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照沟渠,天神照古今。”
黑色残剑武魂,此时此刻若是一座绝世剑阵!以它为中心,镇压着四大绝世剑魂!一道靡靡古音自武魂内传来,令秦箫整个身躯为之一震。
一时间,整个识海都被冲刷震荡,他的精神力几乎瞬息就冲破了精神二阶,从精神上传来的痛苦,让秦箫差点昏死过去。
“铮!”
耳畔突地传来震烁万古,响彻寰宇的剑音,秦箫如同疯魔,嘴里发疯似的大吼着:“你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
最后,他疯了一般朝前猛抓,眼前的四大剑魂其中一把,就被秦箫抓在手上。
这是一把浑身漆黑,散发炼狱死亡气息的剑。
剑上黑光环绕,煞气冲天,仿佛从九幽炼狱而来。
或着,它本就以镇压炼狱而生!“镇狱!”
一手抓住剑魂,秦箫顿时头痛欲裂,嘴里发疯似的念着剑的名字,恶毒地看着眼前印记!引起他武魂暴走,令他痛苦的来源,就是此印记。
“狗屎东西,给我滚!”
秦箫发疯大吼了声,手持镇狱,亿万的煞气冲天而起,把整个青铜卷界化作炼狱,整个世界充斥着黑暗,或者说,这一剑,将整个黑暗世界,给斩了出去!“轰!”
亿万炼狱煞气全部落在印记之上,滔天的力量飓风般席卷整个古卷,极致的能量,极致的黑暗,夹带炼狱而来的痛苦嚎叫,时间仿佛都在此刻停滞了。
秦箫的神识也在此刻崩塌,古卷世界彻底崩溃,那印记仅仅坚持了半息,就轰然爆开。
在最后一刻,印记竟然欣然化开,就像是在无尽黑暗中撑起的一抹光明。
光明沐光下,浮现出一个中年男子。
男子身长清隽挺拔,青袍玄服,黑发披肩,五官俊秀而消瘦,嘴里噙着淡淡微笑,一双眸子遥有星辰,透过那黑暗光明的层层空间,看向了自己。
“轰!”
秦箫脸色大变,在看见这个男子后,整个人陷入莫大的痛苦,青眼流着泪水。
他明明从未见过男子,却有种异常熟悉的感觉。
难道,此人是他?
镇狱剑与残剑武魂一齐消失不见,满天的黑暗洪流与青铜古卷界力肆虐崩塌,秦箫瞳孔涣散,四肢张开,就这么无力的躺在青铜玄光中,与那印记力量一起消失,回归本源。
时间如梭,三日后。
秦箫房间。
此时的秦箫如老僧入定,一动不动,盘坐在床上,仔细看去,就连呼吸,都极其缓慢。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死了。
半响后,少年身子微微动了动,骨骼发出“咔咔”的声响。
“明月照沟渠,天神照古今。
残剑武魂,这就是你么。”
秦箫睁开眼睛,青色的眸子浊光消散,青光几番凝转,消失不见。
他的眼神,也恢复清明。
实际上,一日前他就醒来了。
神识从古卷世界内出来,他先是昏迷过去,脑海内一片浆糊,足足花了一整日才缓过神来。
此时他脑子里面不仅是残剑武魂镇压的四大绝世剑魂,还有那最后时刻,光明中浮现的男子。
想到那男子,秦箫心情异常复杂。
“难到是他?
叶南天。”
呢喃了两句,秦箫表情从复杂,逐渐转而平静。
叶南天,正是前世,他第一武帝叶天的父亲,也是百年前冠绝大陆的武道第一人。
不过对叶天南的记忆,秦箫非常薄弱,甚至说没有。
因为,他们并没有见过。
传闻,自己的这位父亲在他出生后,便跨越了传说中绝世武帝的临界点,超凡入圣,自破碎星空离开了乾澜大陆。
这也是他前世,为何会不顾星空种族们的阻拦,不惜杀的星空种族们横尸星空八百里,去往破碎星空的原因!摇了摇头,叶南天的事情放在前世,也是那么的遥远,更别说他这一世了。
既然想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秦箫索性不再关注那个男子,而是将目光投向手中古卷。
正是因为这古卷,他才能进一步了解自己的残剑武魂。
突然,秦箫心底一惊,暗忖:“难道说,我的残剑武魂,与古卷有关系,或者说,那个男子留下古卷,就是为了激活我的武魂?”
想到这,秦箫本人都觉得自己脑洞太大了。
古卷存在不知道多少年了。
而他的黑色残剑武魂,是他这一世才出现的,难道说那个男子已经在几百年前推测自己会得到此卷,激活武魂?
“这也太扯了吧,世间真有预测未来这种事情?”
秦箫吞咽了口,心底不由更加慎重,:“无论如何,万鬼谷与古卷定有牵连,说不定还有更多关于我武魂的信息。”
他下定决心,等这次任务完成后,定要去那万鬼谷一趟。
收下古卷,秦箫深呼吸口气,一抬手,将残剑武魂召唤出来,盯着眼前这把不起眼的残剑,哪里还有在古卷世界内宏伟绝世的样子,他皱眉道:“好龊啊,还黑黢黢的,你剑下面的四个绝世剑魂哪里去了?”
当然,武魂是不可能说话的。
秦箫若有所思,朝残剑武魂一抓。
剑魂立刻魂力滚滚,在半空悬浮,魂光形成剑域模样的东西,一把漆黑的绝世古剑,正静静悬浮在剑下。
“镇狱?”
秦箫心头一喜,这道剑魂的威力,他可是在古卷世界见识过了,真当毁天灭地,如此剑魂如果单独为武魂的话,绝对不弱于他白龙星象所凝出的白龙星象枪!也不知道,这等镇压九幽炼狱的绝世剑魂,为何会被那黑黢黢的残剑剑魂镇压。
秦箫心里暗道,一手已经抓去,在接触到‘镇狱’的刹那,手就像是触电般,漆黑煞气汹涌而至,仿佛要把秦箫吞噬!“好家伙!”
秦箫吓了一跳,旋即冷笑道:“既然是本少的剑魂,就给我听话一点,否则管你是什么绝世剑魂,一样用来捅下水道!”
就像是听懂秦箫意思,剑上煞气立刻安稳许多,秦箫提起镇狱,眉头经不住一皱,表面平静,但心里还是惊吓了半分:“好可怕的煞气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