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怎么那么晚？”床边，绷带男问道。
    绷带男没有意识到存在感的问题，不然他会把绷带收回来。
    为了保证克蒙的存在感为零，让女鬼找不到克蒙，绷带男一直不敢继缠回绷带，等克蒙苏醒。
    在绷带男的心理，使用梦境通感手段，梦醒应该不成问题，但是花了一夜的时间，有可能是克蒙真的睡着了，并没有成功地梦境通感。
    克蒙在拉莱耶等待梦醒的时候，也琢磨了梦醒怎么解释理由。
    对外，克蒙宣称用梦境通感的手段，看见了女鬼所在地。
    事实上没有太大出入，克蒙确实是在梦里通感，但具体的过程肯定不是绷带男想象的那样，所以克蒙需要一个解释.
    克蒙按住眉心，先说出昨晚的坑鬼计划结果：“那个女鬼在原地转圈，大概转了半个钟头，她主动离开了，应该是迷失了。”
    然后才说出睡觉原因：“不过我无法提前清醒，蒙蒙眬眬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绷带男的心神先被女鬼勾去了，没认真听后半段的解释，喃喃道：“原来如此，零存在感对女鬼也有作用。”
    “当初以为她能影响钓竿的判定，我还以为她有多强呢。”
    “不能小瞧她，该重视还是要重视。”克蒙补充道。
    “这个自然。”绷带男点头，起身。
    现在已经是白天了，不过克蒙知道女鬼在什么地方，在清醒前，克蒙特意地偷窥过女鬼的位置，她依旧在章鱼市转悠。
    “追捕行动，开始！”绷带男下决定道。
    只要零存在感可以让女鬼失去目标，克蒙就是安全的。
    在这一个大前提下，调查局可以放开手脚抓女鬼。
    克蒙等人直接坐电梯上顶层，乘坐军用直升机。
    接下来的全洲旅游行动用飞机来完成，不然速度太慢了。
    飞机的速度很快，虽然耗油是个问题，但只要是烧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调查局甚至想过，用天使翅膀插在汤圆身上，让汤圆变成大狗，载着调查员们天天飞。
    但是经测试过，汤圆的飞行速度居然受制于天使翅膀的限制，无法突破一百二十公里时速的限制，仿佛有种莫名的规则，限制了汤圆飞得更快。
    对此，汤圆也试过俯冲加速，但是速度真的被限制了，无法利用重力势力加速度突破限制。
    所以最终还是烧钱坐飞机来得方便，以一个国度的资源用在克蒙身上，不用愁。
    嗡嗡嗡。
    用军直升机起飞了，先在鲸鱼市转悠几圈，里里外外都转一圈。
    克蒙用手召唤出恶魔地图，一阵冰凉的风拂过，黑色羊皮卷出现在克蒙手中。
    摊开地图，没有红点。
    几圈下来把鲸鱼市区都转完了，没有找到人，只能沿着通往章鱼市的路线，一路飞翔，低空掠过那些村镇地区。
    由于绷带男解开绷带，城市里的人均听不到飞机在天顶掠过的声音。
    路上偶有飞鸟，提前下意识地偏开，没有撞上高速掠过的直升机。
    克蒙看着飞机下，那些一如往常的居民们，没有一个人抬头看飞机。
    在以前，只要直升机在头顶飞过，不说全部人百分百抬头，最起码也会有一些人抬头看。
    大人不看，小孩子总会好奇地抬头。
    但是克蒙睁大了眼睛，没有一个孩子抬头，恍若未闻。
    就仿佛，克蒙等人已经从世界上消失。
    又比如，克蒙等人是这个世界上匆匆过客，并没有融入世界。
    这是非常奇妙的体会，克蒙的灵性发散，感受到了更多。
    存在感，到底涉及到了何种力量和规则。
    他神色一动，想到了一个东西。
    现在没有存在感了，那么他留在网络上留下的信息会变成什么？
    克蒙登陆自己的视频账号，得到一个账号不存在的回应。
    在搜索框里搜索自己的id号，视频bv号之类的。
    检索框里均没有搜到克蒙做的视频，反而是推送出其他的视频给克蒙。
    克蒙退出视频软件，在正规的搜索软件搜自己的名字，搜自己做过的视频。
    结果均无。
    除了视频号，克蒙发现自己注册过的账号都消失了，找不回来。
    此外，他在网络上浏览的痕迹全部消失，哪怕克蒙没有开启“无痕浏览”功能。
    历史记录里没有克蒙浏览的痕迹。
    绷带男注意到了克蒙的动作，摇头道：“我已经解开了两臂和双腿的绷带，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记得我们，包括你的至亲，我们的调查局。”
    “这……”克蒙瞪大眼睛，感到头皮发麻。
    存在感，说得简单，但是从头到尾抹去一个人生活过的痕迹，那得需要多大的力量。
    这很有可能是一个影响全球级别的力量！
    克蒙不敢说它能影响全宇宙，毕竟宇宙太大了，特殊物品又那么多，影响全宇宙过于可怕，那样不现实。
    “不过我绑回绷带后，我们的痕迹会回归，无需担心什么，人们只以为我们消失了一段时间又回来。”绷带男已经轻车熟路，相当淡定。
    没有存在感，其实相当危险。
    绷带男没有把全身的绷带解开，自然有他的考虑。
    解开双臂与双腿，存在感已经归零，那么解开全部的绷带后，又会是怎样的后果。
    “别问，这是为你好。”绷带男摇头，制止了克蒙的好奇心。
    克蒙收起心里的好奇，并为这件零级物品的副作用感到暗暗的惊奇。
    太强了，光是副作用就那么厉害，不愧是被封为零级的事物。
    克蒙脑子里闪过一个直觉，这也许是零级事物里顶尖的物品，相当危险。
    嗡嗡嗡。
    飞机在低空飞过，旋翼搅动了狂风，军用直升发动机的声音声传十里，路上的行人毫无所觉。
    克蒙在心里悄悄打开系统，看向了任务一栏。
    测评视频已达两百万人观众要求，任务已完成。
    克蒙点击领取钓鱼视频的奖励，自身抗性嗡的一下上升。
    说起来，能否通过用抗性的力量减轻零存在感的影响力？
    克蒙之前让身体接纳零存在感的影响，所以身体一直默认接受中，并没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