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扬的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轻轻的点了点头,敛起嘴角不屑的笑容,示意汉克坐下伸出手臂。
感觉到对方的脉搏波动,林扬的脸色先是一变,眉头顿时紧紧地蹙了起来。
将林杨的神色变化收在眼中,场间众人劝都不有的怔住。
特别是中医科的那些医护人员,全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之前遇到过不少疑难杂症,但是林科长从未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这次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水土不服,怎么可能露出这么凝重的神情?
难道……这个念头还没有从众人的脑海闪出,一声冷笑就响了起来:“哈哈哈,林扬,这新闻媒体把你吹的这么厉害,你不会连这么简单的一个腹泻都治不好吧?”
这声大笑当然是文森特所发,他一脸讥诮的看着林扬,不屑地转过身,对着身后的患者大声道:“你们看到了没?
这小子就是一个欺世盗名的废物!我劝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他连一个简单的腹泻都治不好,难道还能治疗你们身上的顽疾?”
不得不承认,文森特这话的确是诛心。
原本井然有序的楼道之中顿时变得混乱起来。
那些排了半天队的患者也变得暴躁起来。
纷纷大声地叫骂着,把手中的挂号单撕成粉碎。
汉克像是被身后的嘈杂干扰到,很快就蹙起了眉头。
愤而转身,当他看到两个不高的身影走过来破口大骂的时候,他的嘴角翘起,露出一道不易察觉的笑容。
几乎在同时,他就办起了脸,转身怒道:“早就听说华夏人没什么素质,一开始我是不信的。
即便会有这种情况也是在一些不发达的小乡村……”他面色阴沉的看着林扬,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镜,一字一顿的说道:“但是,我没想到,在津港这样的大都市境内然也能看到这样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他的还还没有说完,突然看到林扬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他屈指一弹,一道闪烁着寒芒的的银针就如闪电般的射出,当的一声就射进了不远处的门板上。
如果听得仔细的话,一定能听清楚那根银针针尾颤动的声音。
文森特和汉克脸色剧变,猛地瞪大了眼睛,仔细端详着林扬。
直到他的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笑容,这兄弟二人才意识到了不对。
霍然回头,竟然看到扎进门板的那根银针竟然淌下了一丝绿色的血液。
其实,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中,这针尾的颤鸣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然而此刻却是如此明显。
一方面是因为林扬的功力大进,五感俱明,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则是楼道里的环境太过安静。
所有人都凝神屏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其实,自打文森特兄弟二人刚一出现在这里,他就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
特别是在他们兄弟二人赶来之后楼道之中又增加了些许病号,这让他愈发有了心理准备。
要知道,他在中医科坐诊的日子已然不短,到了这时候基本上都没有什么人了。
毕竟,中意不是急诊,肯来中医科诊病的人也不可能是什么急症。
大多都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今天没排上就索性明天再来过就好了。
为什么文森特兄弟来了之后病人不减反增?
事出反常必有妖!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林扬的心中就有了打算。
一边为汉克诊脉一边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只不过,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听觉在危急时刻竟然会敏锐到这个地步,就连那只小小蛊虫振翅飞翔的声音都听的清清楚楚。
那只蛊虫刚一飞出瓷瓶,林扬就将早已捏在手中的银针射出。
也正是因此,才会有之前那一幕的出现。
说时迟那时快,那些排在汉克后面的病号脸色瞬间变的苍白,相顾骇然的向着一侧的电梯跑去。
场面一瞬间就变的失控。
只有文森特和汉克松了口气,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你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吗?”
就在这个当口,林扬熟悉的嗤笑声在文森特的耳畔炸响。
猛地回头,还没有做出反应就感觉眼前一花,两道流光箭一般地射出,精准无比的扎在人群中两道仓皇人影的腿弯。
就听到噗通一声,那二人就如同滚地葫芦般的倒在了地上。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林扬身形如电般的站在二人的身前。
一把将惊魂未定的二人拉起,冷笑着说道:“说说吧,为什么要害我?”
之前早已说过,林扬在星岚医院之中的地位超然,针对他而设立的安保力量也着实不容小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几名五大三粗的保安就快速冲了过来。
他们的太阳穴高高鼓起,手上布满了老茧,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这些人都是高手,乃是星岚医院幕后的大佬们动用力量安排的武装力量。
与外面守大门维持秩序,混吃等死的家伙们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把那两位蓝眼睛的少爷留下一会儿吧!”
蓝眼睛的少爷指的当然是文森特兄弟二人,林扬的话音落下,他们二人的脸色大变,声音微颤地道:“你敢?
你这是非法监禁!”
只不过,他们威胁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几个大汉已然闪身而出,轻而易举的拦下了文森特和汉克的保镖,并将他们困在了诊室之中。
林扬满意的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个被吓得魂飞披散的病号,缓缓从针袋之中取出那根最长最粗的银针,小心翼翼的在二人的身上比划着:“你们两的咽喉痛可不轻啊,必须用银针刺穴!”
林扬的这几个贴身保镖之中不乏妙人,很快就意识到他的目的,笑着道:“林科长,不过待会儿下针的时候可得小心着点儿啊!别不小心把人家的喉咙刺破了,那可就很难救活咯!”
那两个假病号脸上的血色顿时就褪的干干净净,背后生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结结巴巴地道:“我说……我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