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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你可知道,她的真正身份?
    如此俏丽佳人,以这般浓重又盛大的仪式出场,本就引人注目,更叫人心怀旖旎,就像一场视觉盛宴那般,令人赏心悦目。
    这好比,一潭静止渌水,被从天而降的璀璨流星击中。
    溅起壮阔波澜不说,还迸发出水火交融的惊天壮景,氛围颇为浩大。
    还有什么能形容他们此刻的心情,恐怕也只有瞠目结舌,这些粗枝滥造的词汇了。
    然而。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般波澜壮阔,竟是直面他们最意想不到的人——武飞扬而去。
    但看对面出行即气派,言行即端庄的红粉佳人,竟向武飞扬请安。
    这于他们而言,不单单是惊奇那么简单,而是彻底的惊心怵目。
    换句话说,如此身份尊崇的人,向武飞扬谦谦有礼,且不说身份对等这些题外话,至少也是对方赏识或者看重之人。
    若不然,何来,礼敬有加这般谦举?
    在他们惯常的意识中,武飞扬是什么面目,他们如数家珍,罪行条款可以列出满满几大页纸,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败家子。
    更有甚者。
    对方失踪十年,又行迹诡异地回到武家,不顾劳民伤财,大搞家族年会。
    到头来,还闹到要他们分摊费用的可笑地步。
    就这般光景?
    别说是如此红袖添香的璧人,就算是普通凡夫俗子,也可堪与之划清界线,老死不相往来。
    然而事实如此反转,令他们心中藏疑。
    也不怪他们这般视人犹芥,实乃,坐井观天者,犹是一叶障目,直叫人看后荒唐。
    场中。
    始终青纱遮颊的程立雪,自专程移步到武飞扬面前时,才特意揭开神秘面纱,以真容视之,行了一个万福礼。
    寥寥数言,可堪动人。
    这般好比,女为悦己者容的举动,惊煞了众人。
    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说明问题的呢?
    尽管旁人只能瞧得她个侧脸,但程立雪玉容天颜,美不胜收,仅是冰山一角,也足够惊人骇世。
    别说是些许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就算是夏语冰等自视为美女的人,也看得动容不已。
    相形见绌之下,才知道,什么是骚首弄姿的枝头麻雀,什么是流风回雪的来仪凤凰。
    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
    话说,人比人,气死人。
    在这般天壤之别下,夏语冰几女根本就生不起气来,因为完全是辗压之姿。
    没有可比性,你还生哪门子气?
    甚至连程立雪身边的两位侍女,都比她们漂亮千百倍。
    心念及此,她们方才觉得,之前她们的挖苦责难之词,是多么的令人可笑。
    一时场面落针可闻,直叫羡慕忌妒恨的目光,皆被对方的旖旎情境给攫取了去。
    武飞扬轻抬手,轻声道:“不必多礼。”
    程立雪欠身起来,抬眼凝望武飞扬,忽然脑中想起一件事来,娇媚道:“公子,可还记得那日立雪嘱咐过什么吗?”
    “……”武飞扬双眼微凝,怔怔望着对方。
    不思量,自难忘,深知对方指代的是什么。
    那天于‘鹊仙桥’上,程立雪见武飞扬双手饱经沧桑,心痛如锥,忍不住伤心落泪,便亲自为他涂抹祛痛除疤的药膏。
    并再三叮嘱,叫他日日记得敷试。
    事后,她是会随时检查的。
    倘若自己遗忘,她少不了会生气。
    那般重大的事,武飞扬自是不敢忘,于是认真点点头。
    但与此同时,也叫对方的认真劲儿,给打动了。
    “那公子还不诚实交代,难道还要叫立雪突击检查不成?”
    程立雪掩袂,嫣然一笑。
    言语中,看似带着一丝问责,实则暧昧婉转,叫人耐人寻味。
    武飞扬宛尔,老老实实伸出双手来。
    听话的样子,像是小孩子交家庭作业给老师检查那般用心,又带点童趣。
    程立雪心中自当欢喜,矜持羞然低下头来,伸出纤美得不像话的玉手,捧起武飞扬的大手,小心翼翼来看。
    先是看看掌心,玉手五指轻轻拂过,再看看手背,两只手的任何角落都没有落下。
    瞧得武飞扬满是老茧的大手,彻底换了个新颜,程立雪这才满意点头:“公子信守诺言,立雪便放心多了。”
    言罢。
    程立雪微微转身,看向潇湘,轻轻招手。
    潇湘会意,立即捧起备好的一个锦盒,递上前来。
    程立雪双手盈持,呈递于武飞扬面前,柔声道:“恐公子难以为继,立雪又备了些。
    绵薄之礼,还望公子笑纳。”
    “嗯。
    姑娘有心了。”
    武飞扬点点头,知道对方一片诚挚,也不矫情,双手接下。
    “公子言重了。”
    程立雪施了一礼,以礼貌回敬。
    礼节于程立雪而言,时时铭刻在心。
    于武飞扬这边告一段落之后,她重新遮掩面纱,再转身,走向武飞扬父母那边。
    武子衿见大哥这边长脸完毕,背着两只小手,小脸乐乐得意地朝夏语冰、文媚两女而去:“我说三嫂、五嫂啊,现在知道什么叫做自打脸了吧。”
    夏语冰如梦初醒,神情古怪地瞪了武子衿一眼。
    “哼。”
    她只哼了一声,不再多言。
    这时候,再多的反驳言语,都不如现实打脸来得真切。
    “得意个啥呀。
    人家那般尊贵,看得上他?”
    文媚嘴上硬得很,实则话音压根没什么底气,有些自欺欺人的意味。
    于她而言,且不说程立雪是否瞧得起他。
    就算看顺了眼,又能怎样?
    对方家世显然不俗,而武飞扬呢?
    穷鬼一个,除了长得有几分样子外,其他一无事处。
    到头来,还不是落得像武三千那般,自持小白脸那点可怜巴巴优势,卑躬屈膝当个上门女婿。
    男人啊,只要当了上门女婿,就算矮人一截。
    别说是在女方家,就算是回到本家,也是被人低看一眼的窝囊废存在。
    这于她这类家世不俗的女人而言,反倒是脸上有光的事。
    相较于古代女人三从四德,身份低下。
    如今,女人的地位与男人持平,甚至在婚房、婚车、聘礼这些硬核资本面前,男人还要矮女人半截。
    说到底,女人于现在这个社会,才是高高在上。
    如是这般,那武飞扬还有啥可骄傲的?
    而武子衿拿这个来说事,压根没看清楚事情的内核好吧。
    得意言行?
    ——徒增笑料罢了。
    武子衿不以为然,俏皮的说道:“那你可知道,程姐姐的真实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