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白楚御器刚走,看上去宿醉未醒的厉啸龙与邵万梓,先后睁开了眼。
emsp;emsp;想说的话,昨夜有意或无意之间,已经说出口了。
emsp;emsp;今天醒过来,说得还是一些令人感伤的话语。
emsp;emsp;与其平添悲戚,两人更原意就这样风平浪静的告别。
emsp;emsp;这,便是二人刻意不让自己醒过来的缘由。
emsp;emsp;“他的苦日子要开始了。”
emsp;emsp;看着身形已经变为一个黑点的白楚,邵万梓不住的叹着气。
emsp;emsp;“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的苦日子,就已经开始了。”
emsp;emsp;“哪一些时日,想来应当是他此生最苦的日子,接下来的日子再怎么苦,对他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了。”
emsp;emsp;同样望着白楚远去的身影,厉啸龙嘴里说出了与邵万梓相左的意见。
emsp;emsp;嘴上说着对白楚来说,接下来的苦日子算不得什么,但心疼他的厉啸龙,还是忍不住为他叹气起来。
emsp;emsp;好到就差身体里没流着一样的血,境遇却天差地别,让他无法不为受着煎熬的白楚感到心疼。
emsp;emsp;话分两头,御器朝海外飞去的白楚,历经了两月光阴,看到的依旧只有湛蓝湛蓝的海水。
emsp;emsp;配上同样是蓝色的天空,如果不是不时有几朵白云,污了这海天一色,漫长的时间里,只能面对着蓝色,很难让人做到不发疯。
emsp;emsp;即便因为不时能看到几点白色,让白楚心中能不断的自我调节,他虽没有发疯,却也变得越发烦躁起来。
emsp;emsp;刚开始的一个月,还能用术法朝着海面轰击,借以宣泄心中的压抑。
emsp;emsp;这法子,也就刚开始的时候用用,到了后来,使用这法子,不仅不能将心中的烦躁宣泄出去,反倒因为随意的打出术法,让自己变得愈发烦躁起来。
emsp;emsp;一计不成,另生一计的白楚,将目光放到了白彦身上。
emsp;emsp;将他带出灵玉空间,白楚一边御器飞行,一边喋喋不休的与他说着话。
emsp;emsp;话,总是有说完的时候,只支撑了半个月,白楚肚子里就挤不出新的言语来,只能不断的与白彦炒着冷饭。
emsp;emsp;冷饭炒了还没两天,白彦还未有不满之意表现出来,白楚自己就先不耐烦了。
emsp;emsp;连和他说话,都开始失去耐心,留给白楚的发泄途径,就只剩下与灵酒为伴了。
emsp;emsp;好在,别得东西,为了一些事情,白楚的乾坤袋里,已经没剩下多少,但灵酒这东西,因为灵玉空间里酿制了太多,一点也不缺。
emsp;emsp;不同功效,不同味道的灵酒,从嘴巴里灌进去,让白楚喝得脑袋晕晕乎乎的,也让他变得不那么烦躁。
emsp;emsp;某些人,喝醉了会发酒疯,但白楚喝醉了,除了想睡觉,再不想什么。
emsp;emsp;困得提不起精神,人也就自然不会烦躁了。
emsp;emsp;有了好的方法打发时间,一连飞了好几个月的白楚,心中大致明白,为什么没有通向海外的传送阵。
emsp;emsp;飞了不知多远,别说一个岛屿,就连一个露出海面的礁石,他都没有看到。
emsp;emsp;如此一来,想要布置传送阵,只能从海底着手了。
emsp;emsp;在海底布下传送阵,阵法一开,海水死命往里涌,消耗的资源,身家再怎么雄厚的修士,也只能绝望到哭泣。
emsp;emsp;这问题,飞着无聊的白楚,也抽出一些时间去想了一下解决的办法。
emsp;emsp;靠着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不怎么了解阵法的白楚,倒也想出了两个解决的办法。
emsp;emsp;一是,填海造陆。
emsp;emsp;以修士的手段,在这茫茫大海上,造出一些陆地,倒不是什么难事。
emsp;emsp;只是,愿意去做的修士,多半不会有,原因倒也简单,无非就是利益二字。
emsp;emsp;劳心劳力的造出岛屿,又在上面布下传送阵,自然要想办法,把投入的资源收回来。
emsp;emsp;为了收回成本,使用传送阵的代价,绝对不会低。
emsp;emsp;代价高,愿意使用的修士,照样还是会有的,但更多的修士,会选择靠自己慢慢飞,去横渡这茫茫大海。
emsp;emsp;用浪费得起的时间,去节省资源,怎么看都是值得的。
emsp;emsp;填海造陆,这白楚都想得出的法子,因为利益二字,无人将之实现。
emsp;emsp;这第二个法子,未能实现,则是因为其难度。
emsp;emsp;第二个法子,便是直接在海底布下传送阵,至于海水,则靠着阵法,将之完全隔开。
emsp;emsp;避水的阵法,早早就有,但将避水阵法与传送阵结合到一处,还未有擅长阵法的修士将之鼓捣出来。
emsp;emsp;对阵法了解不多,但白楚相信,自己能想到的法子,也是能被想出的唯二的法子。
emsp;emsp;毕竟,布阵需要的地方,不在海面上,就只有在海底了。
emsp;emsp;其实,就算传送阵的问题得以解决,可以不用靠着自己慢慢飞,白楚多半还是会选择御器飞行,至于原因,只有很简单的三个字——缺灵晶。
emsp;emsp;无聊的又飞了约莫一个月,御器飞行了近三个月的白楚,终于看到了人烟。
emsp;emsp;不过,被他看到的,并不是岛屿什么的,而是一艘奇大的海船。
emsp;emsp;刚看到那海船的时候,只有巴掌大,但在已经熟悉的蓝色的衬托下,这颜色有异的海船,显得分外显眼,使得白楚能隔得好远,依旧一眼就看到他。
emsp;emsp;终于看到了人烟,哪怕不是看到岛屿,但白楚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激动的。
emsp;emsp;激动过后,出于谨慎,他马上就加了心,翻手将手中的灵酒收起,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emsp;emsp;防人之心不可无,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海外,防着别人,更是少不了。
emsp;emsp;做好了动手的准备,白楚将方向稍稍偏了偏,向着那艘海船飞了过去。
emsp;emsp;在蓝色的天与海的映衬下,白楚也显得十分显眼,他相信,在他看到海船的那一刻,船上的人,也已经看到了他。
emsp;emsp;在白楚看来,与其躲避,让人觉得怕了,给对方一个好欺负的印象,还不如大大方方的与之接触,让对方觉得遇上了不好相与的角色,不打些不该打的主意。
emsp;emsp;虽然选择了刻意接近,但白楚御器飞行的速度,并没有选择加快或是减慢,依旧按着之前的速度飞。
emsp;emsp;速度未曾有所变化,有一个参考的白楚,在海船落到自己眼中的模样越来越大时,心中对这第一眼看上去只有巴掌大的海船,在大上,随之有了一个新的印象。
emsp;emsp;依着白楚的估计,他看到的这艘海船,长逾百丈,宽也超过二十丈,至于高,少说也在三十丈上下。
emsp;emsp;如此大的船,白楚着实是第一次见。
emsp;emsp;这等庞然大物,估计呆上十数万修士,照样宽松的很。
emsp;emsp;在白楚为海船的大惊讶之际,从海船中飞出了一个修士,朝着他飞了过来。
emsp;emsp;看到有修士朝自己飞来,愈发心的白楚,一只手上直接亮起了术法的光芒,做好了厮杀的准备。
emsp;emsp;不知道来者究竟是善是恶,白楚并不想将自己的底牌显露出来,故而做好动手准备的他,仅仅施展了一道术法而已。
emsp;emsp;这样的话,就算来者没有恶意,也能有一个台阶下。
emsp;emsp;“见过道友。”
emsp;emsp;也不知是白楚手上蓄势待发的术法,起到了震慑作用,还是对方本就没有恶意,飞到近前,稽首行了一礼,面带笑意的问起了好。
emsp;emsp;“见过道友。”
emsp;emsp;伸手不打笑脸人,见他客气,白楚也和善的回了一句。
emsp;emsp;仅仅只是打了个招呼,手上蓄势待发的术法,白楚还是没有散去的意思。
emsp;emsp;只凭一张笑脸,就分出善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emsp;emsp;“不知道友是有要去的地方,还是初来海外?”
emsp;emsp;用眼睛看,就能知道白楚没有收起戒心,对方却一点也不在意,客气的向白楚询问起来。看更多好看的小说! 威信公号:hhxs6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