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国战神回京的事情,让得整个姜国都城都热闹非凡了起来,下至街头小民,上至王公贵胄家中的公子或待嫁的闺女,都对战神有着无上的崇拜。
这些人中,热血男儿想着他日也要如战神这般,去征战沙场;而女子则是思嫁,想着若能得到战神的青睐,想着若能与战神双宿双栖,就是折寿也甘愿。
这不,莫家也不例外,莫家本就是军武世家,莫家的子女们,对战神姜恒更是崇拜到了一种盲目的地步。
整个莫府,下至下人丫鬟,上至各个公子哥、小姐,只要有人的角落,都会听到关于战神姜恒的讨论,甚至莫府各房的妻妾们,都想着找机会让房中闺女见见姜恒,看看会不会得到青睐。
在这种热闹的氛围中,突然却传来了一个听起来不太和谐的声音,声音很尖,略带阴性,却是男声:“圣旨到!”
声音听起来是不太和谐,但听到那三个字,就只能说明有两种情况,皇家要么是降下了恩赏,要么是降下了处罚。
因为莫家行事向来谨小慎微,基本不会犯什么过错,如果圣旨来了,那肯定是莫人敌又给皇上办妥了什么大事,获得了恩赏,莫家全家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此时,整个莫府都忙了起来,派人到军部叫回了莫人敌,又在厅上备了香案,点了香,整个府中所有的人,都统统到了前厅,下跪准备接旨。
“圣旨到,莫离接旨!”
来宣旨的是宫里林公公,皇帝身边的总领太监,他一边喊着必喊的一句话,一边打开了手中的圣旨。
听到“莫离接旨”四个字,众人也是一愣。
有些人甚至在想,莫离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被捅到皇上那里去了,连累到怀化将军府,总之,众人小声嘀咕,却没有人想到莫离好的。
林公公等了几息,却未见莫离上前,所以问道:“怎么,莫离不在府中?”
“林公公,是不是莫离犯了什么事,惹得陛下动怒了?”
说话的是莫家的嫡长子莫虎,乃莫人敌正室所出,他轻声道:“公公有所不知,莫离已经离家四年,不知所踪,他若惹了什么事情,可跟莫府没关系。”
听到莫虎出声,跪在一旁的莫虎的母亲,直接一把掐在莫虎的大腿上,暗示他闭嘴。
旨意未宣,都还不知道圣旨的内容,莫家有些人就急着与莫离撇清关系,生怕莫离犯事会牵扯到他们,所以林公公也是一阵冷笑。
在来宣旨之前,他也有打听过莫离在莫家的地位,大致也了解了些情况。
此时,林公公不由得心中暗道,这些人若知道旨意,一定会后悔的,他这般想着,然后又看了看莫人敌。
莫人敌也是一阵尴尬,说道:“犬子已回京都,只是暂未归府,请公公稍后,我等这就去将他寻回来接旨。”
“莫将军可知去哪能寻到你家公子?”林公公问道。
莫人敌道:“犬子昨日与三皇子殿下一同归京,之后却并未回府,不过想来,在京都他能去的地方也就是我那老岳丈家里了。”
闻言,林公公笑道:“也罢,反正这旨意也是给莫公子个人的,咱家又急着回宫复命,就劳烦将军领着咱家,到你那老岳丈家里宣旨吧!”
莫人敌应了声是,便带着林公公以及仪仗队前往舒家。
莫家众人本是跟随在后边一起去,却被莫人敌拦下了,林公公之前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陛下的旨意是给莫离个人的,所以这些人跟着去,搞不好还会添乱。
“莫离不见踪影四年,本以为他死在外面了,却不曾想他回京了,这我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站在原地的莫虎嘀咕着,当年把莫离打压得最严重的,就是这家中的嫡长子莫虎了。
“先前听将军说,莫离是昨日回京的,是跟战神一道回来的。”
“难道莫离失踪的这四年,他是去了北边,跟战神冲锋陷阵了来的?”
“莫不是这莫离立了什么大功,所以陛下颁下旨意,是为了封赏莫离的。”
这周围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各种猜想层出不穷。
闻得诸多议论,莫虎的母亲也是眉头紧皱,她总觉得莫离回归后,她今后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身为莫人敌的正妻,从这些年莫人敌对她的冷落就能看出端倪。
如果莫离没出息还好,若莫离有出息了,那么莫人敌对莫离的重视,肯定会超过莫虎,受莫人敌多年冷落,她这正妻本就当得有点不伦不类,莫离的回归,更让得她好不惆怅!
一旁唯有莫虎对众人的议论嗤之以鼻,在他看来,莫离一个不能修行的废物,能有什么出息,哪怕去了北边,最多也就是一个小卒而已,他根本瞧不上眼。
在前厅的一个角落里,一位老妇却在暗暗地落下了眼泪,她是当年跟随莫离的母亲陪嫁到莫家的丫鬟——舒小蝶。
自莫离的母亲死后,舒小蝶也遭到了打压,直接被安排去扫厕所,这么一干就是二十年。
听到众人的各种议论后,她却敢肯定,莫离是有出息了,所以激动得落泪,压在她心里多年的事情,如今正是时机,她认为也该告诉莫离了。
......
舒府之内。
后花园中,舒府大小姐舒雨正在舞剑,那曼妙的身姿,配上她那可人的脸蛋,让得园中的景致都有些黯然失色。
不远处,莫离坐在石凳上,一手搭在石桌上面,举着茶杯,正在细细地品味着杯中溢出的茶香。
“表哥,小时候老被你欺负,我打不过你,不过现在我已经步入修行,如今你肯定打不过我了。”
舒雨舞剑,本就是为了给这莫离表哥看的,谁曾想,莫离竟然看都懒得看一眼,只是在一旁品茶。
所以,舒雨有些气不过,为了引起莫离的注意,她只好挑衅莫离了,就像小时候一样。
小时候,与其说她是被莫离欺负,不如说她是故意找欺负,从小她都是为了引起莫离的注意,才去挑衅他的。
听到修行二字,不免让莫离觉得心中有些刺痛。
不能修行,这本是正常的事情,在天命大陆,修行者在总人口中,连千分之一都不到,像莫离一样无法修行的人多了去了。
可莫离却偏偏把这事情当成了心中的刺。
面对舒雨的言语挑衅,莫离也只是笑笑,他摇头道:“就算你步入了修行,你也打不过我。”
“才不信,我现在肯定能打败你。”舒雨也不废话,才说完,便直接挥剑朝莫离刺来。
只是没等她刺中莫离,却发现莫离已经出现在了她背后,她直接被莫离给扼住了脖子。
在莫离手上她竟然连一招都走不过,这不免让她有些尴尬。
“表哥,你怎么那么厉害?”
舒雨的小脸红扑扑的,被莫离这般扼住,如此近距离的贴着莫离,她还是第一次。
“人杀多了,自然也就变得厉害了,你以后和人打架,出手就直接出杀招,没必要花里花俏的,那些都没用。”莫离淡淡地说着,然后松开了舒雨。
“杀人吗?”
听着莫离很淡然的语气,舒雨却明白,莫离这些年肯定经历了很多事情,杀人,谁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在这般年纪就去杀人。
想到此处,舒雨也越发地同情她这位表哥。
“你可以理解成杀敌。”莫离说道。
就在莫离说完之后,他舅舅舒城却急匆匆地跑到了园中,他拉起莫离说道:“离儿,赶快的,圣旨到了,快去接旨。”
他又看向舒雨,道:“雨儿你也来,你表哥接圣旨,这可是大事,我们全家都该在场的。”
莫离还是一脸懵的样子,他根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被他舅舅拉着往前院而去。
舒雨也放下了长剑,一蹦一跳地跟着往前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