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曹凡又说了很多，但泽西越听越不舒服。
    印象分持续下降中。
    “好了，曹总，我这边还有点事，这样吧，晚点如果有时间，我过来和你聊聊。”杨泽西实在不想听下去了。
    曹凡让他有些失望。
    话太空，太虚，太满了。
    呵呵，还说一个货柜的货都快被抢光了。
    自己家的货能有多少销量，他自己还不清楚吗？
    这小子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一定是看自己年轻，想忽悠自己，以获得更优惠的合作。
    算是看错人咯。
    泽西摇了摇头，挂断了电话。
    等下路过小店的时候，就进去看看那小子的表演。
    到时候再将计就计，直接取消那小子的代理权，让他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想知道最后结果的曹凡，脸色一定会很好看吧。
    杨泽西不由笑了起来。
    似乎，偶尔来些这样的小事情也不错，有一种装逼打脸的快感。
    曹凡挂断电话后也摇了摇头。
    杨泽西到底是年轻了。
    事情还没有听清楚，就完全不信任。有点资历的都不会这么直接吧。电话里完全就是敷衍的态度。
    曹凡也很清楚，杨泽西是完全不相信自己。话说回来，如果在这之前，有人和曹凡这么说，曹凡也不会相信的。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事实就这样发生了。
    曹凡都根本没有料到，事情的发展居然会是这样，如果以现在这样的速度，到曹凡打烊的时候，这个记录可能还会刷新一下，也许四分之三的货一扫而空都有可能。
    人们除了有从众心理，还有猎奇心态，这附近的人，购买力都不差。在魔都这种地方，藏龙卧虎，并不是消费能力的问题，而是消费心态的问题。
    新鲜的，都想试试罢了。
    曹凡担心的是这个的持续性，他不清楚杨泽西的货是不是真的经受得住这些挑剔顾客的考验。
    如果经受住了，那这生意的持续性就开始逐渐稳定了。
    但如果经受不住考验，产品质量差，口碑差，那么现在的火爆场面将不会持久，甚至不会出现第二场。
    这才是曹凡担心的地方。
    说实在的，这一次杨泽西这小子给的条件实在太好了，如果利用的好。对曹凡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到时候，自己的连锁门店计划也就开始进行了。
    更为吸引曹凡的是魔都区域总代理，早知道，魔都很大，宠物店比比皆是人群的平均的消费能力比较高，一旦这些产品能够经受的住考验。那么凭借现在这个年代的新媒体流传，很可能会有大的市场。
    这是曹凡提前能看到的东西。
    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必须要有一定的提前量，机会都是稍纵即逝的，不趁机伸出手抓住的话，很可能就白白的浪费了机会。
    曹凡刚做生意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好多次机会，没有培养好客户群体，否则也不会被其他这几家宠物店给生存下来了。
    这些现在说已经没有用了，算是成长的代价。
    说到其他几家宠物店。
    那几个老板，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
    特别是曹凡斜对面这家小妖小怪宠物店。
    已经完全没有生意了。
    这家店的老板是一对90后小情侣，一开始刚来租门店的时候，听说是准备做美容类的，曹凡还热心的帮他们联系了出租店主。
    结果美容店倒是没有出现，等开业的时候。曹凡居然看到的是“小妖小怪宠物店”。
    这就尴尬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这附近的宠物店如同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来。
    曹凡的生意一下子就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这就是拼耐力的时候。
    眼看着曹凡就要死了，就要退出了。
    几个老板都乐呵呵的，开始将目标对手转移起来。
    但没想到的是，几天时间，曹凡居然突然间咸鱼大翻身，一下子重新从跪着的状态，站了起来。
    他们之前所做的努力，似乎都白费了。
    顾客群体几乎已经全部被曹凡的小店和引流了。
    几天下来，销量寥寥无几，惨不忍睹，再看看曹凡的小店，排队的顾客一眼望不到头。这让他们嫉妒的快要死去。
    如果嫉妒可以杀人的话。
    曹凡估计会死的很惨。
    惨不忍睹。
    死无全尸。
    但很可惜，嫉妒并不能对曹凡有哪怕一丝影响。
    “小妖小怪宠物店”是第一家举白旗投降的宠物店，后面第二家，第三家还会出现，如果曹凡的生意能持续的话。
    甚至有几个精明的店主，手里已经拿到了曹凡店里热卖的，杨泽西家的产品了。
    他们甚至已经开始联系厂家了，虽然有些不择手段，但，这就是现实。
    弱肉强食，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为了撑下去。
    他们和曹凡的差距，所有人都很清楚。
    就去几只会跳舞的仓鼠。
    这是无法复刻的差距。
    谁也不敢保证，可以重新再找出来几只会跳舞的仓鼠。
    但对这些店主来说，幸好那几只仓鼠突然死了。
    原本几个还准备举手投降的店主一下子重新振奋起来。
    仓鼠虽然不可以复刻，但货品可以。
    你卖啥，我也卖啥。
    这样，就可以重新回到之前天下诸侯逐鹿的态势了。
    哪怕曹凡店里现在人流量还是很多，但他们坚信这都只是暂时的。
    迟早，没有特殊的吸引力，终究还是泯然众人矣。
    何惧之有？
    但，这些店主的算盘，居然被打乱了。
    他们联系到厂家后，得到了负责人的联系方式，也联系到了杨泽西。
    但这小子居然没有答应，这让几个联系的店主有些懵逼。
    厂家不是最喜欢批发商，零售商了吗？
    那为何……
    杨泽西的回答是，总代理已经确定人员，但还在考核中，三天后如果合格，会把他的联系方式给出来。
    如若没有通过考核，那么他才会和其他人洽谈代理的事宜。
    显而易见，杨泽西说的总代理，就是曹凡。
    这就尴尬了。
    到时候找他批发，然后买他的产品，最后用来和他竞争？要么脑子有病呢。
    ……
    “曹阿姨，您好”
    小曹，晚上别忘了哦。
    ……
    刘阿姨的电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