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一群二代,狂傲不羁,以为天大地大,就他郑家最大。
实则不知,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们认可的郑家武力第一人——郑玉龙,实力可逐群雄,打败金陵年轻一辈,几乎无敌手。
自诩可叫任何来犯之敌,闻风丧胆,有来无回。
哪曾想,他们心中的中坚力量,在武飞扬面前,连招架之功都没有,就被一巴掌拍得,当众跪在地上。
事实上,他们并不知武飞扬真正实力。
否则,他随随便便一巴掌,可拍死对方千百次。
惊讶。
震惊。
不可思议。
一群郑家二代,就跟见鬼样,个个瞠目结舌,呆在四周,惊恐万状,不思言语。
直到一声惨叫,才惊醒了他们。
“啊——我的腿。”
郑玉龙双膝跪地,口里嗷嚎着喊痛,挣扎半天。
即使再努力脚撑手支,也无法从地上爬起来。
双掌已废,双膝完全骨裂。
手脚皆废之人,完全无任何威风可逞。
“怎么会这样?”
郑琪双手捂嘴,脸上的惊恐,难以掩饰。
原本如一汪春水般的双眼,颤颤抖抖,似有恐惧的眼泪流出来。
这可是他威猛无比的二哥啊,是一个仅凭单手单腿,便可以完虐几十个保安的强大存在。
为什么会一招败北?
是梦吗?
她激灵灵打个寒颤,咬紧红唇,稍微清醒过来后,她才再次意识到,不是梦,是现实。
二哥败了!心里呢喃间,她再次望向,傲视如天神俯视众生的武飞扬,小心脏不禁狠狠地抽搐一下。
他怎么可能……他到底是什么?
郑阳波的惊骇程度,丝毫不亚于郑琪。
之前抱以的戏谑之言,仿佛成为道道催命符。
尤其刚才,武飞扬说不杀他,留他有用的那句话,更像是死神的镰刀,悬在他的脖子上,时时都能收割他的小命。
他感觉无比恐惧,来自全身上下,来自灵魂深处……都有。
“他要杀我吗?”
郑阳波吓得两股颤颤,几欲先走。
可是在对方强大的气场震慑下,他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只温驯地犹如待宰的绵羊,生死由别人,而不由他自己。
一巴掌震惊全场,令一群郑家二代,不敢言语。
武飞扬卓而不群,身形凌然,战神之姿,杀伐之凌厉,叫人闻风丧胆。
他环顾一眼,发现再无人敢指手画脚,才微微满意地点点头。
然后。
他伸手,直接抓住郑玉龙的脑袋,轻声、细步朝前走去。
此时,无一人再敢说三道四,甚至都惊恐万状,祈祷灾难不要降临在自己身上。
走出两步,武飞扬回头,看向郑阳波,春风满面的说道:“你刚才说郑家还有隐密资产,过来交代清楚。”
“……”郑阳波满脸黯然,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就差点迎头栽倒在地。
郑家是有钱,房产、股票、矿业等等,包括海外资产都是对外公开的。
但隐密资产那块,始终是个秘,只有他们这些核心子弟,方可知晓。
不曾想,当时的调侃之言,竟然被对方当真了。
他此时好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更令人震骇的是,对方该不会真来要账吧?
自己刚才可是放出过豪言……想想那个天文数字,郑阳波就双腿发软。
他不敢想下去。
他本想趁机溜开,可是对方,睥睨天下,犹如神祇直视的可怕目光,叫他打心底里不敢啊。
……武飞扬拎着郑玉龙,一路闲庭若步,来到庭院的酒席筵摆处,一声喝斥:“郑剑,滚出来接驾。”
一声惊喝,声音如雷,滚滚而去。
春色满院,姹紫嫣红的繁花,被一声‘怒雷’惊醒,尽数纷纷滑落枝头。
整个庭院,风啸啸,雨沥沥。
繁花落幕,寂静无声。
原本那处郑家高层,高谈论阔之地,也哑然止声。
众多惊愕的目光,犹如华灯,汇聚而来,阴晴不一。
“哪个宵小之辈,竟敢直呼老夫名号,活得不耐烦了。”
郑剑当先一人,从人群里大步踏出。
他笼街喝道,行走之间,八面威风,眉宇间透露出不可一世的狂傲。
身后的那群郑家高层,也紧随其后,为其壮大声势。
“爸,爸,快救我……”一道惨中带嚎的嘶哑声,断断续续,从郑玉龙口里喊出。
他被倒拖着,目不及后,但能凭声断人。
“老二……”听到郑玉龙的呼叫,郑剑整个人一愣,目光远及,又见一群郑家二代,混夹在几十个保安中,远远地从前方,畏首畏尾地跟来。
而眼前,有一男一女。
男的威武不凡,女的冷艳亮丽。
这并不值得郑剑关注什么。
他两道锐利的目光,如探照灯,在远近处寻来寻去,半响后,才在对方手里发现儿子的身影。
当即,郑剑瞳孔陡然收缩。
再看郑玉龙双腿双手,无力垂搭的样子,郑剑又是冷地倒吸一口凉气,惊慌失措地呢喃道:“老二,你……”事实很明显,郑剑败北,成为对方的俘虏,生死被对方掌握在手。
怎么可能?
郑剑当即神志恍惚一阵子。
郑玉龙习武多年,身手了得,就在刚才,他还在施展拳脚,虽然是表演,实在叫自己检验。
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事实令他不得不信,郑剑双眼狠狠凝视,当他认真看清来人时,心里陡然一个哆嗦:“是你!”
在‘海上明月’集团,郑剑也吃了一记。
当时,他的脸,肿得就跟馒头似的,回来请医救治,耗费好大功夫才得以消肿,但仍然青瘀未消。
那一刻,郑剑便得知,武飞扬确实有两下子。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也难以撄其锋。
直到现在,郑剑才如梦初醒。
儿子被对方抓在手里,相当于被对方握住软肋。
现在他即使想要采取措施,也要瞻前顾后。
“武飞扬,有话好说。
先放开我儿子。
我儿子是市武道协会的成员,你敢伤他,就是在拂市武道协会的面子。
小心我一个电话打过去,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郑剑边尝试劝说,边扯大旗,拉虎皮,壮大声势。
事实上,郑家与市武道协会关系匪浅,经常礼尚往来。
交情——也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道不同不相为谋,而是狼狈为奸。
市武道协会为郑家庇护,解决很多钱解决不了,但是武力可以解决的问题。
郑家则大肆贿金赂银,填饱他们的私囊。
两相勾结之下,关系自然根深蒂固。
“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武飞扬哑然失笑,怎么到处都能碰到这群作威作福之辈。
也好,给他们个警告,叫他们知好歹,明进退。
到处碰到疯狗,咬不到人,但恶心人啊。
武飞扬随手放开郑玉龙,微微半蹲下来,笑口轻开,点头说道:“现在,就给你们会长打电话。”
“你……”郑玉龙不明所以,愣了一下,疑声问道:“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叫他,还有市武道协会的人,今后把尾巴给我夹紧。
否则,哪天我砸了他们的招牌。”
武飞扬咧嘴一笑,两排白牙,明朗可见。
玩笑?
不是。
威胁。
好像是。
但为何要笑?
笑,不是令人愉悦的事吗?
可为什么在郑玉龙看来,是很阴森恐怖的事呢。
郑玉龙:“……”郑剑:“……”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