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良志俊先生，你认罪吗？”
    一句话直接调动了所有人的情绪，本来他们以为这只是谁在cosplay博眼球，毕竟现在网络上也有很多这样的人。
    为了红而不择手段，但是当他们真的看到现场的时候，还是震惊了。
    那个水箱里面的满是水，其中还混杂着一些类似于如百合红色的血丝一样的物质。
    而里面那个人虽然是侧着脸而且五官有一些扭曲，但她们还是看出来这个人就是伊良志俊。
    “真的要杀人了！”
    “警察呢！警察怎么还不来！”
    “犯人也太嚣张了！”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大快人心吗？”
    “直播平台为什么还不封掉这个直播间？”
    事实上，不是他们不想封，而是他们封不掉。
    无论那些程序员怎么操作，那个直播间依旧如同牛皮鲜一样留在页面最显眼的位置。
    但平台老板表面上歇斯底里，心中却不知道为何燃起一股异样的神采。
    因为他不光看得到直播间的内容，也看得到后台的数据。
    短短的几分钟，这个直播间的流量已经达到了前三！
    要知道平时直播间的热度他们平台是有作假的，但这一次可是货真价实！
    对于他们来说，流量可就是明晃晃的真金白银！
    “你们给我尽快吧直播间关掉！我现在要去接电话了！”
    电话是有关部门打来的，他也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在电话中十分诚恳的保证了一番之后他才挂断电话。
    随后他叫来技术部门的负责人，这也是他在公司最信任的人。
    “你们最快......多久可以关掉这个直播间？”
    “如果尽全力的话......最起码也要再过十分钟。”
    老板听后，摇摇头：“对方技术高超，是顶尖黑客，而且带着准备而来，最快二十分钟，听懂了吗？不管谁问都是这样！”
    技术部长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听懂了老板的意思。
    狠狠的就是读鞠躬：“嗨！”
    ......
    其实这也在鹿岛明的意料之中，这些以吃流量红利为主的平台，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如果自己的水平太弱，那封就封了。
    可是现在自己给了他们这么一个机会，只要老板是个聪明人就会牢牢的把握住。
    就如同自己前世的*博一样，任由各种负面、反动信息传播却视若无睹，无数跳梁小丑轮番拉低下限，也无人问津，甚至连国家机关的账号都敢下手。
    这无非就是一个“利”字当头。
    话说回来。
    伊良志俊此刻被直播死亡，骑士那边也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顶层办公室。
    老板椅，办公桌，笔直的西裤。
    社长。
    他正在播放着直播间的画面，另一个握着手机的手关节隐隐发白。
    随后他就拨通了电话。
    “二番，找到直播里的这个人，杀了他。”
    ......
    “你认罪吗？”
    伊良志俊此刻生死攸关，但他是个聪明人。
    可某些时候越是聪明的人就越难以抉择。
    他死亡的概率祖佑百分之九十以上，如果不认罪，这个小丑基本上不存在放掉他的概率。
    以对方的行事风格来看，这个小丑行事难以捉摸。
    而且现在正在直播。
    可如果他认罪，就算小丑放走他，他下半辈子基本上就算有骑士保护不被抓进去，也要过上流浪的生活了。
    完全社会性死亡。
    而且还要留神骑士那边会不会杀人灭口。
    “怎么，义正严辞的教授不打算直接正义到底吗？”鹿岛明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手边的一个阀门。
    而在观众的视野里，鱼缸上方忽然有水缓缓下落。
    “按照水流的速度，二十分钟后，整个鱼缸将会被淹没，就算你在里面有所动作，流入的速度远远大于排出的速度。”
    小丑祥和的解释道。
    “真的要死人了！警察要快啊！”
    警方何尝不想。
    可他们已经联系了直播平台那边，那边说最快也要十分钟后才能查到位置。
    仅仅是查到ip位置。
    查到之后他们还要前往案发现场，这可不是十分钟的事。
    就在所有人焦急万分的时候，谭圳本川却看着直播陷入了沉思。
    “不对，刚才在直播中我听到了列车的声音！”
    “现在是晚上八点二十五分，快去查八点二十五分所有列车和轻轨的位置！”
    高崎杉精神大振，连忙安排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伊良志俊终于坚持不住了：“我认罪！我认罪！”
    小丑忽然笑了：“哦？正直的教授终于要贯彻正义了吗？你现在还有五分钟的事件描述你的罪行，相信骑士和警方的人正在赶来的路上，你说的快一点，详细一点说不定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教授决定赌了。
    他赌骑士会更快找到自己。
    “在我参加工作的第一年，我照顾到领导的关系，判决一名被告人无罪。
    同年十月，我诬陷同事，以实习第一名的成绩留在法院。
    第二年.....
    第三年......
    三年前，我侵犯了一名手下的女学生，最后她跳楼自杀，最后我动用关系网为我自己脱罪......”
    伊良志俊教授一件件的陈述，直播间的人一件件的听着。
    渐渐的弹幕的风向开始变了。
    “禽兽不如！”
    “简直就是人渣！亏我刚才还帮他说话！”
    “小丑好样的！”
    “这种人让他就这么被淹死太简单了！”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审判这种事情还是应该交给警方吗？”
    ......
    对方说了五分钟才说完，而此时水位线也只剩下最后一厘米，伊良志俊教授现在只能用嘴进行呼吸，而他的体内已经吸入不少的水了。
    “救......救救我......”
    “放......”
    他还没说完，鹿岛明就直接将阀门全部释放，一大股水直接倾泻下来，吞没了最后一丝空气。
    而此时，警方也根据线索，以及侦探的推理找到了确切位置。
    摸到了鹿岛明所在的楼下。
    而骑士的人却快他们一步已经开始上楼了！
    “女士们先生们，今日小丑的审判结束了，我这样做并不是为了挑战法律，而是为了补全法律，审判那些应该得到审判的人。”
    鹿岛明对着屏幕鞠躬谢幕。
    “丁零零～”
    忽然鹿岛明的电话响起，是他的另一个电话号码，这个电话他只告诉过他的另据。
    也就是那个失去姐姐的女孩。
    接通电话。
    “喂，尺间老师吗？”
    “是我。”
    直播此时还没结束，观众们也不知道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可他们听的分明，小丑的声音居然换了一种！
    而有些观众甚至觉得声音很熟悉。
    “坏人死掉了，我现在好想哭。”
    鹿岛明此时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面紧接着说道：“谢谢你，老师，如果不是你，或许我也不会等到这一天吧......真的，十分感谢老师，如果可以的话......我来生一定会好好地报答您......再见了......老师——”
    还有......一声枪响。
    鹿岛明忽然感觉不妙！
    “喂！”
    “喂！”
    可几秒钟之后，他就听到了一声刺耳的摩擦，然后一片寂静。
    “说话！”
    “说话啊！”
    又不多久，他听到了那边传来声音：“有人跳楼了！”
    鹿岛明的眼眶瞬间的就红了！
    他直接拿起手机拨打了救护电话。
    “花间公寓！有人跳楼你们快去救人！七楼！人不一定会死！”
    然后他又立刻打给了高崎杉！
    高崎杉看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此刻他还在看直播，立刻就反应过来很有可能是凶手打给自己的。
    不对，与其说是凶手不如说是鹿岛明！
    因为直播中是尺间萤的声音，而他......就是鹿岛明！
    “摩西摩西。”
    “高崎杉，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我，也知道你们一直在找骑士，刚才我向救护中心报的那个地方有骑士的人，现在赶过去说不定来得及找到线索！”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然后顾不上管直播间的观众，猛的看向门口。
    因为他听到了门口的脚步声。
    三个人。
    不应该是警方，警方不可能只派三个人从正门突袭。
    那么结果只有一个。
    骑士！
    “她死了！你们都要去陪葬！”
    鹿岛明钻进柜子里，然后从口袋掏出一个遥控器模样的东西。
    狠狠一按！
    “砰！”
    一声巨响，火光冲天！
    杀人的艺术。
    ......
    此时，东京某处。
    屏幕前的小丑......
    “嘿嘿，这才是小丑该有的样子嘛。”
    “欢迎回来，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