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的俘虏 作者:三吉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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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过浅歌无情,她又何尝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下子激走两个小天使,兼第一个负分,心情有些复杂!!!
后面重点推剧情发展吧。
第88章
塞岭.漠北边境。
这里是漠北与大宸之间最后一道岭口, 只见远近山脊连绵, 是天然的屏障。两日前一支万人铁骑到达此地,迅速扎起了大大小小的帐营。
其中一顶位于正中间,规模和占地远远大于其他, 帐内更是华丽堂皇,黄红金相间的地毯铺地,随处所用的物饰无不透着贵气, 可见住进此帐篷的主身份多尊贵。
而这位高贵的主正坐在案前, 以手支额假寐。
她练就阴寒神功, 身上的能量源流不断, 精气神比常人更盛,普通人需要一天一歇,她可以十天十夜不眠不休。然,日前万俟雪忽感有些疲倦, 又强撑了撑, 到了今日倦意不减, 尚有些头晕, 便就此小小歇息一下。
周围的一切太静了, 静得她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为何这么静!
古人说, 静心养气。对于万俟雪来说, 她现在绝对不想静下来!
静寂,就像一把利刃将她的心一层层剥落,摊开在她的面前, 过去的和现在的桩桩件件,越来越清晰……
万俟雪倏地睁开眼睛,赤红色的眸光转瞬即逝,掠起面前的那杯酒一饮而尽,冰冷的酒液顺喉吞下,捏着金杯的手泛起了青筋,一声清脆的裂响,五指收紧,鲜红的血从指缝流出,滴落。
一切都无法回头!无法回头!
这就是你想要的么?这句话万俟雪不知是问自己,抑或是问心里的那人!
那向来冰冷无情的容颜上,露出万分痛苦的神情,万俟雪似一下子失去力量般颓然倚在软座,血流不止的右手剧烈地颤抖着。
外面由远渐近的脚步声嘎然而止,守卫兵禀道:“陛下,圣使求见!”
帐内静默半晌,才传来声音,“进!”
她生来注定不凡,自幼便被以王者的姿态栽培成人,当来人走进来之前,万俟雪那股暗恨的痛苦的情绪在一瞬敛起,手上的伤用帛布随意包着。
万俟雪是一个王者,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出现在人前就如呼吸般自然,阶下众人无不恭卑。
“参见女王陛下,万岁金安!”紫衣、橙殷、绿素齐声道。
末了,带头的紫衣加了一句,“陛下,红鹂带到。”
万俟雪抬眼瞥去,才发现本该是一行三人之中多出一道红衣的身影,她衣衫显皱,脸色憔悴,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以额触地。
“你竟然还没死……”女王凌厉的眼神扫去另外三人,“你们若是姐妹情深,就该在外头结果了她,更不该把她带回来。”
这一句话如同一声闷雷,在她们三人中间炸开。向来沉稳的紫衣亦惊慌地跪地道,“恳请陛下给红鹂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任务失败,只有死路一条,她们最清楚不过了,却不忍情同手足的姐妹就此香消玉殒,也曾动过帮红鹂逃走的念头,红鹂俨然拒绝了,她是任务失败了,但没有背叛陛下,这样一来莫不是成了叛逃?如果横竖都是死,她宁愿抱着一丝希望回来求女王开恩!
“机会?”万俟雪眯起的凤目射出杀机,“臧敖叛我,你的情报在哪里,你有没有给本宫机会?你一失手,将本宫半数宝藏落入他人囊中,你该死,死一万次都不够,居然还敢回来求情。”
红鹂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强作镇定,求生的本能让她脱口解释,“公子翎深奸巨猾,红鹂被她表面功夫蒙骗,才一时不测——”
“公子翎,又是她!”万俟雪倏地站起来,愤恨的一句话盖过了红鹂本就不强的声线,周遭的空气冷凝成霜,目中射出的寒芒如刀锋刮向红鹂,“你的本领就是迷惑人心,你倒好,反被别人迷惑了,本宫要你何用?”
“求陛下开恩!”
橙殷和绿素纷纷跪在红鹂前面,生怕女王气极了随时向红鹂出手!
她们纵然忍住冷得直发抖的身体,却无法按奈住内心的彷徨。
蓦地,外面传来急促的足音,守卫恭敬地道,“禀陛下,探子回报,今早有一辆马车从南境王府驶出,霓依依和逆犯二人向东出城去了。”
逆犯指的是浅歌,自圣尊死了之后,这个名字在女王面前是禁忌,谁也不敢提起。
许是这个空隙,又或是这一句话,给了红鹂一线生机。
万俟雪眸光闪烁,华丽的衣袖一甩,闪影间人已来到红鹂跟前,“站起来!”
此时红鹂冷汗已湿透衣衫,咬一咬牙站了起身,可眼睛始终不敢再抬高一寸,盯着眼前人金衣上的绣物—凤凰。
万俟雪骤然出手,在红鹂身上八处大穴点打,使她体内脉气倒流,运掌打入一股阴寒真气,在她的奇经八脉内如脱缰野马般奔散,那种经脉欲裂的感觉使红鹂惨哼一声,紧接着瘫倒在地,口鼻溢出血来。
紫衣等人大吃一惊,当女王靠近时,并未感到其身上带有杀气,以为红鹂这回是真有希望了,结果陛下突然出手,谁也料不到!
紫衣探手摸向红鹂腕脉,经脉尽断,道是武功全废!
已坐回到软座上的万俟雪未瞧红鹂一眼,“下去服上阳灵丹,休养十日便可大愈。”
这一句话和这番举动等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结果出乎她们意料,虽然武功被废可惜,但尚能保住性命,已是不幸中的大幸。
紫衣等人叩谢后,将红鹂搀扶出去。
这一个过程下来,她们浑然不知女王陛下因何转变得那么快,亦不知其藏着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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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当日霓依依驾着马车驶出南境后,往西南而去,第二天就传来了临渊被攻城的消息。霓依依沉吟片刻,断然说,漠北已经开始向大宸宣战,万俟雪定然不会追来了。应她所言,一路上还算顺风顺水,第五天来到丹州的小镇上,找了间客栈住下。
浅歌的情绪还算稳定,除了偶尔失神发呆和夜里睡得不甚安稳之外,霓依依亦无需担心其他。一切就好像恢复了平静,即使战争已打响,但未大范围的波及,除了境外惊天动地的在厮杀,其他地方没有过多影响,日常照旧。
这时的霓依依已变成个四十岁许的妇人,仆人的装束,来到客栈大堂点了些菜式后,就回到房间里去,开门后见浅歌坐在桌子前,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一起,这个动作显出她的不安。
听到关门声,浅歌回神对上霓依依探视的目光,轻轻吁出一口气,淡然道:“我在想以临渊现有的兵力,这一战能顶多久……”
霓依依走过去坐在她对面,为对方及自己斟了杯热茶,“论武功,天下无人是她对手,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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