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鏖战两个余月,秦军开始投入七十多万,后来分成三支由王离涉间带兵北上围攻巨鹿,苏角李由带军南下阻挡楚军渡江,留下三四十万的主力由章邯坐镇指挥攻城,而城内义军只有十五万人,实力相差悬殊,最终胜利却又一次眷顾了刘禹辰。
夜色苍茫,城内城外火把通明,刘禹辰与李月瑶并骑入城后,接了淳于婉儿后,往将军府而行,两旁街道尽是士卒在清扫死尸和破甲废墟,有许多百姓听到了纪信、周苛等将士传达大破秦军的消息,都欣喜若狂,终于免遭秦军蹂躏,又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了。
许多难民百姓在街道远远见到刘禹辰都纷纷下跪,高呼:“上将军救苦救难,万岁万万岁!”一时街巷沸腾起来,喧声远播。
刘禹辰见状心生怜悯,当下吩咐葛离带人去城仓取些粮食分给难民,他安抚众人后,才领着二女直奔将军府休息,激斗了大半日,浑身脱力,再也挺不住了。
孰知刚到将军府的门口,虞姬诸女及张良、萧何、吕公等人早已在门口等候,均从樊哙、灌婴口中得知刘禹辰大破章邯,此刻正往府来,都高兴得出来迎接。
刘禹辰本已筋疲力尽,但见办诸人欢喜神色,也不由精神为之一振,笑道:“干嘛如此隆重,客厅相侯就是了。”
吕公一把年纪,花白的胡须颤动着,见了刘禹辰,立即上去握住他的手,激动道:“太好了,我吕家竟出了位无敌的神将,当初老朽一眼便瞧出禹辰非池中之物,果真不出所料,今日一战必定名震天下。”
刘禹辰谦逊一番,心想自己当初还想做刘邦的拍档,助他击败项羽统一楚汉,幸好没有受到历史局限性的影响,才有今朝放手而为的机会,下个目标便是咸阳,推翻秦朝就是我与那项羽决一雌雄的时刻。
虞姬、吕素素、郭玉滢三女看到它身上有数支箭羽穿破了铠甲,蓦地芳容失色,惊呼起来,一时吓得哭了起来,都以为爱郎中箭,却不知伤势如何?
张良、萧何、辕生等谋臣及家将也都担心起来。
刘禹辰解释道:“你们不必担心,没有伤到皮肉,只穿破银甲却已失去了劲道,并未射入骨肉里,所以一点也没事。”
几女听后这才放下心来,不过数支箭均穿破铠甲而不伤皮肉,这种情况还极为罕见,如此巧合,诸女还是放心不下,吕素素力气大,扯开他后背一边的束巾,往里面一瞧,果真几枚箭头留在背后,紧贴着内衣却没有射透,暗呼好险,其他人见了也啧啧称奇。
刘禹辰迈步在前,张良、萧何、吕公在旁,往后是五女随行,客卿谋臣、侍女家将都进入庄院,直奔客厅叙话,途中李月瑶不停地讲着适才惊险的鏖战,以及刘禹辰的神威,听得诸女芳心俱醉。
步进正厅后,依照主次座位就坐,刘禹辰不等众人称颂,立即部署战后工作,先向萧何道:“萧先生,秦军困城已久,城中破坏严重,经济受损,民心不稳,希望尽快起草一份公文贴出去,暂时免去苛捐杂税,限制物价上涨,鼓励工农商多行发展,统计战死军民数据以及补给难民等,这些就交给岳父大人费神去办了。”
萧何点头道:“这些日子以来,萧某并未参战,在府上抽出空闲就在考虑战后安抚工作,如何恢复彭城的发展?毕竟战争总有结束的一日,休养生息才是关键。”
刘禹辰也正有此念,他精通史书,当然知道经济决定战争,守天下远比打江山更难,虽然他没有治理过社稷,但理论他是完全清楚,治国安邦,最重要就是注重人才,知人善用,广听纳计,亲贤臣远小人,关心民生民息,从而达到垂手而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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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重镇,南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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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中一处戒备森严的宅院密室内,项羽、项梁、范增、钟离昧等将领正聚在一起议事。
当日在寿春时,李园、项梁等人最终采用了谋士范增之计,打算渡江击秦,然后取西南进军路线,准备直捣函谷关。
随后,李园挟天子以令诸侯,假借楚王熊心的王命,封项梁为武君候,宋义上国柱,项羽上将军,其他武将皆列入将帅之职,次日项梁、项羽率军八万从寿春起程,向江岸行去。
项羽首当其冲亲自挂帅,派英布、蒲两员虎将带兵两万先渡过长江,暗袭北岸驻守的秦军,初战告捷后,项羽统领三万亲兵渡江,前后两股汇合五万众,猛袭李由的营地。
李由带十万军马迎战项羽,却不敌对方方天画戟,十余回合间便败下阵去,项羽以三万项族精兵正面冲击,几波恶战,彻底击垮秦兵的抵抗力,英布、蒲则从两翼包抄,截断秦军后退之路,围歼了十万大军。
苏角慑于楚军威势,进退举棋不定,项梁项伯率江东子弟三万,绕到下游渡江,突击秦营背部,项羽又派钟离昧、龙且带兵万许从旁接应,形成四面包围之势,活捉了苏角。
这一战是项羽功成的第一场大型野战,他为了消弱秦庭力量,同时提升自己的威望,竟下令坑杀所有降兵,足有七八万人被活埋乱葬,不过数日,威名顿时传遍诸侯及秦辖各地,无不悚然。
在楚军渡江击败李由、苏角后,马不停蹄向西进发,经过半个多月的征战,攻破东南数城,发展军队二十万,声势壮大,成为彭城外另一支义军砥柱。
一身劲装的项庄凝重说道:“刚收到彭城内线飞鸽传书,手握三十多万大军的章邯竟成了丧家之犬,被刘禹辰十多万军打得打败而逃,又是一场以少胜多的结局,我就纳闷了,这刘禹辰莫非真是神将不成,怎地每次都出乎人意料,能人所不能。”
范增皱眉叹道:“彭城一战,章邯大败,秦军主力几乎殆尽,有利于反秦的事业,只可惜成就了刘禹辰,又让他神勇一回,日后不除此人,天下必由他所得。”
项羽哼道:“千金易得,对手难求,刘禹辰能胜了章邯最好,这样我就有机会和他在沙场上对敌,非要真刀真枪,正面交锋不可,瞧瞧谁才是真正的霸主。”
这半个月来,项羽亲自冲锋陷阵,骁勇善战,一连攻下数座城池,勿论骑术射术,胆略和带兵都是万中无一,在他身边共事的将领,如钟离昧、龙且、英布、蒲等将军,均对他佩服之极,确有与刘禹辰一争雌雄的实力。
项梁说道:“羽儿胆略过人,固然是好,却也不可轻敌,对付刘禹辰要放在推翻秦朝之后,否则很容易腹背受敌,何况楚王与诸侯王有约,谁先入关者为王,又可娶得月瑶为妻,天下各支义军首领哪个不争先奔往函谷关,但能首先破关者,唯有楚军,羽儿且不可错失良机。”
项羽表面不动声色,心下暗想:“相国李园无非想靠美人计拴住我,项羽岂会任人摆布?那李月瑶虽是秀外慧中,美如天仙,可是早离开楚军投奔刘禹辰去了,说不定已经失身于人,让她回心那便难了,不过若能得到才女的身子,日夜轻辱于胯下,定能打击到刘禹辰。”
项庄叹道:“派往彭城的那批剑手,潜伏已久,一直想找时机刺杀刘禹辰,可惜没有机会,将军府戒备森严,剑手如云,何况刘禹辰本身剑术又高的惊人,所以难有行刺的机会。”
范增摇头道:“推翻秦朝前不可先杀他,不然少了这支对抗秦兵的劲敌,楚军四面受敌,处境就非常危险了;而且安放在彭城的棋子,主要是观察城内的局势随时回报,不可打草惊蛇坏了大计。”
项羽接口道:“范先生不必多虑,我从没指望那些剑客能刺杀了刘禹辰,根本就办不到,不然他就不配做我的对手了,接下来该如何进军,请范先生明言。”
范增心想这项羽豪气凌人,只怕将来沉不住气。说道:“接下来仍按着周文进军路线直进,沿途数城防守不强,可直捣函谷关,兵临城下,威震二世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