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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变脸的速度，总是这么快。
    “我也想和你们陈氏集团谈谈，在我眼中，陈氏集团是有责任有担当的好公司。”张牧无奈的摇摇头：“可惜啊，陈家的发布会太高端，我进不去。”
    张牧转身就要走，可陈海泉怎么敢让张牧走。
    投资陈家的那位管家不是一般人，如果这件事搞砸了，可以说陈家直接从江南市灰飞烟灭。
    “张牧，真的是有误会。”陈海泉哭丧一般的脸，手拦在张牧跟前，又说道：“哥，给我一个面子，行吗？”
    “你觉得你有面子吗？”张牧反问道。
    陈海泉咬咬牙，他太低估张牧了。成王败寇，可以说在节目之争上，他陈家虽然来势汹汹，但他们输了。
    输得很不应该。
    急火攻心，欲速则不达。而张牧像是一只草原里蹲守已久的狼，默默潜伏着，找到陈家的弱点，一口就要咬死。
    这次陈家，输得体无完肤。
    “张兄弟，你听我说……”陈海泉慌张了起来，从业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慌张。而且，还是在一个大学生面前。
    陈海泉使了一个眼色，对儿子说道：“给张牧道歉。”不争了，也争不了。一个聪明人知道在什么时候应该认怂，识时务者为俊杰。
    张牧掌握了绝对的话语权，不妥协陈家就完了。
    陈明哲今天刚因为碾压张牧高兴了一发，还没爽到至高点，突然就被叫停了。更像是被捉奸，还要给人道歉。
    很憋屈，却没有办法。
    事情的厉害，陈明哲自己也能分析。
    他咬着牙，尽量压着内心的愤怒。
    “张牧，对不起。”陈明哲低头道歉，眼神尽量不和张牧有任何的交集。
    这道歉，显然没有诚意。
    没等张牧说一句话，陈海泉一巴掌就扇了过去，打在陈明哲后脑勺：“麻痹，我平时怎么教你的？道歉，不会道歉吗？”
    陈明哲被打得二楞二楞的，不知道怎么道歉法。
    “跪着道歉！”陈海泉大肆的发着脾气。
    陈明哲彻底傻眼了，诧异的问道：“爸，你开什么玩笑……这么多媒体在呢！”他陈家少爷，丢不起这个脸。
    “媒体在就不分对错了？”陈海泉眼睛似乎要喷火，张牧这一军，将得他太狠了。陈家似乎在悬崖边上，眼看着就要被推下去了。
    现在陈家只有一个任务。
    不计一切代价，和张牧认怂！
    然后，再想办法从张牧手中拿到播出许可。否则，陈家前功尽弃，众叛亲离不说，还会得罪一个他们永远得罪不起的人，当一条失败的狗。
    “爸，你让我给这个傻逼道歉？不就是一个版权吗？草他妈的！”陈明哲更是愤怒，张牧欺人太甚。
    “难道，你要老子去给张兄道歉？”陈海泉气得双眼直直的瞪着，整个人脸都要炸了。几十年的商业风云，他从来没有被人压的这样凄惨，喘息不能过。
    “张牧，算你他妈狠。”陈明哲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垃圾桶上，垃圾桶被陈明哲砸出一个拳头大的凹陷，陈明哲的手在流血，却没当一回事。
    慢慢的，陈明哲的双腿蜷曲了下来。
    ‘咚’的一声，陈明哲跪下来了。
    这一跪，惊天动地，所有媒体都在拍。
    陈家的人想上前制止，却被陈海泉拦住了。
    等陈明哲跪下来，陈海泉才一脸讨好，对张牧说道：“张兄，这个合作怎么谈，您说？要不，我们节目给你分账？这样吧，陈家所有的利润，算在张兄的头上？陈家再额外补贴一年的营业收入给您？我们只有一个要求，咱们和解吧。”
    这是陈海泉能想到，最好的办法。
    否则的话，陈家可能因为这件事得罪这次信任陈家的投资方，一旦让这些人造成损失，将是不可逆转的。没人再相信陈家，不愿意投资，那陈家将会像是一个没有车轮的汽车，举步维艰。
    除此之外，那个能翻云覆雨的大人物，更是不用说。
    陈海泉说完，见张牧还没说话，对身后的秘书使了一个眼色。
    秘书连忙进去，当下拿了一份合同出来。保安拦住周围的媒体，让他们不要在拍了。
    陈海泉将这份合同递给张牧，说道：“张兄，这份是共同开发版权的合同……您看我们已经准备了这么多，要不我们共同开发？”
    “当然，张兄如果不愿意共同开发，这里还有一份投资转让协议。陈家在这个项目的投资，所有的份额转让给您。”
    “除此之外，这里还有补偿协议。”
    张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协议，他这一手将得陈海泉都措不及防。
    但张牧还是笑了笑，说道：“你觉得，我是冲着你的钱来的？”
    陈海泉是个聪明人，他和张牧无冤无仇，张牧不会对付陈家。
    “张兄，我明白了。您是来给杨家出气的，我陈家有眼不识泰山。这样……剩余的份儿，转给杨家，以后杨家就是我陈家的老大哥，您看怎么样？”陈海泉压着嗓子，喉咙里像是在吞沙格外的难受。
    这就是强权。
    这就是实力！
    绝对的实力面前，他陈海泉也只有服软。
    难怪张牧这几天一直没有动静，原来早成竹在胸。整个陈家，忙里忙外像是打了鸡血。现在看来，简直是一个顶级的笑话。
    背后的张牧像是在看猴戏，什么事都没做，却套住了这只猴。
    “不怎么样……”张牧耸了耸肩，他张牧可不是一个心软的人。
    上一幕，陈家还想搞死自己。
    如果今天沦陷的是自己，陈家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对了，我家里花还没浇水，我先回去了。”张牧随便找了一个理由，转身就准备离开。
    陈海泉已经到爆炸的边缘，所有的利益，尊严，他都不可以不要。张牧还是不愿意放过他！
    见张牧要走了，陈海泉大吼道：“张牧，你他妈站住！”
    张牧回头，不高兴的问道：“这才几分钟，我就不是你张兄了？”
    陈海泉心底千万条草泥马在狂奔着，情绪按捺不住：“张牧……我承认你很厉害，但你在江南市也只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你不要，太过分……否则，鱼死网破，对谁都没好处。”
    “我偏不放过你呢？”张牧架势十足。
    “你……”陈海泉狠狠的捏着拳头。
    “光天化日，你还敢对我做什么不成？外面全都是媒体，我吼一声他们立马就会过来……别的不说，安全离开这里绝对没有问题。”张牧自信一声，扭头就走了出去。
    陈海泉不敢拦，一旦拦了，问题更变得更恶劣。
    “叫停电视台的节目。”陈海泉痛心疾首的对旁边秘书说道。
    秘书摇摇头，说：“不行……陈总，我们这次投入了所有的人脉和几亿的资金，叫停的话。”
    “叫停。”陈海泉呸了一口，妈的，张牧这孙子都狠。
    他见过杀人的，没见过张牧这样杀人诛心的。
    张牧不仅占据了所有的优势，绊倒陈家之后，陈家现有的资源，花巨额造势的钱到了张牧手里，最后节目播出会被叫停，娱乐资源也会落到张牧手中。
    他，是个狠人！
    “爸，不能让他走啊，让他走了，陈家就完了。”陈明哲大吼道，这样的人绝对不能活。
    陈海泉脑海里不停的在犹豫，最后缓缓点点头。
    张牧快要走出陈家新闻大厦，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张牧以为是陈家打来的求饶电话，正准备挂掉。
    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今天心情还不错，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张牧接了电话。
    谁知道，电话那头只传来了一个声音。
    “张牧……”
    是个男人的声音。
    准确的说，是个青年男子的声音。
    “张牧，放了陈家的人，把所有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你只有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