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ring！”
    乔晚轻声开口，巴掌大的脸波澜不惊。
    “s……spring？”
    听见乔晚的话，刚才嘲笑她的男人直接站了起来，微怔后突然笑了起来：“乔小姐，可不能为了撑面子撒谎。”
    spring是国内外赫赫有名设计奖项，被称为设计界的奥斯卡。
    每年前十的获奖作品都被全世界的设计者观摩学习，他自然也看过……
    从没听说乔晚这个名字。
    “你去查，真的是我。”乔晚声音还是软绵绵的，胜券在握，无须争论：“第二名就是我，不信的话我可以当场画出得奖的草图。”
    “怎么可能……”
    没等别人说话，乔晚拿起旁边的白纸和笔，垂下眼帘，瀑布般的长发倾泻而下。
    阳光刚好打在她身上，在她周围渡了一层暖光光芒。
    见她真的动手，其他人半信半疑。
    听说她在精神病医院关了四年，怕不是关傻了？
    乔晚气定神闲，无视周围异样的目光以及轻微的议论声，安静得像个乖乖做作业的好孩子。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一张服装的设计图初稿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果然是七年前比赛里第二名的作品。
    他们记得特别清楚，是因为那次比赛是唯一一次前两名分差最小的一届。
    “初稿也可以临摹啊……”
    还是有人不信，垂死挣扎的逼问。
    他们怎么也不会服气一个小丫头，突然空降做他们顶头上司。
    乔晚淡淡勾唇，无奈又觉得可笑，在初稿的旁边飞扬的落下自己的名字。
    乔。
    “笔迹跟初稿都是可以鉴定的。”
    乔晚放下笔，清澈的水眸里夹着淡淡的笑意，柔声道：“各位，请多指教！”
    “当年第二名竟然是你，我记得跟第一名只差了零点几分……”
    下面的人小声提及。
    “0.02。”乔晚的星眸闪动，眼底释放出温柔：“第一名，是我妈妈。”
    乔晚再次出口，底下便是一阵唏嘘。
    那时候她什么都不懂，妈妈为了鼓励她才陪她一起参加比赛的。
    她还记得母亲说：我们晚晚的手啊，天生就是用来画画的。
    听完乔晚的话，宋之城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以为这孩子从小在小镇长大，没念过大学应该什么都不懂的。
    他早该猜到，宋念的女儿不会差。
    ——
    说什么乔晚也是宋家的人，这家公司名正言顺的接班人。
    除了刚开始的小插曲，第一次的见面会还算和谐。
    偶尔遇到仗着资历老故意针对她的老人，也被乔晚三言两语软绵绵的怼回去。
    几次下来，这些人知道乔晚的厉害，便不敢当面议论。
    可好巧不巧，正好让她听到有人背后议论。
    议论的内容不过是当年妈妈的事，说母亲是盛世大白莲，差点杀了人还扮委屈，自杀没有得逞便偷偷跑了
    还有怀疑她父不详，是当年母亲被欺负怀上的野种……
    乔晚抿着粉唇，走到洗手台前，淡定自若的拧开水龙头。
    看见镜子里突然出现的身影，议论纷纷的几个女孩儿忽然愣住，结结巴巴开口：“乔……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