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禹辰为之语塞,愣愣地看了她几眼,只觉眼前佳人清新典雅,一顾倾城,再顾倾国,一袭素色的长衫,三千青丝散开云鬓,只用一根杏黄丝带挽住,俏脸不施胭脂,如清水芙蓉,天然雕饰,肌肤白如玉,愈显得冰清玉洁,浑身散着楚楚动人的韵致。
“没有,谁对你有感情了!”
刘禹辰气在心头,哪会承认喜欢上了她。
却听到墨兰低声说道:“可我喜欢上你了。”
“啊?”
刘禹辰被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一愣,还未等说话,只听墨兰在他面前轻轻说道:“上次我回到墨家,劝阻墨家长老停止与卫国合作,改变立场支持汉室,可长老阁不听人劝,还关了我的禁闭,当我得知中原诸侯组成南北联盟的时候,出关再次找长老阁理论,已被剥去了墨子钜子的职务,还拔剑相向,一气之下我就反出了墨家内宗,浪迹天涯了。”
刘禹辰听完这个消息,再看她一脸的落寞,当初多么有理想、有追求、有才情、有身份的绝世女子,此刻娇艳欲滴、温柔秀美,轻轻地陈述,如同淡淡的表白一般,令人迷醉,春风吹动佳人额头前的几缕丝撷旁飞扬,一种少女绝艳迷离的美,看得他有些呆。
墨兰感受到了他灼热的目光,俏脸一红,目光情不自禁地便垂了下去,联想起哪一日和他烟波亭内那陶醉般的一吻,给她的震撼和痴迷,直到此刻还未消去。
越是高傲出色的女子,视天下男子如无物,一旦动了真情,越是深得最深,难以自拔,而墨兰就是这类女子中的佼佼者。
“你已不是墨家钜子了?”
刘禹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不是了,现在无拘无束,不用再被门规束缚了。”
墨兰微笑着道,脸如桃花绽放。
“那你,怎么出现在哪儿了?”
墨兰越来越觉,这个男人不但才学出众、志向远大,而且还很可爱,浅笑道:“离开了大神农山墨家,我和月姬就直奔西川来了,想向你解释一番,而且中原北伐又陷入了僵局,形势对汉军不利,墨兰想过来辅佐明主,完成统一大业,想不到一入汉川,就听闻匈奴和西域联军来犯边疆、汉王御驾亲征的消息,所以就一路快骑赶过来了,你愿意,带兰儿一起去边疆抵抗匈奴吗?”
刘禹辰听着她细腻的天籁之音,仍有些飘飘然、不真实之感,试探道:“你来投效了汉室了?”
“怎么,不欢迎吗?”
墨兰带着俏皮的语气说道。
刘禹辰微笑道:“这样也好,没有了立场冲突,以后探讨起学问来,就不比在考虑对方的复杂身份了,简单一些,更好研究学术和诗词曲乐,想不到墨家钜子,舞能跳得那么优美,好想再看一次霓裳舞呢!”
墨兰听他语气转柔,明显带着强烈的感情,芳心暗喜,素手轻柔地握紧了刘禹辰的手掌,晶莹如玉的颊肤泛上一层淡淡的玟瑰色,秋水双眸中色彩闪动,妩媚动人。
细长的柳眉,明澈的双瞳,秀直的俏鼻,一张一兮娇润的樱唇,羞红的香腮,映衬的她美丽的面颊更加清新脱俗,嘴角上翘的弧线,显示着她个性的刚强,更添几分妩媚婀娜。
刘禹辰捏着墨兰的柔夷,仍有些做梦的感觉,微笑道:“等回来,你也会住进宫里吗?”
墨兰摇了摇头道:“那里我可住不惯,等击败了匈奴,助你完成帝业,我要浪迹天涯,仗剑江湖,才不困在宫内呢。”
刘禹辰攥住她的柔滑细腻的素手,浑身舒坦无比,轻笑道:“怎地,你上了贼船,想下去可就难了。”
墨兰脸颊一红,呸道:“谁读上你的贼船了?
我…我还在岸边张望呢。”
刘禹辰听完她‘功成之后,浪迹天涯,仗剑江湖’的想法,淡淡一笑道:“这是否就是[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墨兰愣了一下,咀嚼其中的话意,这句话出自《庄子内篇》“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意思是:泉水干了,两条鱼一同被搁浅在陆地上,相互呼吸、相互吐沫来湿润对方,患难与共,仁慈守义,最后各自回到江河湖海,从此相忘,彼此又恢复自由。
自己会和他相濡以沫吗?
到时又怎舍得忘记于江湖?
墨兰心中微微一酸,强颜欢笑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匈奴骑兵三十万,西域联军十万,共四十万大军来犯,而汉军的主力都在与中原盟军对峙,无法抽身,这一次出征,汉军的兵力恐怕远远逊于匈奴联军,更何况骑兵乎?
咱们尽快上路了,好早去边疆布局。”
刘禹辰想到当前的局势,点头道:“不错,兵贵神,眼看匈奴联军压境,我方兵力尚未纠集完毕,各地抽调的军队还需要重新整编,磨合数日,给我们留下的时间不多了。”
“走吧!”
墨兰想抽手回去,却被刘禹辰用力一拽,墨兰冷不防娇呼一声,娇躯猛地钻入刘禹辰的怀内,正要反抗之际,听到他带有磁性的声音道:“不管以后相不相忘江湖,至少现在要相濡以沫!”
刘禹辰的大嘴准确地吻在了墨兰的樱唇上。
江水滔滔,清风徐来,水草飘着清香,一直清傲高高在身的墨家前钜子墨兰,这一刻却是一幅朦胧欲醉的模样,螓埋在他的怀内,急促地喘着气,似乎仍很紧张。
刘禹辰的臂膀有力之极,紧紧相拥,似是要完全融为了一体,墨兰头晕目眩间,空有一身剑圣的本领,却也难以使出半分力气,只觉呼吸都困难起来。
墨兰蓦然警觉,娇躯如箭一般窜了出去,离了刘禹辰数丈远,飘然而立,一脸娇嗔似羞似怨,真可谓: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还,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