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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毫无悬念的胜出
    刘禹辰纵马疾冲,铁蹄践踏在地上,发着沉闷的响声,整个信心意志都在飙升,活像一条蛟龙怒啸标出,手中剑未出鞘,但凌厉的气势已弥漫周围。
    钟离昧感受到那股强大的泰山压顶之势,呼吸变得急促,面对这位堪舆项羽霸王齐名的剑手,岂敢掉以轻心,浑身的热血在这一刻都沸腾起来。
    蓦然大喝一声,钟离昧心下发狠:“拼了!”当即猛夹马腹,挥起长殳月戟,直朝对面奔来的刘禹辰刺去。
    三丈、两丈、丈许……
    两匹战马在霎时间快速接近,牵动着盟楚双方将士的心,五虎将之一迎战刘禹辰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
    “锵…”刘禹辰手中的宝剑而终于出鞘,化作一道长虹经天,破空而出,剑锋不偏不斜正好斩在月形殳耳上。
    “当!”清脆的交击声回响在函谷关外,崇山峻岭萦绕不绝。
    战马一合而分,钟离昧双手握殳,虎口震得有些发麻,奔出五六丈外,调转马头,横殳遥指对手,暗忖果然乃劲敌。
    刘禹辰也掉过马来,在胸前潇洒挥剑几下斜指向地,剑身嗡嗡颤抖,战马则前蹄高抬,傲然嘶叫,然后落蹄地面,斗志高昂。
    在刚才的一击中,刘禹辰突发一剑,试试对方的反应能力和战斗技能,臂力虽然不如项籍、吕臣、樊哙,但略强于夏侯婴、张云力道,威力不俗。
    钟离昧并不停蹄,看准刘禹辰的身子方位,催马疾冲,心中则想出一招策略,殳长剑短,以重量和长度来占攻击的主动。
    刘禹辰嘴角微微一笑,似乎猜到了钟离昧气势的变化,倘若对方固守下去,要限时回合内胜他不太容易,但钟离昧一旦采取主动,势必会露出破绽,那么只须找到它,便能针对漏洞而制敌。
    韩信立于城头观战,见钟离昧拨马主动回击,隐隐感到不妥,明眼人会瞧出刘禹辰一剑之中并没有施展什么高明剑招,也没有用上全力,似乎有意在引钟离昧自投圈套一样。
    刘禹辰仗剑催马迎了上去,剩下二十九回合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制敌的关键时刻仅需一个回合,胜负便能分晓。
    两人双骑再次靠近,钟离昧爆喝一声:“呐…给我落马!”话音未落,双臂一轮,长殳在身前一摆,大力朝着刘禹辰坐下逐月战马的两条前蹄斩去。
    “出手抢先机,骑将斩马蹄。”所有武将临场过招时都会想到这条对敌策略。
    钟离昧挥长殳斩下,势如雷霆,风声呼啸。
    刘禹辰月光变冷,挺剑一挑及时拦住月耳长殳,跟着长剑一旋,拖住殳身长柄卸去余劲,逐月后腿一挑,马身随即调转过来。
    钟离昧只觉长殳浑不着力,急忙抽回,无奈刘禹辰已转到他右后方,一时不能正面出招,挥殳向右侧横扫过去。
    刘禹辰宝剑在手,随心所欲,身剑协调又挡住一戟后,冷笑道:“已让了你三个回合,现在轮到我了。”
    长剑一振,光华耀眼,在阳光下光幕犹似水银泻地,双手挥剑劈向钟离昧的后脊梁骨剑锋无铸,锐不可当,透骨的凉气席卷过来。
    钟离昧察觉一股森寒凉气袭来,暗叫不妙,身子迅速前倾,一边催马,百忙之中挺殳一刺,竟要与刘禹辰来个两败俱伤。第一读书网01dsw
    刘禹辰当然不会那么傻得让他伤到,剑气漫空,快如电掣,长剑疾速下落,嗤的一响,剑锋划破了钟离昧后背铠甲一道口子,紧接着扭身划剑,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正好拦至左侧架住了月型殳锋。
    “铮!”剑磕殳戟,火星迸射,双方攻势都是仓猝出手,却拼上了狠劲。
    钟离昧忍着背伤,幸好有铁甲护身,剑锋割断了铠甲铁片,划出一道伤口,但并不算深,没有性命之忧。
    豆大的冷汗珠渗出,钟离昧咬紧牙,暗自发狠:在这节骨眼上绝对不能退缩,不然会更加被动;随后他像没事一般,挺起身挥殳攻向对手。
    这时刘禹辰已与他并骑,两人各舞兵刃,快速出剑拨戟,乒乒乓乓不绝于耳,瞬间交击十多下都是以硬碰硬,中间毫无半分取巧,繁杂的招数根本用不到,简单的攻击也就最有效。
    战马在奔驰,骑上的武将淋漓尽致地施展着狠辣的杀招绝技,钟离昧靠着久经沙场的马背经验,刘禹辰仗得悟性天赋和临场变化诡异莫测,一连二十回合斗得难分难解。
    忽然钟离昧涌上浑身解数,殳锋月刃以刁钻的角度插向刘禹辰的肩膀,这也是第一次有威胁的攻势。
    “啊!”雪梦依看得见吃一惊,掩口关注着战局。
    “刺中他!”韩信远远地为钟离昧加油鼓劲,倘若能伤到刘禹辰,这局的胜负便会逆转了。
    说是迟那时快,刘禹辰从容自若,拳剑在胸前一圈一抖,数百道剑影迸射而出,虚虚实实,一团剑幕迎上长殳月戟,而殳锋刺入对方身前剑影核心处,正好击在剑身上。
    “当!”宝剑架住了长殳。
    刘禹辰喝了声:“脱手!”
    挥剑沿着长殳的柄身戟杆斩落过去,倘若钟离昧不放手,势必被破军剑削下双臂不可。
    钟离昧此刻已顾不得多想,战败早成定局,没有必要搭上双臂,何况输给刘禹辰也不算丢人,毕竟彼此间实力差距还是存在一定距离。
    剑锋滑了过去,钟离昧应声撒手放弃自己的成名兵刃,抽出腰间佩剑护身,慌忙策马驰出几丈外。
    刘禹辰并没有追去,勒马停足,战马嘶吼一声,似乎有些不甘心,刘禹辰向着数丈外的钟离昧道:“钟将军,你我已斗了二十八回合,余下两回合还用不用再比了。”
    钟离昧背后负了剑伤,又激战二十多回合,失血过多,眼前金星直冒,强忍住疼痛镇定道:“不必了,钟离昧殳戟已落,后背负伤,这一局胜负已分,再斗下去也没有意义,我认输了。”
    刘禹辰手臂一振,宝剑挑起长殳甩掷过去,微笑道:“钟离将军能有这番身手,纵横沙场无愧虎将之威名,请回关中敷药医伤吧,立场不同,本帅也不得已而伤你!”
    钟离昧闻言被对方的气势风度所摄,扬手接过殳戟,叹了一口气道:“钟离昧算是心服口服了,气势无论敌我将领,都对上将军你敬佩之极,只可惜立场各异,日后沙场上拼杀,上将军无须留情,离昧也一样。”
    刘禹辰点了点头,心想战胜一局固然重要,但影响力莫不过软硬兼施的心理战术,让楚军中的大将都对我刘禹辰心生敬意佩服,这样打击敌将的积极性和意志,有利于日后用兵作战。
    钟离昧掉马骑回函谷关,第一局楚军失败,接下来盟军又会派谁出场呢?韩信伫立城头观望着刘禹辰和他身后的十几万盟军人马,一时猜疑不定,无论谁出场都不会再胜了后两局,韩某对天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