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四个人已经将胡风团团围住。
当将南刺向胡风咽喉的时候,将北已经横肖胡风的腰肋,将东踢向胡风的膝盖内侧。这样的招式看似胡风已经退无可退,胡风运足真气向下一顶,整个身子就笔直的飞了起来。胡风正在窃喜,心中还在盘算:难道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杀死我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恰在这时,将西已经在空中等着胡风了,将西侧身一个飞踢,这位置要的正是胡风的小腹,小腹是每个人身体最为脆弱的一个部分,这里若被踢中,后果难以想象。
胡风大惊之下,只能一手来硬接,这手一封,虽然减缓了力量,但胡风还是被踢中了。
胡风落到地上后退了几步,他这时才真正的开始正视在面前的这四个人。
将南当然不会给胡风喘息的机会,他要乘胜追击。胡风和将南兄弟已经打了有80几个回合。胡风终于渐渐落入了下风。
这四个人的配合竟然默契的很,胡风每一招必将遭受到至少两个部位的攻击,而且这四个人之间的相互掩护,进攻时快速多变,每一个人又能给另外的人施以援手,防守中又能夹杂着进攻,他们简直就像是一个人一样,每一招都为接下来的一个人创造很好的机会。是以,在这场决斗中,胡风的守招要远远多于攻招。
王初相当满意的看着这场决斗,她相信,伤害过他的人一定会收到很严重的惩罚。胡风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突然,将南用剑直砍胡风的右臂,将南居然使出了刀法!这着实出于胡风的意料。胡风赶忙闪躲,他身子一侧,却来不及躲避将北刺过来的剑。
将北的剑在胡风的腰肋划了一道深深的伤痕。胡风这时也已经显得筋疲力尽。这一剑似已宣告了他的落败。
将东的剑同样在相反的一侧划了一道伤痕,接着是第三剑,第四剑,第五剑……,胡风虽然败局已定。
将南的一剑终于刺向胡风的心脏,并且将南有信心这一剑一定可以终结胡风的生命。
王初的眼睛闭了起来,她并不喜欢看死人。
胡风并没有死,将南的剑也并没有刺进胡风的心脏。只因一粒铜钱已经击中了将南的剑,剑南直觉虎口猛的一震,他的手便再难拿的稳剑了。
另外三人一看,立马又使剑刺了过去,却又被三枚铜钱击中了。
胡风看着这铜钱,便已经知道这人是谁。
他竟然在垂死关头喃喃的说道“你还真是愿意管我的‘闲事’!”
王初听见四声清脆的剑鸣声,他的心里居然很愉快。
王初说“尚如初,你是在这里吗!?”
尚如初便轻飘飘的落到了王初的面前。
看到尚如初,王初便更加愉快了。“我就知道我还会再见到你!”
尚如初冷冷的说“可我并不想再见到你!”
王初说“你是在埋怨我!”
尚如初说“你难道还不应该埋怨吗,你可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人!?”
王初说“我知道”
尚如初说“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抓这些人!?”
王初说“你会知道的,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尚如初说“若我要劫走这些人呢!?”
王初如水的眼睛盯着尚如初说“我不得不拒绝你!”
尚如初再也没有说任何话,他很安静的走到胡风身旁,搀扶起了胡风,沿着这条没人的街道,走入了黑暗之中。
将南本想阻止尚如初他们离开,王初却说让他们走。
将南走到王初的身旁,脸上不解的说道“公主,他们会将消息走漏的。”
将南有说错了“公主”二字,只是这次,王初却根本没有听见。
王初没有说话,自从尚如初走出了他的视线,他就再也没有说话的兴趣了。她的魂好像失了一半。
将南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他只是王初的随从,从来不能对王初的话说不。
胡风带着尚如初到了华州城边缘的一座房屋,行走江湖的人总是会有几个朋友的,胡风当然也不例外。
尚如初说“这是哪里!?”
胡风看着这栋古朴别致的房屋说“这是蛇足的家”
尚如初问“蛇足是谁?”
胡风说“不用管了,反正你只要知道她是我的朋友!”
尚如初扶着胡风在那扇厚重的门上敲了敲。
蛇足就把门打开了,她一见到胡风,本来还迷糊的双眼一下子清醒了起来,吃惊着说“谁把你搞成这样!?”
尚如初说“先把他扶进去吧!”
蛇足的眼睛里已经出现了水光,她连连说“对,对”
胡风的伤口已经被涉足包扎得很整齐,尚如初本来想他来帮胡风包扎,毕竟男女有别,可蛇足却并不是很在意这些。
蛇足还是一个很懂医术的女人,她便包扎边说“敷上这些药,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就能痊愈”
胡风本来想起身说两句感谢的话,他这要开口的时候,就被蛇足的手给捂住了。涉足说“现在最好不要说话,从现在开始你什么都不能做!”
胡风本来是一个很倔强的人,此刻在蛇足的面前就听话起来了。
胡风终于睡着了,因为蛇足喂他吃了睡药。
尚如初把胡风是怎么受的伤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蛇足。
蛇足听后恨恨的说“最好莫要让我遇上那些人”
尚如初惊说“难道你的武功比胡风还厉害吗!?”
蛇足看了尚如初一眼,说“我根本不会武功,我只是个会些医术的买豆腐的女人”
尚如初说“那你还说最好别让你遇上他们!?”
蛇足说“我自然是不要遇上他们,因为我遇上他们,一定会忍不住冲上前去打他们,而我又打不过他们,自然只能被他们打”
尚如初一听蛇足说出这句话,他禁不住笑了“你虽然看起来是一个厉害的女人,原来却是只纸老虎而已”
尚如初接着说“你不想遇上他们,我却要去找他们了”
蛇足说“时间已经过去了2个时辰,他们的车早就不在那里了,除非知道他们往那里去了”
尚如初说“难道你不知道马车走路会留下痕迹吗!?”
蛇足说“可那里铺满了砖块,是不可能被你看到车痕的”
尚如初说“别人看不到,我却能看到,就算他在大理石上行车,我也能找出痕迹”
这样的话若是别人说出来,蛇足一定会破口大骂那人说牛皮。可这话从尚如初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蛇足就很轻易的相信了。蛇足从尚如初的眼睛里可以看得出那份自信。
上天总是会更加青睐自信的人。
尚如初是在一条很阴暗的山路上找到的车队。
他们已经停了下来。
是人都需要吃饭,况且他们已经行了一整夜,所以他们现在停了下来吃饭。
每一个成名的武林人士都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这么一天。看管的人解开了他们手上的绳子。虽然这是在野外,可食物却并不太差。除了一些不能吃肉的人外,每个人的面前都至少有一只鸡。可这些美味的食物现在吃在他们的嘴里却异常的难吃。
慈万千还在大骂道“王初你个王八蛋,老子出去了一定要宰了你”他嘴里每说一句话,就夹一筷子菜放进口中。
旁边有人讲“出不出的去还是另一码事呢!”
慈万千大嚷道“难道你以为我慈万千会死在这里吗!你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慈万千虽然口中在这么说,心中自然也是很忐忑。
肖扬这时候却显得很平静,他并不喜欢多言,他只会想要去做一些有用的事情。现在他想的是如何可以解救自己。
肖扬问看押他们的人,说“我想去方便一下,兄弟,可以吗!?”
这当然是可以的,要不这么多人岂不是要憋死在车里吗!?
那人就带着肖扬走出了车,他把肖扬拉到离车不远的地方,说“你就在这里方便吧!”
肖扬虽然看不见尚如初,但尚如初却能看得见肖扬。
肖扬一直站着不动,那人急了,说“你到底尿不尿啊!”
肖扬说“当然”。说着肖扬就真的在那个地方尿了。不但尿了,而且还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道布碎,悄悄扔在杂草之中,这一动作极为隐蔽,谁都没有发现他的衣服竟然已经破了好大一块了。
肖扬又被带进了车里。
车又继续上路了。
尚如初也不知自己的武功与这些人相比如何,所以他也不敢贸然上前,只是在远远的山间看着这些人,他只恨自己不能有席卷乾坤的力量。
尚如初深知这样追下去并不是办法,只有早日将这件事情通知天下,集天下武林之力,方能逆转乾坤。
正值此时,尚如初身后似乎有簌簌疾风略带而过,他本以为被他人发现了自己的行踪。回首便是一招小龙抓手,这一招直取对方的咽喉,狠辣已极。
对方大惊之下一个翻身,这才躲过尚如初的追击。尚如初这时才看清对方的身影,他只觉这个人很熟悉。还没等她开口,那个人便已经认出了他。
“原来是你!肖扬果然没有杀你!”说话的人正赫然是“九真狐狸”翠玲!
尚如初见着翠玲,心中也是暗喜,当年若不是她,自己或许早就饿死在荒山里,又或者是成为肖扬的剑下亡魂。
尚如初又惊又喜,说“你果然没死!”
翠玲娇笑着说“难道你想要我死,难道你忘记了我们本可以做一夜夫妻的吗!?”三年的时间,并没有使翠玲有太多的变化,她仍旧像当初一样,像一朵在春风中开的正艳的桃花。
尚如初说“只可惜我们并没有做成一夜夫妻。你到这里来做怎么!?”
翠玲说“现在闲话少说,现在情况很危急,这样我跟着这些人,你要去各门各派通知他们这件事情,知道吗!?”
翠玲是如何得知这件事情的呢!原来那次她假死之后,肖扬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又惊又悲,他猛然醒悟道:既然翠玲连死都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又何必在去骚扰她?从那以后,对于翠玲的事情再不也过问,心中也渐渐放下了对于翠玲的感情。翠玲缺没有了肖扬的骚扰,仍旧像以前一样,在江湖中搜寻各种各样的英年才俊,做了一夜夫妻之后,她便溜之大吉。
每当听到这样的消息的时候,肖扬虽然心中会隐隐的发疼,但他已决定再也不去管翠玲的事情。日子久之,翠玲就越觉着自己对不起肖扬,肖扬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而自己!?每每思及到此,心中就屡感不悦。
终于有一天,翠玲自己来到肖扬的家中,她本以为肖扬看见自己会开心异常。可没想到肖扬却是冷静非常,待之以礼,就好像他们已经是陌生人一样。
翠玲的心中像是突然缺了一块,很多人都是如此,只有在自己失去的时候,才会想到珍惜。翠玲眼看两人没有机会再回到从前,就在肖扬的面前起誓,意思大概是,以前是我负你,我虽是一介女流,却也明白报应道义,以后我会帮你肖扬做一件事情,此事一结,我们从此即是陌生人。
所以,翠玲便时常会关注肖扬的动向。昨天她见肖扬华山之会后并未回府,心中生疑,于是自己潜入华山一探究竟,竟然发现华山派竟然惨遭灭门之祸。心中甚急,便在开始四处寻找肖扬的下落。她循着肖扬留下的随身物品,才一路追踪上来。
尚如初已经吃过解药,他已经可以分辨出这解药中到底有什么成分,,他在心中暗忖道“我不仅可以去通知其他门派,而且我还能将解药配齐”,他和翠玲商量了沿途以翠玲的衣裙布碎做记号,就转身往河南的方向走去。
尚如初的轻功了得,加上沧海功内功心法的修习,他的天性又很聪慧,是以,武功进步非常快。一路上他施展轻功,在树之间闪转腾挪,中途有家客栈,尚如初知道情况紧急,索性就偷了一匹向河南疾驰而去。
当他赶到少林寺的时候,天气已近正午。马儿狂奔了这么远的距离,此时竟然伏地不起。尚如初用手抚摸着马儿,他也为马而难过悲伤“好马儿,好马儿,快快站起来,我为你准备了草料,快快站起来!”
马儿的眼睛已经空虚,它喘着粗气,登时毙命。
尚如初虽很悲伤,但还是站起来猛的向少林寺跃去。
少林寺的门僧阻住他的去路,说“施主留步,施主想寻谁!”
尚如初说“快去告诉你们的住持,说太会大师被奸人擒住了,快去,快去!
两个门僧笑道“施主说笑了,若论天下能擒住我太会师父的人,我还真想不出一个来!”
尚如初说“告诉你,不仅你师父被擒住了,所有人都被擒住了,现在的情况很危急,快去向住持禀告!”
两个门僧笑的更加大声了“施主若是在这般胡言乱语,我二人只当为少林守护名誉了!”
尚如初一见两人以为他在说笑,心中大怒,狂喝道“让开,我自己去跟住持讲!”
两个门僧岂能相让,他们手中的木棍已经向尚如初横劈而来。尚如初怒极之下竟然一小臂去横当这两棍。只听“chacha”两声,两只木棍全部都折了。
尚如初飞起一招沧海功中的“河水分流”,将两人狠狠的踢在了地上。
两人在地上痛苦的蜷缩着。
尚如初一脚把少林寺的大门踢开。别的僧人看到两个门僧痛苦的倒在地上,在看尚如初凶霸的模样,只道是尚如初是来少林寺寻麻烦的,片刻间,二十余个僧人便持着木棍猛冲过来。
尚如初看着二十余人也不躲避,二十余根木棍向他打来。每一个僧人都至少在少林寺中修习了三年的时间。一棍打在身上,已经很重,更何况是二十余根。
尚如初中拔出了剑,尚如初的用剑横当一下,可对方的力量沉。尚如初已经跪倒。僧人们一见尚如初已经落入下风。他们便每人用木根支撑尚如初身体的一个部分,他们经常会练习各种各样的阵法,尚如初很快便被二十余根木棍夹的不能动了。
尚如初被悬空抬了起来,他在空中大叫着说“快去告诉你们住持,太会大师被奸人劫去了!快去!”
可这些人哪里还听他的话,为首的两个和尚笑着说“我太会师父被抓去了,我看这小子不是傻子,就是疯子,哈哈哈!?”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另一个圆头胖脸的和尚说“你可知道我太会师父是整个武林中最为厉害的人物,他被擒住了,难不成是被你擒住的不成?哈哈!”
先前两个门僧这时候气冲冲的走了进来,说“我看这小子不是好种,我们不如把他关在后山,也不能让他再入世间危害百姓!”那个圆头胖脸的和尚忙附和道“对,我看也只有我们少林寺能制得住这个狂徒!”说着便有两个小和尚拿来一捆绳子,几个人手脚很利落,没些时候,尚如初便被捆得结结实实。
这些人做事没有理由的时候就会那道义出来做场,许多不道义的事情到了他们的口中,也就变成了道义的事情。
尚如初想到自己辛辛苦苦飞奔千里来少林寺报信,和那匹累死的马儿,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威震江湖的少林寺里居然也有这种不分青红皂白之人。他刚才还大声叫呼着“快去救太会师父!”现在却只字不说。只为了赌自己这一口怨气。
尚如初心中决定不去管这件事,省的自讨没趣。所以,这时候,他竟有心情看起风景来。
少林寺的后山名山静水,时不时传来两声鸟儿的清明之声,在傍晚余晖的掩映之下,犹是好看。
押送他的是两个只有11,2岁的小和尚,高一点的叫青林,低一点的叫青松。他们虽然年纪小,却已经在少林寺中修习了5年的时间。他们的师父就是那个圆头胖脸的人。
尚如初一路上只是在说“你们这么好的年纪,天资看起来也不差,只可惜跟错了师父啊!”
青林和青松虽然知道师父确实不怎么样,但他们的师父又怎么能轮的到别人来骂呢!?青林说“不许你再胡言乱语!”
若是搁在从前,刚出五柳山庄的尚如初兴许就不说了。经过这么一个多月的时间的经历,尚如初越发觉着原来的自己太过老实,简单,耿直。江湖之中处处暗藏着凶险,阴谋,欺骗。所以他自己也在渐渐发生着改变。
他们不让尚如初说,尚如初偏偏要说“难道你们私下里没有骂过你们的师父吗!?”
青松忍不住说“我们当然……”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已经被青林盖上了。
青林说“我们自然是没有骂过的!”
尚如初笑着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小秃子,你这可是要遭佛主的惩戒的!”
青松连忙说“我们骂过,我们骂过!”
青林一拍青松的脑袋,又用眼睛白了他一眼。也不跟尚如初继续说话,推着他往前继续走“快走,少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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