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远和连布,震惊抬头,凝神看去。
陈良捂着胸口,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那一直淡定的眼眸中,也充斥着不的震撼。
嗡。
凌志突然现身而出,站在陈良身前三丈之处,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损,但是状态,显然要比陈良好上许多。
凌志抱拳,“陈兄谦让了。”
“没有,这是我全部的身体力量。”陈良苦涩的摇头,中肯的道。
“凌兄,你这身体强度,只怕是堪比意境三层了。而你,却还没有突破进意境,我突然相信你能以一己之力,灭掉丁家了。”陈良摇头笑道。
凌志却伸出手指,在面前晃了晃,“不,你只是相信我可以灭掉丁家除丁承阳之外的人,即便是现在,你也依旧不会相信,我可以干掉丁承阳。”
陈良被凌志一语直接道破心中所想,却不显丝毫的尴尬,站直身体,直白道,“确实,你我心中明白,意境值得称道的地方,可不是肉身的强度。”
凌志点头,突然猛的一踏地面,摆出了防御的姿态,“陈兄,比试过身体,我想请你调动你全部的魂力,操控最强的灵力,攻击我。”
“你还真想,和一名意境二层的武者,战斗啊。”见到凌志这一副在试探摸索他的力量的方式,陈良苦笑道。
这分明就是在为以后遇到了他这样的武者,做战斗前的了解和准备啊。
可是,哪里会有一名形体境的武者,时刻打算和意境武者,打上一场的?
不过有之前凌志强大的身体力量做支撑,陈良倒也不是很担心,犹豫了一下,就点零头,严肃起来。
一只由灵力构成的手掌,自空中,浮现而出。
比之丁承阳凝聚出的灵力手掌这些,要强悍了许多,凝实了许多。
刷的一下,陈良就站在原地,操控着手掌向凌志拍去。
手掌比之凌志要大出数倍,颇有一座大山,拍向他的感觉。
陈心惊讶的捂嘴,瞪大眼睛看着。
凌志全身严阵以待,直到最后一刻,才抬起手臂,挡了上去。
轰。
大山他的身上般,凌志的脚下,顿时陷入霖面三寸。
“给我起!”
凌志爆喝一声,竟然顶着灵力大掌,缓缓的,向上站了起来。
虽然很缓慢,但是却确实在动。
这是比陈良直接动用肉身,还要强悍了一成左右的攻击,竟依旧被凌志以身体,挡了下来。
灵力攻击毕竟是远程攻击,所以虽然强大,但是却也有限,可是也起码强悍出了一两成。
见到凌志依旧挡下自己的攻击,陈良挥手,直接散去了灵力手掌,惊叹的看了凌志一眼,“凌兄,你这身体锤炼的,也是没谁了。”
“你该不会是哪头海兽化形来的吧。”陈良揶揄道。
他之前还凌志的肉身堪比意境三层,谁知道现在看来,人家之前和他的战斗,根本没有拿出全部的力量,现在这才是人家的极限。
这分明就达到了意境三层的身体强度!
凌志摸了一下鼻子,无言以对。
化形,特指荒兽,海兽,甚至是一些地灵木这些,在实力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可以化作人形的意思。
能够化形的海兽,就算是一些品次很高的,在灵兽阶段都很难,恐怕就是上品灵兽鸱尾一族,都很难做到在这个阶段完成化形。
又怎么会是他这个实力。
“陈兄,承让了。”凌志再次抱拳,就打算撤离战斗,走出来。
但是这一次,却是陈良不让了,“凌兄,你既然真的想和我切磋,那你应该知道,你和意境之间的战斗,在你还没有成为意境武者的时候,最根本的区别,还是在魂力上面。”
“即便你身体再强,无法抵挡他们的魂力攻击,依旧是无用的。”陈良道。
他倒不是不服凌志,只是友情善意的提醒而已。
凌志犹豫了一下,他自然知道这点,他也有意想要试探陈良的魂力攻击,能不能对自己造成困扰,但是他却不敢确定。
“镇”字碑,会不会被陈良触发,伤害到对方。
对的,他怕伤害到陈良,而不是害怕自己。
“陈兄,等会你魂力我识海的时候,一定要万分的心,谨慎,切不可着急。”凌志提醒了一声,站在了原地。
陈良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见到他表情严肃,这才点零头,探出了一些魂力,向凌志散去。
凌志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陈良魂力的,但是他却做不了什么,魂体睁眼,就这么看着陈良的魂力在自己的识海中出现。
陈良的魂力左右翻转,感知着凌志的魂力,随后向凌志攻击而去。
嗡。
不出所料,“镇”字碑顿时震动起来。
但是陈良似乎确实保留了一些戒备,魂力突然了一下,竟然突然向后急速退去,竟没有受到伤害。
凌志可以看到,站在那儿的陈良,脸上闪过了一丝惊讶和不解。
陈良第一次进攻失败,凌志却并不好受,因为魂体至今还没有神庭穴,他的掌控,所以魂体本能的害怕这种不稳定的攻击。
这种本能的害怕,让凌志略微有些头晕,虽然因为“镇”字碑的存在,他还不至于丧失战斗力,但是却十分的难受。
在接下来,陈良对凌志的识海,发出了数次的,每次都被“镇”字碑所逼退。
“镇”字碑似乎也只是坐镇保护魂体,并不会主动出击,并且超过一个范围,就会收回攻击。
这也导致,陈良奈何不了凌志,凌志也奈何不了陈良。
“厉害!”陈良收回魂力,真心的竖起了大拇指,赞叹了一声。
他不知道凌志怎么做到的,但是这样的情况,以凌志的身体强度,杀丁承阳,有无数种可能。
“在魂体干扰下,勉强可战意境二层。”凌志同时,也得出了自己想要的结论。
这将是他日后行事,战斗的一个很好的参照。
哒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进众人耳中,一人跑到白靖宇身侧,附耳了一番话,并郑重的递出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