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睡着了完全不记得这些事了,闻言把头埋得极低。
他睡着了还真这么不老实么……
巴戟还再说,白苏恨不得将他的嘴堵住,又不敢用手去捂,用嘴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挨揍。
这样想着,巴戟又说:“你说你小时候是不是很粘人,这么喜欢靠着我,你现在还小等过几年看你怎么娶亲,有哪家姑娘受得了你这样的。”
“怎么、怎么说到这事上了。”白苏磕磕绊绊道,又将话引到陌家身上。
巴戟冷笑:“他这叫自茧作缚,用不了多久梁家便会占了陌家的地位。”
白苏知道梁家是京中的大世家,但陌家倒后也并非只有个梁家,韩家和舟家也不是好糊弄。
可巴戟的语气却十分肯定,仿佛陌家倒后梁家就会拾阶而上。
巴戟望着他白嫩的脸颊,没忍住抬手揉了下,眼底含着笑意:“想知道我怎么会这么肯定?”
白苏眼中快速亮了下,巴戟一副等着他来求自己的表情,白苏欲言而止,又乖唇蜜舌说软话:“将军是不是知道什么?将军不想告诉我也没什么,但我晚上估计会不踏实,万一不小心吵到将军了该如何是好,将军就别让我晕了头,瞎想了。”
“瞎想什么?”巴戟低低笑了,笑音听来十分蛊惑人。
白苏当即就说:“想将军怎么这么爱逗趣我。”
“自然是喜欢了。”说着,伸手逗了逗他。
白苏闻言大惊,难不成之前男神那般关照自己就是因为喜欢我?
无怪他胡思乱想。
巴戟看他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怕人误会了遂解释:“看把你急的,不过逗你罢了。”
白苏隐隐有些失落,他原本想的等几天就和他互通心意,对方云淡风轻的一笑,说一句玩笑话。
“好了。”巴戟也怕把人惹急了,安抚道:“告诉你便是,快别愁眉苦脸了。”
“梁家和大皇子关系甚好,不仅是因为梁家出了个妃子的原因,而是梁家必须依附大皇子。”
白苏这会儿才意识到皇位之争是在所难免的,但又为大皇子心疼,才十三年纪就得有如此心思。
不得不感慨天潢贵胄的心酸。
白苏有些不明白了,大皇子不是嫡皇子对于四皇子来说是构不成威胁的,毕竟四皇子的母妃是皇后,又说皇后一直受皇帝喜爱,皇帝登基那时没急着封后,他还是皇子时就有一侧妃。
当时,侧妃备受恩宠,很快就怀了身孕,然而却遭府上的妾室陷害,皇帝深信不疑误以为她与别的男人有染,故意在药水里加了滑胎的药,侧妃得知此事后,怨恨不已,又彻底看清了皇帝的冷漠无情。
侧妃受了冷落,在深院之中又处处遭其他妾室打压,没到半年就含恨而亡。
白苏之前看小说时就十分不喜这个皇帝。
自私自利,凉薄冷血,连曾经心爱的人都下得去手,不,应该说他只爱自己,别的人一旦失去利用价值都能舍去,一旦对自己构成隐患地都得以除后患。
分析到这里,白苏又有些好奇巴戟是如何得到皇帝信任的。
巴戟似看出他想问什么,毫无隐瞒的说:“皇帝不敢拿我怎么样。”
白苏顿时睁大了眼,巴戟轻笑:“他知道一旦失去了我,就没人给他守圣灵,他也无法让陌渊寻找灵丹。”
“皇上他不会防范吗?”白苏问:“建立特别营特意交给将军,他难道不怕你从中培养自己的势力。”
“他怎么不怕。”
巴戟露出一抹讥讽:“他恨不得收回我手上的兵权,但又不敢得罪我,因为他知道,一旦得罪了我,我一个甩手走人,他能耐我何。”
“再则他国对夏纳虎视眈眈,却不敢来犯,还不是因为有我坐镇,一旦我离开,光靠陌家和其他世家不足震慑到他们。”
白苏咽了咽口水,他早知道巴戟很厉害,却没曾想巴戟不仅强还很高调。
“将军你知道你这样能容易得罪人吗?”
巴戟撩唇一笑:“得罪了又如何,他们打得过我?”
白苏:“……”行吧,他就知道男神一如既往的自大。
巴戟看他哭笑不得的模样,猝然凑近捏了下他脸蛋。
白苏也不避开任由男人捏脸。
巴戟陪了白苏一上午,两人一起用了午膳才收到探子的回报:“主子,已将消息告知杨修。”
“怎么说的?”像临时兴起般加了句,探子愣了下,以前主子从不会过多询问,今天却多了句嘴,探子便将方才的话重复了遍。
巴戟看着他说:“不让他知道是谁,这点做的不错,下次还是由你去传递消息,不要让他觉察出来。”
探子受教点头。
人退下去后,巴戟望着白苏慢悠悠说:“接下来跟我一起看戏。”
白苏抿笑不语。
不到申时,杨修就让陈令生派人去了趟陌家,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探子来报只提到陌老大十分气愤,拂手摔了案前的茶盏,嘴里好像念叨着什么该死的,什么不想我过好我就不能让你顺心如意。
巴戟摆摆手让人下去了,才对白苏说:“你觉得杨修想跟陌老二说什么。”
“应该是关于陌寻安的事。”白苏想了下说。
“杨修是陈令生的幕僚,完全能以陈令生的名义写封信,再派人送去,我猜信上的内容多半和陌寻安有关,他应当想以陈令生来威胁他们,毕竟出了命案阳城的衣食父母不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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