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像没那么疼了。”宋行止回。
杨絮棠坐在床边,去解宋行止的衣裳。
不语在一旁紧张极了:“杨、杨先生,你要做什么?”
杨絮棠没想到小丫环这么紧张,便道:“你家公子受了伤,我要给他换药。”
不语可是真慌了!
她家主子的秘密是绝对不能让人知道的,她看向公子,然后说:“要不、要不奴婢替公子换药吧!”
“你会换药?”杨絮棠反问。
“不、不必,老师您换吧,不语哪懂换药?”宋行止忙说。
“公子……”公子到底知不知道,她的身子可不能显露于人前的。
杨絮棠看,行止跟小丫环十分亲密,他也颇怜香惜玉。莫非他小小年纪,就已经给人家开了脸,做通房丫环了?
这种事情,在一家大户人家十分常见。杨絮棠沉下脸,却还是解宋行止的衣裳。
不语紧张兮兮的站在一旁,看杨絮棠只是解开主子的领子,只露出左肩,微微松一口气。
可等杨絮棠将木条和布带解掉,她看到主子肩上那紫红色的掌印时,她眼泪忍不住又下来:“公子,您伤的怎么这么重啊!”
“……”宋行止看不语这么哭,再看老师的脸好像更冷了。
“我没事,不语,不要哭了。”
“初一怎么这样,让公子你受这么重的伤。是谁这么坏打您,这得多疼……”不语心疼的抽抽的,眼泪更是止不住。
“……”宋行止都不敢看老师的脸。
杨絮棠像没听到不语说话,给她检查伤口,只是下手有些重,按住了行止受伤的肩骨。
宋行止疼的差点抽抽,可看老师冰冷的神色,身上仿佛还冒着寒气,她哪里敢哼哼。
“杨先生,您轻些……”
谁知道杨絮棠的手落在行止的肩窝上,稍稍施力,宋行止疼的汗都冒出来。
“没事了,伤口也消了肿。”杨絮棠脸色依然冷淡,然后给她上药。
“谢谢……老师。”老师应该是不高兴了!
宋行止在这方面是有些了解他的!
杨絮棠一生,行君子之道。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自己在男女事上,贪淫纵yu。
前世,她在这方面名声差极了,她身边的女人无数,还有一个跟她亲密无间的柳是如。
那时,她与柳是如贴身不离,身上总有浓浓的脂粉香,杨絮棠对此极为厌恶。有段时是,杨絮棠根本不许她进绿竹猗。所以后来她每次去绿竹猗,都会把身上收拾干净。
有时候,为了激起他的反应,她也会故意带着一身女人香去见他。甚至用言语激他。一会儿说自己得两个美人,多有风骨,多么妩媚。一会儿说想送老师一个女人,让他给自己添个师娘!
每每这样,老师就会更厌恶她?
总之,那时她真的很混帐!
如今,她不想因为这事儿惹他生气。
可一旁的不语不知道,她眼里只有自家公子:“杨先生,我家公子疼的脸都白了,您要不轻些吧!”
不语,快别说了吧!宋行止忍着疼心里道。
杨絮棠淡淡的回:“他没事,好好休息,不要乱动,等骨头长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