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扬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如同一道惊雷般的在那美艳妇人的耳畔炸响。
只见她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却是没有开口,只把油门一脚踩到了底。
林扬就笑,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闭上了眼睛:“你不要害怕,也不要紧张,开车注意安全,我可不想跟你做一对儿苦命鸳鸯!”
没来由的,那美艳妇人的心情突然变得轻松起来,暗啐了他一口,没好气的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当医生的都这么不正经吗?”
“我在不正经还能比你骚?
看你刚才把屁股扭的……”林扬笑眯眯的望着他:“说吧,你到底想把我骗到哪里去?”
美女神色微怔,诧异道:“骗你?
我怎么骗你了?”
“不用装了,我是老中医,专治吹牛逼!你这丫头到现在还是个处女,哪儿来的女儿?”
林扬不屑的笑道:“难道你还是个专业代孕不成?”
这美女一进医馆,林扬就发现他是个还没破身的大姑娘,之所以故意跟他出来,就是想看看他耍什么把戏。
“你真会开玩笑,我骗你干嘛?”
美女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丝丝冷汗,语气也不免有些慌乱。
“我也纳闷啊,你总不会是想让我帮你生个女儿吧?”
林扬眯起眼,饶有兴致的说道:“若是你女儿病得真像你说的那样重,只怕还没等你从家里开到医院就去见耶稣了……”美女的脸色顿时涨得通红,眼珠一转,一脚踩在刹车上,推开车门腾地一下就跳了下去。
一边跑一边向着不远处的阴影大喊道:“吴少,吴少,您要的人我给您带来了!”
这时候,林扬也慢条斯理从车上跳了下来,环顾了一眼四周,这才意识到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车竟然已经开到了近郊一处荒芜的鱼塘。
不远处的鱼坑里的水早就已经干涸,坑底还堆着几个有些破损的增氧机。
不过这鱼塘的景色还算不错,地面上长满了齐膝的杂草,周围更是环绕着茂密的树林。
此处本就偏僻,再被这密林围住,更显得幽静。
恐怕不管这里闹出多么大动静,也未必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就在这时候,那片密集的小树林之中走出七八个男子,身上都穿着黑色运动服,颧骨高耸,眼神犀利,而且他们的手指关节处都长有厚厚的老茧,显然都是接受过长时间艰苦训练的拳手。
走在人群最末的一个正是吴小伟,看到那妖娆美女仓皇而逃的身影,他立马掐灭手里的烟头:“操你妈的,不是让你把他带进林子里来吗?
哥几个,不要让他跑了!”
说完,那几个黑衣男子脚步飞快的冲了出去,生怕林扬跑了。
直到将他团团围住,几个人突然愣住了,因为林扬仍旧好端端的站在鱼塘前,一步未曾挪动。
“哎呦我草!”
吴小伟被吓了一跳:“小子,你胆儿挺肥啊!面对我们这么多人你还笑得出来,不知道你是心大呀还是缺心眼儿啊!”
“原来那美女是受了你的指使……”林扬转过头看着他,笑眯眯的说道:“就是不知道,你这小子又是谁孙子?”
“我是吴……”说着,吴小伟就得意洋洋的挺起了腰板,只不过刚才说到一半他就意识到了不对,暗啐了一口:“呸,我操你妈的,你他妈才是孙子呢!老子吴小伟,京城百草堂的大少爷……”他这时候已经查清楚,王文清派人去药厂捣乱跟吴家有关系,正想着哪天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看看的,没想到这位吴大少竟然自己乖乖的送上门来了。
百草堂吴德钦的名头他当然听过,据说也是一个有名的老中医,只不过人品实在不怎么样。
因此,这老小子也一直都没能入赵守拙等老一辈名医的法眼。
林扬之所以听到这个名字还是来自赵云飞,知道他是军方另一个生产止血药剂的一方势力中的合作药厂。
细一思量,他就明白了这其中的端倪。
无非是对方知道了自己研发出了药粉,今天又帮助新任卫生部部长章华远解决掉了麻烦,担心在评选中落败罢了。
林扬之所以明知上当还要陪那妖娆美女走一趟,目的就是为了查清楚这只幕后的黑手,他可不愿意被人算计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却撞见了这位吴家大少爷,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看到林扬陷入沉思,吴小伟只道他是怕了,当下颐指气使的说道:“小子,你如果怕了,就给我跪下磕头,然后取消建厂制药的念头……”“孙子,真是给你点儿阳光你就灿烂啊!”
林扬简直被他气乐了:“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啊?”
吴小伟是吴德钦老来得子,从小生长在蜜罐里,真的是含在嘴里怕化了。
他什么时候听到过这样的言语,顿时勃然大怒,手臂微颤的指着林扬:“给我狠狠地教训他,出了事儿我担着!”
说着,他冲身旁的七个黑衣男子使了个眼色,几个黑衣男子立马冲过去将林扬前后围住。
“林扬,到了阴曹地府别怪老子,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吴小伟脸色阴沉的可怕,阴恻恻的笑道:“我听说你老婆是津港第一美女?
你放心,以后我会替你好好的照顾她的。”
吴小伟说着舔了舔嘴唇,两眼放光,似乎已经看到了日后性福的场面。
“怎么,吴大少,听你这话,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林扬不由皱了皱眉头,没想到自己跟吴家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对方下手居然这么狠,竟然想弄死自己。
不过这样也好,他心里也没有负担了,一会儿动起手来,也没有必要手下留情了。
“跟我们吴家作对的人,就是这个下场!”
吴小伟冷哼道:“老子早就警告过你了,跟老子作对,你是自己找死!今天老子成全你!”
说完,他再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冲几个黑衣男子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