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韩擒虎快要不耐烦的时候,坐在下首右侧的一名将领站起身,抱拳恭敬说道。
这人身材瘦弱,一身银色战甲,面色蜡黄,似乎患有疾病,颌下有几缕泛黄的稀疏胡子,面貌平平,没有一丝特点,只是那双眼睛,却是犹如那星辰大海,深邃明亮。
此人韩擒虎知道,此人原来是华国的一员将领,当初十他领着三万名精锐士卒,前来会盟的。
自从楚天统一北境之后,华国皇帝常驻定安城,这人也就归韩擒虎调遣了,只是从那时起,此人便没有说一句话,一只默默的坐在一角,为人甚是低调。
韩擒虎也知道,大帐中这些将领,当初都是各国的主要将领,归顺也都是无奈之举,心思都不同,将其统一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可以说每一国都是一个阵营,他们并没有融入楚国之中,在这里有韩擒虎镇压,他们也都闹不出什么大乱子,私下里有一点小摩擦,也是正常的。
不过他有信心,很快就能将着一盘散沙整合到一起,此次也正是一个机会!“讲!”
韩擒虎双眼一亮,轻声喝道,虎躯前压,目光注视着银甲将领,身上气势喷薄而出,令下方的其他将领心中一震,也不敢怠慢。
“启禀将军,大风军三十万虎视南望坡,现在已经造船,肯定要攻打我军,此刻南境已经落入了大风军之手,他们正是气势如虹的时候,此时如果我们与之抗衡,恐怕败多胜少!”
谢必知轻叹一声,他们虽说都是各国的将领,但是麾下所带领的士卒,说是精锐,可是比起那些大国的精锐来却是不入流。
这里宗师境的也只有韩擒虎一人,剩下的连武狂境的都没有几个。
现在经过韩擒虎整合统一之后,原本近二十万的士卒,却缩减到了十万,战斗力十上去了,可比起大风国三十万精锐,还是天差地别。
更何况据说对面,还有三名宗师境强者坐镇,如果此刻没有韩擒虎,在坐这几人,恐怕已经领兵逃跑了!以前北境比较安稳,齐国也不会咄咄逼人,只要按时缴纳朝贡也就平安无事了,各个小国弱国,都基本没有战事,也不会起什么争端。
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都知道那个大国的将领最低的都是武狂境实力,乃至大宗师级强者,但是他们也没有见识过具体的实力,根本就没有什么概念可言。
可如今大不相同,西北三域都快打成了一锅粥,宗师级强者不断的陨落,就和下饺子一样,更不用说这些登不上台面的武狂境修这么,简直都是炮灰一般的存在。
就连齐国大宗师镇守的黄崖关与岩壁城,都被大风军攻破,或者十投降了,他们这些战五渣渣,哪有什么抵抗的念头,自保都成了问题。
“哦,你这是何意?”
韩擒虎眉头一挑,冷冷的看着谢必知,语气中杀气弥漫,令人胆寒。
“依末将之间,唯有退守南望城,避其锋芒,待大风军渡过黄江之时,趁其扎营未稳,偷袭大风军,定能一战告捷!”
谢必知双拳紧抱,大声回答,声音坚定,他很清楚,韩擒虎必战,如果说不战,那么他必死!若是他们说出投降的言语,那么韩擒虎必然治他们一个扰乱军心的死罪,将其当中斩杀,来稳定军心。
听到谢必知的话后,下首的诸位将军也都默默点头,很是认同,退守南望城绝对是最佳选择,守城比正面硬抗要有利太多了。
进可以偷袭大风军大营,退可以利用城防之便,抵挡其锋芒。
“好,传令,退守南望城!”
韩擒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下令!随后率先大步走出帅帐,整顿军队准备拔开。
…………“启禀将军,南望坡的军队开拔了!”
在北望坡的一座连绵大营之中,中军帅帐上首高坐一位面容粗犷,虎背熊腰,身着一袭黑色战甲的中年将领。
此人便是驻守这北望坡大风军的将领司徒南,他是大风国兵马大元帅步成风手下一员大将,本来步成风命他率领五十万大军驻扎。
可是司徒南并没有把北境诸国放在心中,只令了三十万驻扎北望坡。
以防北境诸国支援齐国,只是步成风给他们命令只是驻守,而不是进攻。
可是高傲自大的司徒南,根本没有把这帮小国放在眼中,依照他的想法,用着三十万大军,就能够平定北境,把黄岩域北境囊括进大风国的版图之内。
此刻在大帐正中,正跪着一名斥候,双手抱拳,恭敬的禀报道。
“哈哈,诸位,这就是一群鼠辈,见到我大军造船,就吓得撤军回防了,哈哈哈!”
司徒南哈哈大笑,看着左右两排的各部将领。
“传令,明早三更造饭,五更渡河!”
司徒南双眼一凛,杀气弥漫,周身气势蒸腾。
…………“韩将军,再有一炷香时间,三十万大风军就要抵达黄江了。
“在南望坡的一处浅滩之上,韩擒虎带领着一万名猛虎营战士,与五千名猛虎甲士在此静静的等候着。
黄江流域宽阔,水流湍急,此处是水流最为缓慢,最容易登岸的地方。
此刻他们手中,都拿着一根空心的芦苇,这是他们一会儿下水,在水下用的呼吸用具。
就在刚才,荆轲忽然间传言,让韩擒虎眼中精芒一闪,杀机四溢。
“传令,下水!“韩擒虎沉声下令,首先跳入了水中。
朝着黄江中央急速游去。
随着他的跳下,在他背后的一万名猛虎营战士,和五千名猛虎甲士,就像是下饺子一样,噼里啪啦都跳入了水中,跟随在韩擒虎身后。
这一万名猛虎营战士,都是挑选出来熟悉水性的,在水中如履平地一般。
至于那猛虎甲士更不用说了,那是韩擒虎带领的特种部队一般,上山下海都不在话下。
很快的,一万五千名将士,犹如一万五千条游鱼一般,在黄江之中划出了一条白线,没一会儿功夫便隐匿在了江水之中。
只留下一根根芦苇,浮出水面,在远处看去,根本看不出来丝毫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