
似乎不想追究,她刚才到底在做什么。
“哦。”温意微微低下头,看起来就像一只驯良的小猫。
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他应该是相信了她刚才拙劣的借口吧?才没有继续追问。
何占风每天都忙得很,昆城距离京都有几百公里,总是留在昆城,他自然有诸多不便。
她倒是希望他一礼拜来一次才好。
不对!一个月都嫌多!
何占风顺手,便拿起一瓶的吹风机,让她坐在了一旁的沙发椅上,继续低声道,“这次应该会回去几天。”
“你若是一个人在这无聊,想回言家看看,让管家送你回去。不许自己单独行动,危险。”
温意忍不住哑然失笑,她在昆城能有什么危险?
对她来说,最危险的人是何占风才对啊!他就是一颗定时zhàdàn!
何占风打开吹风机,温热的风和指腹,轻轻扫过她的半干的头发。
她脸上的表情,尽数落进了他的眼底。
“知道世上,有杀手这个群体的存在么?”他的声音,恰恰好盖过吹风机的声响。
“杀手?”温意愣了下,有些不解地,抬头望向何占风。
恰好何占风轻轻握着她的一簇头发,她被扯得有点儿痛,轻轻倒抽了一口凉气。
“真是蠢。”何占风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给你打个比方,为什么你们言家,要住在军区,而不是住在外面。”
“言叔的军衔不是很高,而且一直在军区,所以还算是安全,倘若军衔更高一点的,他的上司领导外出,就必须得有几个士兵随行,必须乘坐军区专车出行。”
“否则,一把jujiqiāng,就能要了他们的命,或者是bǎngjià犯,bǎngjià他的家人,以达到威胁的目的,一般会有雇主选择雇佣自由杀手,实施这个事情。”
这个温意倒是懂的,之前顾伯伯,有一次在乘坐飞机出行的时候,就差点儿出事儿,幸好有紧急迫降的地方。
她随即点了点头,回道,“这个我明白。”
“明白就好,我再问你,何家底下的产业你有概念么?”何占风点了点头,继续问她。
何家的产业,何占风又没跟她说过,她从哪儿来的概念呢?
而且是在顾瑾跟她科普了一些知识,她自己又上网查过之后,才大概有了初步的了解。
何家财阀最厉害的,莫过于和政府合作的船舶制造厂,他们这个产业,跟国外也有合作。
其它她就不懂了。
何占风看着她茫然的眼神,忍不住微微皱了下眉头,她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这丫头,千方百计地爬他的床,却连何家有多少产业都不清楚?是该说她聪明还是该说她傻?
“记住了,何家光是在各个公司的流动资金,就有靠近六百个亿,而且这个数字还在慢慢增长。”“名下一共七十几家公司,其中最主要的是船舶制造,还有覆盖了将近一半国家的五星级连锁商场酒店,还有互联网金融业,跟国际巨头有合作,我们是背后大股东之一。
”
“至于剩下的,其它行业比较赚钱的,我二叔他们会去尝试接触,差不多均有涉猎。”
温意虽然学的不是金融业,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
光是流动资金就有五六百个亿,剩下的,自然是不用说,肯定是远超过千亿资产了!
以前温意只对千万这个资金有概念,因为言南山说,当初父母留给她的遗产,前些年已经超过了两千万。
两千万,就是能在昆城买几套别墅这个概念,将这个数字扩大一万倍,温意有点儿算蒙了。
四舍五入,何家的财产,可能买下一整个昆城都绰绰有余!
怪不得,顾瑾听说了何占风的名号,吓得脸色都变了。
她瞪圆了眼,怔怔地看着何占风。
“而将来,何家的股份,将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由我直接继承。”何占风垂眸望着她,继续淡淡道。
百分之五十!!!
这个身价五百亿+的男人,到底是看上了她什么?
温意更加有点儿懵逼了,脑子实在转不过来。
何占风将温意的头发吹干得差不多了,关了开关丢到了一旁。
在他看来,她似乎没明白自己的处境,还是没有适应自己的身份,她将来是何家的主母。
何家是何等尊贵的存在,何占风的未婚妻,暗地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
这才是他不许她住校,少去学校的原因。
人越多的地方,越是危险。
老老实实待在这儿,直到何家人过来,订婚宴结束,再接她回京都,才是最安全的。
他的初衷,是为了保护温意,而非是禁锢她的自由。
而其实,在哪里订婚,也全凭何占风一句话,言南山是没有选择权的。
但在昆城与在京都,对何占风来说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之所以选择在昆城订婚,一是为了温意的安全,二是,他不想声张。
他不想让一些人知道他订婚的事情。
尤其不想被白小时和厉南朔他们,看到温意的脸。
所以他会低调订婚,低调办结婚礼,除了家人,谁都不请。
最好,结婚的消息,一丝一毫,都不会放出。
若是正常的女人,可能无法接受隐婚这件事。
而温意,是他挑的人,是他赋予了她新的生命,所以,她必须要服从他的这个决定。
默默地,坐上以后何家主母的位置。
“何先……”何占风松开温意的瞬间,温意随即站了起来,讷讷地叫何占风。只是话还没两个字,何占风便打断了她的话,“我说了,以后不许叫何先生这么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